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田总老婆时,她面色红润有些慌张,跟我们应付着寒暄几句,就往外走。
说好了晚上的饭局,推托家中有事,也不参加了。
我跟钱琳都没有阻拦,又过了一会,杨天一从休息室出来,我见他用手擦了擦嘴角。
“你这个临时技师手法,不,嘴法不错嘛。”钱琳伸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饶有兴致望着面前清秀男孩。
而后他俩去到钱琳办公室,嘀嘀咕咕的。
杨天一说自己跟田总老婆已经搭上线了,还约好了下次“按摩”的时间,让田总再准备一些钱。
他说他想开了,经历了上次夜总会事件,自己如此信任的女友竟然做出那种事情。
他现在三观已经崩塌,只觉得阴暗面才是真实的社会,其他东西都是被人修饰出来的幻觉,他不要再傻乎乎的被人蒙骗了,现在就想赚点钱。
看透生活的阴暗面也许不是坏事,但我觉得这个杨天一似乎偏激了点。
他已经把三人的电话录音删掉,至于田总老婆的出轨证据还要继续搜集。
如此一来,田总以后打离婚官司时,说不定还能让女方净身出户。
我心中有些发寒,这男人绝情起来,也太恶毒了。
我也留了杨天一的微信,我想着这人黑客技术了得,通过一部小小的手机就可以定位,还能远程操控听筒跟摄像头。
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对男人这个物种的信任程度大幅度降低。
中年男人,特别是有点小成就的中年男人,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也提前感受了一把中年夫妻的残酷现实。
对于这一点钱琳却跟我的想法有些出入,如果我觉得婚姻不好,我将来有可能会晚婚,会多一些对另一半的考验,或者更加要求对方的人品。
但钱琳却说“大多数的时候,要家庭不要爱情,要爱情不要家庭。”
我对于她这话不敢苟同,但钱琳又说“夫妻结婚过的是柴米油盐,时间久了两看相厌,情人就不一样了,不参与这些事情,吃喝玩乐,自己想要的一样不少。”
“那你要跟别人分享男人,居于人下。”
“什么年代了,还居于人下,男人的心在哪,给谁花钱,谁就是老大。”钱琳噗嗤一笑。
这个女人,无论各方面都是优秀的,挑不出毛病。
除了三观。
她想傍上尹总,给尹总当情人,那祝就她好运吧。
我心中再次默念,自己并不是救世主。
聊着,就到了下午,钱琳说金总晚上请几个女企业家吃饭,让我也一并参加。
我问周慧会不会来。钱琳摇摇头,又说副会长关铃有可能会来,我去见见她也不错。
饭局设在模特公司不远,一家高档酒店内。
酒店装修雅致,有些海派风格,菜品是融合菜,甜品居多。
饭店是金总选的,他挨个问那些女人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忌口,又嘱咐服务员倒上热水,热茶。
最后金总又要了一扎酒店特制的,美容养颜的苹果醋,以及一瓶意大利进口起泡酒。
“金总,你说你一个单身贵族,怎么这么了解女人。”关玲坐在金总右侧,伸出一只手往金总肩膀上搭去。
手指有些岁月痕迹,但指尖却是淡淡桃红色的美甲。既不艳俗,也不显眼,如少女健康的颜色。
金总也伸手,握住关玲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这没有女朋友,就有许多女朋友。这没有老婆,就有许多老婆啊。”
“吆,那你今晚上是我们大家的公共老公,还是关总自己的老公啊。”金总话音落下,又有人起哄。
但女人的玩笑终究停留在暧昧阶段,属于情爱。而非男人那般直白,是情色。
红酒醒好,钱琳起身给每个人斟满,有几个不喝酒的则倒了果汁。
我也主动把茶水挨个倒满。
第一道菜,上了一道蜂蜜南瓜。
“谁当你老婆,真是有福气,知道女人爱吃什么。”也不知是客套,还是心中所想,关铃对着金总又是一顿夸赞。
几杯酒下肚,虽然是红酒,但对于女人来说,已是微醺。
这状态刚刚好。
此时的话题依然是金总。
金总是国内90年代第一批男模,那时候模特行业刚刚兴起,虽然算不得什么高精尖的产业。
但如同空姐一样,众人带着有色眼镜仰视,觉得模特们一个个万众瞩目,自然是万里挑一。
所以,90年代,模特标准反而比现在还要高。
金总净身高190,长相是L省的风格,浓眉大眼,双眸深邃,轮廓介于柔和与锋利之间,多了几分暖男才有的温柔,又不至于是小男人。
有六七分费翔的姿色,颇有女人缘。
只是这女人缘多了,正缘就给挤走了。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群虎狼之师几杯酒下肚,就把金总上衣扒了个精光。
美其名曰,要检查一下,退役后的金总是否自律。
作为全省最大,最知名的模特公司创始人,如果自己的身材都不过关,那如何领导企业,那真也说不过去了。
在金总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周围叽叽喳喳浪笑一片,我恍惚自己进了盘丝洞的感觉。
就连我自己也不慎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金总的身材,穿着衣服看起来有些有些壮硕,我一度以为他是身材发福,毕竟这个年纪,发福才是常态。
但没成想,金总衣服下面竟然全部都是壮硕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轮廓分明。
尤其是那两坨胸肌。
那些富婆们伸出手纷纷在上面抓弄一番,气氛达到高潮。
金总坦然自若,仿佛这种事情发生了无数次。
我心中暗想,他开的这个模特公司也真是不易,旗下模特要陪中年男人这自不必说。就连他这个老板也逃脱不了一众老女人的魔爪。
临近饭局结束的时候,我收到陈颂文的信息。
说他在加班,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说是我作为他考评期的生活秘书,要交给我一个小小的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