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站在那里,突然间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突然间碎裂开。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看向林默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从最初的平静变得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无从开口。
林默迎上她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变化,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娘子你现在肯定是感动不已,心里面已经是稀里哗啦了。”
“其实完全不必如此的,谁让我是你夫君呢?”
“你只要让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为夫能为你做的,肯定比这还要多。”
正沉浸在那种莫名其妙感觉中的韩初雪,听到他这番话,顿时感觉到所有的美好都没了,那双眸子里涌现出又羞又恼的怒火。
“臭混蛋,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她终于忍不住,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林默的不满。
他营造出来的氛围,又被他的轻佻破坏,不是故意折磨她的吗?
韩初雪极度无语。
林默笑嘻嘻道:“原来娘子大人喜欢我的花言巧语,那我接着说……”
韩初雪不禁羞臊万分,连忙道:“你快打住吧!”
林默的轻佻态度,就像是一阵风,吹散了原本温馨的气氛,留下了一地的尴尬和不解。
韩初雪的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热,心跳加速,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
她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她,林默的话语有多么的撩人心弦。
“娘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林默依旧保持着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给韩初雪带来的影响。
韩初雪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轻声斥责道:“你先闭嘴,我问你再说!”
她心里清楚,如果让这个家伙继续说下去,她肯定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躲避那令人尴尬的场面。
为了掩饰内心的羞赧,韩初雪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杀那帮老东西,肯定是不想因此引起怀疑,更能证明你也想寻找有时宫。”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你对有时宫根本就是全然不知,去那里做什么?”
尽管她被林默撩拨得芳心大乱,但她的思维依旧敏锐,逻辑清晰,没有因此乱了方寸。
林默笑嘻嘻地反问:“这是让我说了吗?”
韩初雪气急败坏地轻叱道:“说!”
林默这才说道:“你猜测的没错,不杀他们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原因,应该是有时宫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韩初雪心中一动,“什么东西?”
林默想也不想,不答反问道:“时之轮,你可曾听过?”
韩初雪的眼神狠狠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被触动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平静地回答道:“未曾听闻。”
林默没有怀疑韩初雪的话,认真地说道:“时之轮对我有大用,所以我必须得到它。”
“有时宫可能是唯一的线索,我没有不去的理由。”
顿了顿,林默看向韩初雪,脸上多了一抹歉意的苦笑,“你的仇恨固然是你不得不去的原因,但我的事情也很重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番话,等于是告诉韩初雪,千界演武擂台的冠军,他志在必得,不可能拱手相让。
韩初雪尚未回过神来,林默接着道:“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帮你报,将有时宫杀穿如何?”
闻言,韩初雪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颤抖:“杀穿有时宫?”
她的内心波涛汹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杀穿有时宫!
这四个字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如同雷鸣般震撼。
这是何等的豪言壮语!
又是何等的狂妄与嚣张!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林默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林默看着韩初雪那惊讶的表情,不禁失笑,“娘子又在怀疑为夫的实力了?”
韩初雪深吸了口气,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肃容道:“不是怀疑,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有时宫的实力,即便是大千星界九大最强宗门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韩初雪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你孤身一人杀穿有时宫?做梦还没醒吗?还是说你在逗我?”韩初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如果林默真的去挑战有时宫,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
林默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淡然:“有时宫,不要做梦就好。”
“不然的话,就太没有挑战性了。”
林默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说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韩初雪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时宫,那个神秘而又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竟然会有人觉得它没有挑战性?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有时宫会让他没有挑战性?”韩初雪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每一次的思考都让她感到更加的无语。
别说杀穿有时宫,即便是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起的成就了。
多少盖世强者,都曾在有时宫前折戟沉沙,留下了一段段悲壮的故事。
可是怎么到了林默这里,就像是切瓜砍菜一样的简单?
他的这份从容不迫,这份举重若轻,让韩初雪感到既惊讶又好奇。
她不禁开始想象,林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轻视有时宫,仿佛那不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险地,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游走的后花园。
“娘子还没有回答我呢,杀穿有时宫行不行呢?”林默催促道。
韩初雪怔忡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