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好在陈颂文跟刘云要陪家人逛免税店。
我约上孟饶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赴凯哥的宴。
这几天,孟饶跟刘云进展神速。
但依我看,孟饶只是一个非常慕强,且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所有目的都写在脸上。
而刘云这种既有阅历,又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对她稍加勾引,适当用些手段也就轻易拿下了。
至于刘云盘算的要找个长久的小老婆,还要生孩子云云。
我想,对于现在的孟饶来说还太过遥远,我也不便询问。
车子很快到达酒楼,华子坐在大厅早已等着我俩。
“来了,小嫂子。”
华子起身,挤出一个笑来。
这家伙,看来一晚上的功夫已经对孟饶释怀了。
孟饶见华子这样喊自己,倒有些扭捏起来。
我们跟着华子上楼,推开包间门,就见里面坐着三人。
小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叼着一根雪茄,雪茄并未点燃。
他的旁边,是一个身材火辣,穿着紧身吊带背心,牛仔热裤的黄发女人。
女人肚脐眼露在外面,小腹平坦,细细腰身往前倾斜,双手举着打火机,正朝小辉手中雪茄上迎去。
我一开门,就听见“啪嗒”一声,女人手中打火机轻轻落到了地板上。
小辉面上刚要动怒,回头朝门口扫了一眼,原本挑起的眉毛一下锁成一团,惊异的问“她,她俩怎么来了!?”
“怎么。”凯哥坐在最里面座椅上,不答反问,闲庭自若喝了一口茶水。
“不是,她俩有艾滋病啊!”小辉吓得放下二郎腿,整个人往椅子靠背上缩去。
“艾滋病怎么了,吃饭又不传染。”凯哥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说。
“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啊凯哥,你说找两个美女来喝花酒,我们他妈什么女人约不到,你找这两个命短的贱货……”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叫小辉的年轻富二代,家里有钱,人长得也不赖,坏事就坏在这张嘴上。
“这俩女的肯定是让人加钱玩无套了,这才染了病,做鸡都没得底线……怎么还有这么贱的人,不挖个坑等死,还想着到处展示自己被人干出艾滋了……”
而后,小辉又伸手指着我与孟饶,滔滔不绝。
侮辱人格的词汇量之大,我也是闻所未闻。
但现在,与之前在船上情形不同。就算他骂的再难听,也没有激起我心中任何波澜。
先前,我与孟饶如水上浮萍,急如星火,千钧一发。心中早已饱经忧患……
小辉在那种情形下侮辱我与孟饶,就算我知道自己是假艾滋,但压倒最后一根稻草时,也让我动了真怒。
现在,只想开玩笑整他一整。
我笑着,一步步朝小辉逼近!
“喂,你干嘛,别过来啊!烂女人,下面已经生疮了吧!”
小辉一劲往后躲,嘴上骂着,阻止我再往前一步。
就是现在!
我心中邪魅一笑,似乎有个小恶魔冲了出来。
瞬时我将手里攥着的牙签,快速顶到指尖。
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飞速在小辉裸露出的胳膊上轻轻扎了一下!
有那么几秒钟的沉默……
“哇”的一声,小辉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肉眼可见他的惊恐指数,“我靠,报复社会!”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小辉看也没看凯哥,绕开我狂奔而出!
“找找有没有针孔……”凯哥笑嘻嘻朝门外大喊。
我与孟饶相视一笑,各自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则坐到了先前小辉椅子上,挨着那个黄发女人。
此时黄发女人早已全身僵硬,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有些痴傻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我朝凯哥说。
他哈哈一笑,给我竖了一个大拇哥。
“没事的,闹着玩嘛,这小子平时嘴就臭的很,我们每次跟他一起玩也是烦得要死。”
“是啊。”华子也说“就当给他个教训吧,上一课。”
“嗯,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凯哥拿起水杯,朝我一伸,又在桌面上轻轻一磕。
我也拿起水杯,与他对饮。
“对,对不起啊美女……”
我放下水杯,就听见黄发女对着我小心翼翼说道。
她现在显然是怕了,毕竟十年前,阻断药并不普及,不像现在各大医院可以及时买到,虽然五六千一片,但毕竟可以买到。
那个时候,国内一药难求,48小时之内弄不到,基本也就完蛋了。
我朝黄发女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言语,夹起一片服务员刚上的三文鱼片。
这个时候,凯哥忽然朝俄罗斯女人挥了挥手,似乎给她发出了什么指令。
俄罗斯女人立马起身,叽里咕噜朝我说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俄文。
她领口开的极低,一阵乱颤,事业线还如那晚一样,深不见底。
这俄罗斯女人不过二十二三岁,一双淡蓝色瞳孔,犹如碧水,清澈纯洁。
但女人的表情,却并不纯洁,不光不纯洁,反而极富媚态!
她一边半俄文半英文的朝我比划,一边用眼角眉梢朝我扫来,那眼神犹如带着勾子。
“她说什么?”我无奈求助凯哥。
凯哥似笑非笑摸了摸自己下巴,眯起眼睛“她说,她也想吃生鱼片。”
“……”
不知为何,凯哥这话让我冷不丁想起,先前她与花姐的高光时刻,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旋即,凯哥对着我大笑,还轻佻的用手勾了一下俄罗斯女人下巴。
“宝贝。”凯哥当着外人,不便喊我真实姓名。
他用手指了指一脸春色的俄罗斯女人。
“这俄罗斯娘们是我找来的,她是长期被被花姐包的,花姐只要来三亚,都是她伺候,怎么样,让她替花姐给你将功补过?压压惊?”
“……”
凯哥一番话,让我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是个成年人都能听出这“将功补过”背后的含义。
“她技术很好,男女通吃。”凯哥跟华子相视一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是奸笑。
我摆着手连忙说“我不需要她替花姐将功补过……”
可此时,俄罗斯女人已经起身绕到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