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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国公府,忠国公在桌子前转圈圈,风雨欲来啊!

“国公爷,该警告的都警告了,该盯的也让人盯着了。”管家进屋道。

忠国公拧了拧眉,“确定没遗漏”

上次刺客入会宁,他这边可是有人帮了把,要再来一次,别说君臣关系,父子都得闹掰。

河源县发生那么大的事,会宁不可能没动静。

就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入手。

“国公爷,能打上一竿的,都问候了。”

“关门吧,皇上没回来前,我都是病着的。”忠国公坐下去,对管家道。

管家点点头,往外走,招呼小厮关门。

……

裘家,裘川安凝望夜色,那日书房发生的事,他便是连爷爷都没有说。

已经这么多天了,那群人却依旧没联系他。

越是如此,越说明要他做的事极险,一旦查出,不仅自己人头落地,恐还要连累家族。

“公子,太爷让你去一趟。”亲随轻敲门,朝里道。

裘川安眸子看过去,理了理衣裳,他走出门。

“会宁要起风了。”裘管看着杯子里起伏的茶叶,幽幽道。

裘川安行了一礼,“应波及不到裘家。”

“秦国扩张的时候,我们要跟着一起,而不是缩着步子。”

裘川安抬起眸,“爷爷,你不是说皇上不喜不安分的人”

“没让你跟他对着干。”

“顺着风向走。”裘管端起茶水抿了口,“危急时候出一份力,抵得过平常出十份。”

“盯紧会宁的风吹草动,一旦察觉不对,立刻帮忙。”

“乱臣贼子,于帝王宫是威胁,于我们,却是机会。”

裘管扫向裘川安,眼里满满的意味。

裘川安敛下眸子,凝声开口:“孙儿知道了。”

裘家是需要表表忠心。

或能因祸得福。

“回去吧。”

见裘川安听明白了,裘管挥挥手。

裘川安弯了弯腰,轻步出去。

……

“呜哇!”

杨宁大哭。

值夜的侍女赶忙过去,把人抱起来哄。

“咿咿!”杨宁往外指。

“小公主,天已经黑了,等天亮了,我们去外面玩。”

“咿咿咿!”杨宁边喊边挣扎。

侍女拗不过她,带她去外面。

“酿!”

杨宁边抹眼泪边找。

“太叶叶!”

“小公主,那边不能去,那是清河郡主的屋,娘娘不在里面。”侍女试图跟杨宁建立沟通。

杨宁含着眼泪看她,呜哇哭出来。

“小公主,咱们回屋吃好吃的。”侍女想把杨宁抱走。

但她刚迈步,杨宁的哭声就大了,挣扎的动作也剧烈起来。

“小公主。”侍女又急又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牢牢抱住杨宁,不让她摔下去。

“我来吧。”萧漪轻启唇。

“郡、郡主。”侍女惊的退了一步,这什么时候出来的

从侍女怀里抱过杨宁,萧漪放她下来,牵着她一个屋一个屋的走。

“过两日就回去。”

见杨宁又要哭,萧漪捏她的脸。

让侍女把放温的牛奶端过来,萧漪喂给杨宁。

“咿咿。”

杨宁说话声越来越小,呼吸逐渐平稳。

“郡主,扰着你了,奴婢这便把小公主抱回去。”侍女上前两步,准备从萧漪腿上抱走杨宁。

杨宁手攥着萧漪的衣角,秀气的眉毛皱了皱。

“今晚就让她在这睡。”萧漪制止侍女。

“郡主……”侍女满眼犹豫。

“哭了你哄的住”

侍女目光在杨宁身上停留了几秒,对萧漪屈了屈膝,她出了去。

“柳韵是怎么喂养你的,小拳头攥这么紧。”萧漪点了点杨宁的鼻子,把人抱上床。

杨宁往萧漪怀里挤,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萧漪眸子柔了柔,“我可是女罗刹,贴这么近,也不怕我要了你的小命。”

“咿。”杨宁发出无意识的音节,两只手牢牢抓住萧漪。

萧漪抚了抚杨宁的头发,没什么睡意的她,给杨宁扎起了小啾啾。

天一亮,侍女就醒了,守在萧漪房门口。

看到杨宁的那刻,侍女人呆了,这满头的啾啾,是谁扎的

萧漪将书翻了一页,她早上被杨宁拍醒的,小姑娘那嘴,实在能说,别人不回应,她还生气。

无奈下,萧漪只能一边陪说话,一边把昨晚拆了的啾啾重新扎上。

侍女不敢多问,把杨宁抱走。

“郡主。”薛阳在门外站住,“你让我们盯着雍川,确发现了几个极为可疑的人。”

“明明是练家子,却装成普通商贩。”

萧漪抬了抬眼帘,“只盯着,除非他们出雍川,不然,任何动作都不要有。”

“我总觉得杨束在钓鱼。”

萧漪起了身,“虚虚实实的,还真难判断哪个位置能站,底下没有坑。”

“郡主,各方盯着,秦帝的路不会顺。”薛阳朝里道。

萧漪轻笑,“你说的对。”

“我们只需看戏。”

水混了,趁乱摸摸鱼,萧漪眸色深远。

……

“方统领昨晚上出了帝王宫,听动静,不止他一人。”

侍卫捧着碗,边扒饭边说道。

“你小子什么耳朵,晚上离开,肯定是办隐秘的事,动静要多小有多小,这都让你听见了”

“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另一个侍卫开口。

“这我哪能听出来!”

“你真当我狗呢!”扒饭的侍卫庚葫粗着嗓子。

“皇上不在,方统领出的什么任务这会都没回来。”

“想知道”庚葫扬起神秘的笑。

几人凑了过去,“了不得啊,你小子混出头了,机密都能探到。”

“那是。”庚葫压低声,“方统领他……”

“他什么”见庚葫说一半,有人催促。

“他很得皇上喜欢。”

几人愣了愣,呸了庚葫一口,“还以为你真知道呢。”

“会不会是接皇上”一侍卫出声,“我今早就发现人少了不少。”

“若非关乎皇上的安危,谁敢把帝王宫的人带出去眼下守卫虽依旧严密,但跟昨儿比,可低了不少。”

侍卫们面色肃了肃,“怕就是你猜的。”

“皇上应和离开会宁时一样,轻装走的,身边只带了几个密卫。”

“别聊了,吃完了赶紧回去当值,人少了,更不能大意。”年长点的侍卫制止他们。

“才多久啊。”庚葫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九总管。”年长的侍卫喊了声。

其他人立马站正。

等了一会,众人抬头。

四周除了风声,哪有人影。

意识到被耍,众人去追侍卫。

三十米外,花匠换了个盆栽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