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见士官的目光看向那名少校,便继续问道:“那你跟我说说,警卫员的职责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士官开口说道。
“不想说?那我来告诉你!警卫员的职责是保障目标人物的安全,处理日常工作,统计来往人员的信息,负责被保护人员的生活起居!那么你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你要保护的目标人物吗?如果是的话,请你说出他的职务!”
许建国的一番话,说的身前的这名士官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刚才贸然出手可能造成的影响。
但是他没有办法,赵建安是自家守长唯一的孙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一直都是当成赵家未来接班人来培养的,也正是因为有着赵学林的宠溺,才造就了赵建安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而今天来学校报到,赵学林因为有事情需要处理,没能亲自到学校送孙子,只能安排自己的警卫员开车将人给送了过来,并叮嘱他,所有事情都要听赵建安的。
“不说话?你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啊?”
那士官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红,通过刚才许建国问他的几个问题,他已经基本上可以判断的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应该也是一名军人,而且通过那名少校的举动,还可以推断出许建国的职位应该是不低。
“行,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随着话音落下,许建国猛然出手,一指便点在了士官的左侧肋下,让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紧接着“刺啦”两声,他直接就将士官肩膀上的肩章给撕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那名站在那里满脸嚣张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微微一愣,随后便开口怒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许建国压根就没搭理赵建安,只是目光冰冷的瞟了他一眼,继续看向面前的士官。
只见此时的士官面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反正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赵家和你没完!”赵建安见许建国不搭理自己,以为他是怕了自己,便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许建国在京洲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的军二代军三代,可就没有一个人像赵建安这样嚣张的。
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他见过嚣张的,可却没见过这种既没脑子又如此嚣张的,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这么做会给自家的长辈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赵建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急,许建国被他吵得脑袋生疼,最后实在是没忍住,一脚将他给踹到了一边,整个新生报到处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之前的那位少校,此时早已经噤若寒蝉,抖似筛糠,生怕许建国再将他的肩章也给撕下来。
要知道以许建国中枢警卫局少将的身份,想要处理他一个学院里的少校军官,简直是不要太过轻松。
虽然许建国没有直接罢免或是开除军人军籍的权利,可架不住有一种叫做人脉的东西,再加上今天这件事说破大天去也是他们理亏,所以只要随随便便打出几个电话去,那么他这个少校军衔估计也就没了。
赵建安被许建国一脚踹倒在地,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墙面上,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
说到底终归是个小屁孩儿,对于许建国这种曾经见过血的军人,还是非常畏惧的。
许建国没再搭理赵建安和那名士官,而是走到了少校的面前,开口说道:“怎么样,想清楚了?”
“报,报告守长,想清楚了!”少校说道。
“行,既然想清楚了,那就通知你的上级吧,我给你个机会,可以把你能找到的关系都找来,包括那什么赵学林在内!另外,奉劝你一句,别耍小聪明!你也看见了,今天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法善了了,现场这么多的学生和家长,学院的形象能不能保住,不是你能够决定的,要是还想穿这身军装,就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国家的兵,还是他赵学林的兵!”
少校心中微微一颤,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站在军旗下宣誓的场景,不由得深感愧疚,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是,请守长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许建国看着面前少校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应该是起作用了,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去吧!”
“是!”
少校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准备去屋里打电话,只是他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只见他转过身来,对着新生报到处外面站着的学生和家长们,郑重其事的敬了个军礼,大声说道:“同学们,家长们,我叫罗长江,今天的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请大家放心,我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上级守长,该我承担的责任和处罚我不会逃避,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
“说得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咱们龙夏国军人该有的样子!”
随着罗长江的话音落下,现场的学生和家长们顿时叫起好来,紧接着在一些人的带动下,现场更是响起了一阵掌声。
看到这里的罗长江,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他眼中满是感激的看一眼许建国,然后转身回到了屋里。
等到罗长江进屋之后,排队办理报到的工作便继续进行,稳稳也重新回到了队伍之中,很快便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学生证。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远处突然出现了几辆吉普车,快速的向着新生报到处的方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