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法律对重婚罪如何判定,听说取证很难。
如果能简单些,那这世上犯法的人估计会很多吧……
刘云跟孟饶的“婚房”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十字路口。
我的母校风景秀丽,位于市区南面一座小山脚下,这小山连绵,一直延伸到一个着名的山脉所在。
小区周边风景自然是极好的,又挨着L省最着名的大学。
如此,这是典型的富人区,一栋栋别墅洋房造价不菲,想来具体价格也能吓我一跳。
房子是一套顶复,二层,带阁楼,严格意义说是三层。
刘云说这小区开发商是他的朋友,开盘时他正好与这位朋友约着打高尔夫,就买来一套玩玩。
孟饶也是第一次进入这套房子,我俩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都有些傻眼。
三层,三百多平。左顾右盼,根本不知看哪里好。
装修,是当年流行的美式风格,用了大量纯实木建材,黑胡桃的质感很有格调。
“你看,我都是让他们选的好的,这是toto进口的,最新款智能马桶。”刘云指着硕大洗手间内一个马桶。
我那时候并不认识这些高档卫浴品牌。
后来才知道,只那个马桶从日本进口过来,就花了三四万。
如此刘云又介绍一些,这房中他觉得还不错的地方,我与孟饶听得一头雾水。
“这房子没人住,还这么干净。”我跟孟饶都有些疑问。
“年前找人打扫过的,这不是为了迎接新主人。”
刘云在孟饶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文尔雅,对孟饶很是尊重,也很照顾她的情绪。
可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莫名隐忧。
孟饶现在得的好处,也许就像田有明的二奶,还有宋晴一样,只怕终归是要还回来的……
本来刘云与我俩说好,参观完毕后就一起下楼吃饭。
但刘云带着孟饶上二楼参观卧室后,就迟迟没了动静……
他们二人参观主卧,我自觉不便跟着,就自顾去了三层阁楼。
三层虽然是阁楼,但不是低矮的斜顶,反而很高,装修成书房的样子。
西面一整面墙,都做成了书架,高高低低的放满了各种书。
这房子,如果不是认识刘云,想来我一辈子也不知道,这里面构造原是这样的别有洞天。
《金瓶梅》?我从书架抽下来,拿在手里随手翻开,竟然还是插图版的。
看来这本书,真是这些老男人的必读之书啊……
我不自觉想起了“风”。
想他给我讲的西门庆公务繁忙,却还安排的井井有条,见缝插针……
我问,他是不是也这样。
他说不是,就好似刘云,说自己不是田有明那样坚定。
所以,不管怎样,对风的感情,我要先克制下去,也许才是最正确的……
想着想着,就听到从二楼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我在三亚酒店房间里也听到过,当时还以为孟饶受到了什么伤害。
孟饶终究是个小女孩,她不似那些风情万种颇有经验的女人,什么招式都接得住。
更不像张娜在泰国参观的,那些“哆啦A梦”一样的女人。
也许,孟饶还没到能体会到此间妙处的年龄吧。
她的叫声尖锐,甚至是生硬,没有成熟女人的山峦起伏,却如一道道削平了的断崖,让人听了有种不加修饰的原始感,让人觉得酣畅、痛快。
所以刘云才化身成了一头凶兽。
牟足力气越过这道凌冽的山崖。
“如此,倒成了恶性循环。越疼越叫越猛,越猛越疼越叫……”
我啪的合上《金瓶梅》,目光发愣,口里呢喃,等待着他俩在楼下房间里,快些完事。
我忽然发现,这些事情,我反倒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完全平息下来。
然后孟饶上了三楼,满脸通红。
“好累,先不洗澡了……”她抓着楼梯扶手,羞愧的,满脸通红的给我低声说。
我该说什么呢?我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刘云就上来了,穿了一身干净睡衣。
“不下楼吃饭了筱雨,我打了饭店的电话,他们一会给送上来。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该来的还是来的,我想看看刘云下一步,想让我做什么,做什么才能保证他拿下L省最大的产业园。
这个产业园具体怎么回事,反正躲是躲不掉了,我倒要搞搞清楚。
还有还有,我要问问刘云这房子,他老婆知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找到孟饶跟前。
看来李卓然说的对,我赢了凯哥华子就沾沾自喜,实在是幼稚可笑。
孟饶显然不知这里面弯弯绕,她见刘云面上严肃,好似要跟我聊很重要的事情。
青涩的脸上泛起好奇,欲言又止。那双标准的杏仁眼,眨呀眨的。
这女人,不会要吃我的醋?
“饶饶。”刘云走到孟饶身边,搂住她的腰,倒三角的脸,轻轻往孟饶脸上贴了贴。
“你先去一楼看电视。”
刘云声音轻柔,孟饶脸上疑惑依旧。
但还是乖乖听了刘云的话,没有再问什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刘云则关上阁楼的门,轻轻闭目靠在了窗边按摩椅上。
我则坐到了离他不远的书桌旁。
“你看《金瓶梅》了?”刘云忽然问,眼睛猛地睁开,头也抬了起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慌忙回头望向书架,刚被我塞回去的书,此时原封不动就插回了刚才位置。
刘云忽然哈哈大笑,摇晃着手指,朝我点了几下。
“我记忆力很好的,上次我看这本书时,恰巧有急事出门,并没有将书完全插到底,你看你这次,是不是插到底跟其他书冲齐了?”
刘云这一逗我,让我士气大减。跟这些老男人周旋,实在是太难了……
“别紧张嘛筱雨。”刘云忽然瞅着我,就好像他喝茶时,喜欢忽然抬头盯着别人。
“我刚跟你学妹完事,还能对你怎样,说说你跟那个男人的事吧。”
我跟那个男人的事?我并不打算全盘托出,而是心中酝酿,想让刘云先说说产业园的事。
话还没出口,就又听刘云饶有兴致又说“不知从何说起?要不,先说说你们做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