“陈先生,那船上装的都是什么??有两个我好像没认出来…”
在陈岳的‘指引’下,将金条搬下来后,那位苟团长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陈岳说道:“化肥,拢共2万袋,还有火腿2万条,西方特产,大米1000袋不用我说了吧?”
“噢,那那些笔呢??”
“圆珠笔,1万支。”
“噢,原来是圆珠笔——”
“你见过?”
“没。”
陈岳:???
那你噢噢的——
“哈哈,反正都是写字的笔嘛,一码事。”
见他有些无语,苟团长顿时笑道。
陈岳点点头,算了,不跟他争论这个了。
“陈先生,就你一个人??那些船怎么开过来的??”
“不是,我就是个代表,其他人暂时撤走了。”
陈岳‘一本正经’的胡诌道。
“噢。”
苟团长又噢了一声。
他就说呢。
“感谢你们的无私奉献,陈先生,咱漂亮话不会说,就会说个谢字,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只要国家好了,咱们不也跟着好??”
“对对对,这话说的好,你这抽的是大前门??”
“对…朋友给的。”
“噢…”
“你们师部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陈岳打了个马虎眼后,跟着就问道。
烟的事他还真没注意。
不过这都是小事,随便糊弄过去就行了。
“那可能还要一会儿,陈先生很急??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能帮的我肯定吐血都要帮。”
“是有点急——”
看他都拍胸.脯保证了,陈岳顿了顿才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其实是有件事,我们组织里边有人十分喜欢国内的古玩字画瓷器古董之类的,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怎么就不说了??陈同志,你们还有组织??不就是些古玩字画嘛,包在我身上了,就你那些金条,我能给你拉一车过来你信不信??”
陈岳:……
这口气,都把陈岳给弄得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一车就算了,来几副明代唐伯虎的画,古代名人的字,几个宋代唐代明朝元朝的瓷器就行,也就给他留个念想。”
陈岳‘谦虚’了一下。
“那肯定没问题,那些东西又不值钱,小事一桩,你们就这点要求,是不是太少了??”
“反正你们看着给吧,也别太多了,唉,纯粹就是想要个念想,我们组织的人有在美帝的,就想看看家乡的老物件,一解思乡之情。”
“噢,这事好办,等我们师部来人了,我帮你说说,小事,哈哈。”
苟团长大声笑道。
不就是些过去的破烂嘛,能有多大的事?
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多谢了。”
这位苟团长,真是好同志啊。
听他说完,陈岳不禁一脸‘郑重’的朝他道了声谢。
只要到时随便来几幅唐伯虎颜真卿王羲之之类的真迹,他就赚大发了。
这个生意绝对做得。
他现在不喜欢金灿灿了,就喜欢‘研究研究’字画瓷器,真‘专家’同志,妥妥的。
“怎么还没到??”
又过了小半个钟头,陈岳忍不住又开口询问了。
“快了快了,这回真快了,师部距离这里好几十里地呢,陈同志耐心再等等,肯定一会儿就到了。”
“唉,算了吧,我还是先回去吧,怕我们的人等急了——”
“不是,这么急着走??你怎么走??真快了啊。”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还是算了,不等了,下回再说吧,苟团长,跟你聊天很愉快,对了,等你们上级来了,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们,一样的。”
反正‘字画古董’这位苟团长打包票了,他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麻溜的闪人呢。
“这——”
见他去意已决,又是爱国人士,苟团长顿觉这事挺棘手了。
他倒是想拦一拦,但那么干肯定不好,不合适。
甚至人家都已经把一封信塞过来,起身就走了,苟团长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用枪把人家逼着留下吧?
那他也不敢干啊。
这可是爱国人士,还给了那么多物资和黄金,那么干师长来了都得毙了他,他哪儿敢啊。
他的胆子还没那么肥呢。
“得,唉,那你下回什么时候来啊??那些船——”
“船也是送给国家的,下回该来的时候我就来了,苟团长,不用送了。”
还不用送??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离开。
见他铁了心了要走,苟团长那叫个无奈。
这黑灯瞎火的,船又不要了,他难道还能泅水离开不成,那可是大海——
“那是悬崖,危险——”
苟团长心里正疑惑呢,就见他跑到悬崖边,真直接一头就栽了下去,把他都给狠狠吓了一大跳。
就算真要泅水离开也不用跳崖吧??
真是活见鬼了。
“苟团长,不必相送,告辞——”
好在等他急匆匆的跑悬崖边俯身一瞧,那位陈先生陈同志还在海里朝他挥手,苟团长这才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这把他吓的,幸好,幸好啊。
“陈同志,海里有鲨——鱼”
算了算了。
见他提醒的话都没喊完,那位陈先生直接脑袋就觅进了水里,转眼就瞧不见了,苟团长愣愣地看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人家敢这么干,肯定有他的底气,那就这么着吧。
……
“人呢?”
“走了。”
“走了?”
“是。”
“你就这么让人家走了??”
“我拦不住也不敢拦呀,老旅长,人家等不及非得要走我能怎么办??噢,对了,人家还给留了封信——”
“信呢?”
“这里呢,给您。”
等陈岳走了,只过了十来分钟,师部的人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看到来的是他的老旅长,如今的师长,苟团长赶紧迎了过去,然后就发生了上述一番对话。
“你杵这么近干什么??这信不适合你看,你退远点儿。”
“是…”
“果然…”
“果然什么,老旅长??”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狗日的赶紧再滚远点儿,老子看到你就来气,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露回面,你怎么就不把人留住,瞧瞧你办的什么事,狗东西。”
苟团长:……
“我应该用枪逼他留下来??老旅长,那究竟是什么人呀——”
“你敢!!算了算了,跟你个混账说不明白,那些黄金呢??没少一根儿吧??”
“那我哪儿敢,就在这儿呢。”
“哼,你要是真敢,老子就敢毙了你狗日的,对了,他走的时候还说了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有啊,说是下回还来,噢,对了,他还说想要点什么古玩字画给他们的人留个念想什么的,老旅长您说他们要这些破烂干什么,又不值几个钱——”
“就要了这些??”
“对啊。”
“行,我知道了,这些黄金我看着,你等会儿就和后续大部队一起帮忙卸货,算你狗日的戴罪立功,听明白了吗?还有,这事必须保密,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相关之人都得严厉交代叮嘱,等政委来了再一起处理。”
“是!”
听到老旅长这么严厉严肃的叮嘱,苟团长顿时就明白此事估摸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老旅长似乎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就是不肯说明白,苟团长虽然好奇,但也果断的什么都没敢再问。
这事明显有些不一般,连他的级别都不适合知晓,那他还是别厚着脸皮追问了。
万一惹得老旅长不快继续发火,那可就不好了。
苟团长并不蠢,立刻明智的站到一边,装起了‘乖宝宝’。
既然不能让他知晓,那就算了呗。
太费神的事,他还不想知道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