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忽然感到脚有些麻,有些发软。
大概是蹲了太久,正想借着裙摆活动下脚,手上端着的的醒酒汤一个没注意。
几乎都洒到了谢淮身上。
谢淮生性爱洁,衣衫变得有些黏腻脏污,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宁瑜并未注意谢淮的神色,连忙拿着帕子擦拭,“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虽隔着衣物,但谢淮依旧能够感到那小手的柔弱无骨。
仿佛在他的身上点起了一串火焰,酥麻难忍。
谢淮虽不近女色,却也是男人,感到身下有些不对劲,隐隐有升旗之势,语气有些不好。
“够了,去给本官拿一套换洗衣物来。”
宁瑜此时也听出谢淮声音底下的愠怒,也不再擦拭,去找了一套男性衣物递给谢淮。
谢淮如今愈发确定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奴婢,冷眸盯着她说,“你来。”
宁瑜虽被傅家磋磨已久,却也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
想到妹妹还在傅家的手中,还是上前了一步替谢淮宽衣。
宁瑜清晰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隐约夹杂着一丝酒意,并不难闻。
不禁咬了咬唇瓣。
她还从未替夫君以外的男人宽衣,尤其此人还是夫君的上峰谢淮。
这让她的心中不禁涌上一阵羞恼,连同白玉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谢淮双手敞开,居高临下盯着宁瑜,她站在他的面前,可以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收敛在目中。
双眼微垂,皎美清冷的脸庞,背脊挺直如竹,身上没有丝毫奴婢的卑微和死沉。
伺候人的动作有些青涩,甚至还极力避免着他的腰身。
仿佛他是什么猛虎野兽般。
谢淮神色没有丝毫波澜。
宁瑜又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他的下颌,双手轻轻褪去衣衫,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了男人的喉结。
宁瑜睫毛一颤,见谢淮似乎没什么动作,便以为她没发现,心底松了一口气。
却是没注意到男人的眸色愈发深沉。
或许是宁瑜靠得太近了,谢淮依稀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并非时下京城贵女中流行的熏香。
那一缕幽幽的香气似乎化作了钩子,将他深埋于内心的欲念勾了出来,蓦的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意。
谢淮微微蹙眉,极力克制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雪白纤弱的脖颈上,让他生出想要亲吻舔舐的意味。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方才饮用的醒酒汤,陡然明白了过来,眼底浮现着一抹厌恶。
猛地将宁瑜推开。
宁瑜一个没注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心摩擦着地面,传来阵阵的痛意。
宁瑜有些微愣,迷茫的抬起头,“大人?”
女子的嗓音清脆柔和,隐隐藏着一丝甜腻,让谢淮心底那股火愈发旺盛。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醒酒汤下药的?!”
宁瑜听到谢淮冰冷厌恶的嗓音,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脸上一片煞白。
原来婆母怕她临时逃脱,还在醒酒汤下了药。
宁瑜感到男人的呼吸愈发紊乱粗重,也不敢再待下去了,连忙站了起来,低垂敛目,声音很恭敬。
“大、大人,若无事的话,奴婢便退下了。”
宁瑜的手指尖刚碰上门,一双坚硬火热的臂膀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强行扯到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后颈满是男人喷洒出来的灼热的气息。
宁瑜心底惊慌失措,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却如同蜉蝣撼树。
“放开我!”
谢淮鼻腔满是女子那幽幽的清香,又加上脑海早已混沌一片,目光满是那雪色肌肤,在后颈处咬了一口。
像是吃了口荔枝肉,饱满雪白,汁水香甜。
宁瑜微微拧着眉,不禁轻呼一声。
心里也忍不住暗骂,咬什么?以为她可以吃么?
谢淮隐约清醒了一丝,意识到怀中的女子似乎并不情愿。
君子礼仪告诉他要放开她,可掌心的那一截柔软腰肢让他生出几分不舍和贪恋。
宁瑜感到身后之人停下了动作,心底生出几分希冀,苦苦哀求。
“大人,奴婢不知醒酒汤下了那药,还请放过我罢。”
谢淮眸底泛着猩红,大掌细细摩挲着那柔软雪腻的肌肤,轻嗤一声,“傅府将你送过来,便是要让你伺候本官。”
宁瑜身子不禁晃了晃,她原以为谢淮是正人君子,不会碰她的。
如今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说什么,谢淮将宁瑜扔到床榻上,凭借着男性的本能压了上去,在药性的控制下,早已没了理智。
“谢大人,别这样......”
宁瑜何时经历过这种骇人之事,只觉得身上的人如同巨峰,牢牢压着她,可怕窒息。
视线落在那殷红的唇瓣上,一张一合,仿佛在诱惑着他。
没忍住,咬了上去。
连同宁瑜想要表明身份的话都堵了回去。
谢淮从未碰过女人,只是偶尔在同僚下属谈话间了解到过几分。
说女子有两张小嘴,皆可以让男子蚀骨销魂,欲生欲死,恨不得死在女子的肚皮上。
从前他还有几分不屑。
如今倒是理解了。
身下之人的唇瓣软得像朵花儿似的,香甜软腻,让人生出几分贪恋。
谢淮虽不知另一张嘴是何处,心底却隐隐知道什么,松开了宁瑜的禁锢,大掌如同蛇般游走......
等解了身上的药性,待会儿便找傅府要了此女。
却猛地注意到女子眼眶隐隐含着的泪珠,晶莹剔透,让谢淮陡然清醒了几分。
“你.....”
宁瑜眸子直直的看着谢淮,嗓音颤颤,“谢、谢大人,我是傅恒泽之妻,可否放过我......”
谢淮脑子轰的一声,一瞬间的空白。
空气中盈盈飘动的暧昧春意如同凝结冰霜,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刚才竟是非礼了有夫之妇?还是他属下之妻?!
哪怕这个属下前不久早已葬身于边疆。
这对于向来略微古板,保持着世家礼仪的谢淮而言,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看到女子身上的衣衫褪去了大半,依稀可见一处雪色丰盈,沟壑幽深,上面还留下了一枚红痕。
是他吮吸的。
谢淮心底难得涌出一丝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