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吗?不入虎穴,她焉得虎子!
尊上的修为越来越接近大圆满,她知道自己陪伴不了尊上多少时间了。一旦尊上飞升九重天外,她和尊上就再无可能。
母妃虽也曾多次私底下说过她,但玉奚就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意。
而且作为狐族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也有着自己的傲气。她的夫君,必须是处于这世间顶端的风华绝代之人,不是谁都可以配得上她的。
她玉奚公主,要的便是这世间最好!
因此,为了得到这个尊贵无比的男人,玉奚才会在母后的提示下想到这个办法。
她这次献给尊上的确实是昆仑神木没错,只是在进献之前,用狐族的秘宝熏制了一番。
被狐族秘宝熏制过的神木,一旦焚烧,其香味就会有魅惑人心的功效。
狐族在这方面是十分擅长的,不管是魅惑之术,还是相关的药物,或者秘宝。
只是玉奚虽贵为青丘公主,与旁人比可以算是法力高强,但在即将飞升的九离尊上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也因此,她的魅惑之术从来没有在九离身上灵验过。
现如今,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秘宝进行辅助了。
不过,只要事成,那么过程是如何的根本不重要。就像母后说的,欲成大事者,用些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今天在自己身上还用了另外一种狐族秘宝。只要尊上与她行了好事,她就肯定能一举得子。
届时有了这层骨肉的牵绊,尊上即便飞升九重天外,也定会想办法将她一起带上去的。
这也是她如今放手一搏的重要原因。飞升成仙,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如今还只是三尾银狐,如果要靠自己一步步修成九尾,进而渡劫飞升,那可真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月了。
如今既然可以走捷径,为什么不呢?她也要做那九重天之上尊贵非凡的仙子!她玉奚合该是那样荣宠一生的命格!
不知不觉间,九离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是即便他动用了妖力去镇压,体内那股燥热之意却是愈来愈盛。
正在他收敛心神、专心调理自身气息的时候,冷不防地,旁边伸过来一只纤纤素手。
白嫩如柔荑,在这一刻,这只纤柔的手竟是那么的扎眼。
“尊上,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玉奚帮您看看吧。”低低柔柔的声音,却又带上了一丝丝的媚意,这是独属于狐族的魅惑之术。
如果说在平时,那九离根本就不惧这种魅惑之术。可是此时此刻,他身体内的燥热之意,却是极大地降低了他对狐族魅术的抵抗力。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放肆!”九离冷冷出声。
原本清俊疏离的神色,此刻眸中却已带上了怒意。
玉奚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事到如今,即便尊上已经猜到了她的手段,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抵死不认。
如今,狐族的秘宝借由神木的燃烧,已然侵入他的身体。她已经可以感觉到尊上此时的变化,明显与往常不同。
玉奚心里清楚,东西已经奏效了,只是尊上还在苦苦隐忍。
她得再拖延些时间,让效果发挥得更厉害一些。
不消片刻,向来清冷孤高的尊上便会抵御不住,进而完全放纵自己的天性,沉沦其中。
“玉奚不明白尊上在说什么,还是让玉奚来帮助尊上吧。”玉奚再次伸出手,企图帮九离擦汗。
这个时候与异性。肢体上的接触,会让他更快地把持不住,迷失理智。
玉奚要的就是如此,她要让他更快地失去自我意识。时间宝贵,她还等着要和尊上成就好事呢!
可能是因为玉奚跟随他的时间也比较久了,九离竟是从未对她产生过这方面的防备。
虽然说玉奚以往也对他使用过狐族的魅惑之术,但是在九离的眼中,那不过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手段,成不了什么气候。
对九离来说,玉奚的魅惑之术根本妨碍不到他。也因此,九离从未在这方面约束过她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玉奚会变本加厉,胆子越来越大,直接对他使用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青丘狐族,惯会在这方面钻研尝试。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他想要后退,避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却发现此时自己已经渐渐地力不从心起来。
妖力被全部用来遏制体内那股愈演愈烈的燥热之意,根本就无暇分心将她轰出去。
而且即便到这个时候,九离也依旧没有对玉奚产生杀意。到底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人,他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之人。说到底,这个女人也只不过是对自己抱有强烈的爱意而已。
不过,他虽不会因此而取她性命,置她于死地,但心中还是有一种被冒犯的强烈怒意。
这件事之后,即便九离不杀她,但也不会再允许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会让一个算计过自己的人近身陪伴。
就算他九离只是一只妖,在世人眼中妖最是诡计多端,但是在他的行事准则里,不忠不义之人,他是不会要的。
九离看似性格冷漠疏离,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这位妖主很难相处。可实际上,他却有着极强的原则,任何事情都是说一不二。
这是其它大妖比不上的,其它的妖,大多数或诡计多端言而无信,或暴虐凶残草菅人命。
只有琉璃岛,在九离的治理之下,秩序井然,也算得上是妖都中比较太平的地方了。
对于玉奚,九离已然做出了决断,就让她回青丘狐族吧。
虽然手段上不得台面,但到底也是青丘颇为受宠的公主,自己也当是给青丘国一个面子了。
想到这里,九离便又冷喝出声:“滚!”
他不愿意再多看玉奚一眼,仿佛她已经变成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对九离来说,既已是背叛者,那就再也入不得他的眼了。
对于她,他已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