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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鹰吭咻吭咻挥舞翅膀,驮着背上的黄金小面条飞进窗户。

还不忘用翅膀把窗户给关上。

池浅欲言又止。

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啊。

两只小家伙一转身,看到面前多了道挺拔的人影。

池厌流皱眉看着它俩,“哪儿来的鹰和蛇?”

而且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两只小家伙一个激灵,后退几步,“咚”一下坐倒在窗台边。

池浅解释:“小舅,它们是我的朋友。”

“你朋友?”池厌流把两小只拎起来,“你要养这种东西?”

小鹰脾气大,听到这话立刻叨了池厌流的手背一下。

池厌流松手,它立刻扑棱扑棱翅膀,飞到了池浅的肩膀上,紧紧挨着她的脖子。

黄金小面条:“哇!胖头鹰你讲不讲道义!你自个飞了那我呢??”

“你活该,谁让你没长翅膀!”小鹰幸灾乐祸。

黄金小面条委屈:“姐姐,你看它!”

池浅只好朝池厌流伸手,“舅,你给我吧。”

池厌流不太放心:“你确定它们不会咬你?”

鹰叨人疼。

蛇咬人更疼。

“舅,我觉得你再不撒开它,被咬的就是你了。”池浅委婉道,“你没看它呲个大牙对着你嘛。”

池厌流低头一看,还真是。

黄金小面条呲个小到看不见的牙,自以为凶狠地对着池厌流。

实际上:奶蛇撒娇。

池厌流把它放到池浅手心里,点评道:“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胖。”

这么点大都能胖成这样的蛇摆摆,很少见。

黄金小面条:???

“他才胖!他全家除了姐姐都胖!!”黄金小面条在池浅手心里用力蹦哒起一厘米高。

池厌流略带疑惑。

池浅:“它在运动,因为你说它胖。”

池厌流:?

黄金小面条直接往池浅手腕上盘成一圈,然后委屈地叼住自己的尾巴。

难过了,需要哄。

池浅安慰它:“别听我舅舅的,你不胖,你只是有点膨胀。”

黄金小面条:qAq。

还别说,它这么圈在池浅手腕上,看起来就是一枚纹路精致,成色温润的金手镯。

只不过是会跳起来骂你的金手镯。

小鹰站在池浅肩膀上,看着黄金小面条哼了一声。

这只没出息的大胖蛇。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池厌流不知道怎么和小孩相处,于是没话找话:“它们有名字么?”

池浅:“还没来得及起耶,让我想想什么名字适合它们……舅,你的名字由来是什么啊?”

厌流,听起来就有种孤僻的感觉。

池厌流淡淡道:“是我自己取的,由来很简单,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以前流浪的日子。”

他厌倦了像一叶浮萍般随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

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池浅恍然大悟,然后举起黄金小面条,“那它就叫大肠吧。”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它大大方方荡气回肠!”

池厌流:“……”

名字是这么取的吗?

“姐姐,我不要叫大肠!”黄金小面条委屈唧唧。

小鹰幸灾乐祸:“大肠好啊,大肠妙啊,你看你长得就跟大肠似的。”

池浅:“你就叫小肠。”

“???为什么!!!”

“因为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黄金面条嘎嘎乐:“哈哈哈哈你还笑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小鹰翅膀捂头,自闭了。

池浅当然只是开玩笑的,她怎么会起那么没文学素养的名字?

于是两小只的名字就定了下来。

一个叫黄金小面条。

一个叫小鹰。

不仅非常符合它们本身的气质,还很有涵养!

对于池浅所谓的文学素养,池厌流保持沉默。

他原封不动地把池厉森所说转达给池浅。

本以为只是件小事。

结果池浅肉眼可见地慌了,“不行,不能铲走!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辣条虾条麻薯鱿鱼丝夹心棒牛肉干盐焗大鸡腿!!”

池厌流:“。”

父亲果然料事如神。

他甚至一字不错地预判了池浅的预判。

“你这记性不是挺好么?”池厌流说,“为什么不能写作业?是不会吗?”

池浅露出个虚弱的微笑,“是不想啊,舅。”

池厌流:“……”

他没接触过几个小孩,还是第一次知道小孩子这么不爱写作业。

但似乎也没哪个小孩子,会养这么奇怪的小宠物。

池厌流的目光在两小只身上停留数秒,若有所思,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小鹰:“他是不是在怀疑我们啊?”

池浅摸摸下巴,“那不能够吧,他又不知道你会变大。没事哈,只要不是亲眼所见,人的记忆会自己修补不合理的地方,直到合理为止。”

黄金小面条绕着池浅手腕转了几圈:“姐姐好聪明!姐姐好厉害!”

小鹰:“你还好意思说话,这里就你最没文化。”

连它以前都读了不少书,还上过大学,学校好像叫什么麻绳的。

就这只大胖蛇,整天在宫殿里面吃吃睡睡,纯纯享福。

一点都不上进!

黄金小面条:“上过大学了不起哇,我出道题考考你,你敢答吗?”

“来呀,谁怕谁!”

“你从姐姐的肩膀上起来,打一个药材名。”

小鹰翅膀挠头,冥思苦想:“人参,鹿茸,天冬……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哈,是枸杞,狗起啊!”

“你丫的!!”

池浅嘎嘎大笑,看着它们打成一团。

你啃我一口,我扯你几根毛。

这样下去两个都得幼年早秃。

“别打啦!快住手,你们别打了啦!”

*

晚些时候,玛丽来找池浅做笔录,池厌流从旁陪同。

就是问些当时的情况,已经她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里。

外围都被军队包围了,按理说池浅是进不去的。

池浅:“啊?还有这事?怎么搞的?我也不知道啊,醒来就在医院啦。”

浅宝糊弄学,满分。

玛丽问不出什么,加上她在这次行动中又是有功的,更不好逼问。

只能模糊地一笔带过了。

她一走,池厌流就叮嘱池浅:“这件事你自己藏在心里,不管有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心里已经起疑,但还是决定相信池浅。

池浅:“舅,你嗦什么,我听不懂捏。”

池厌流失笑,“对,就是这样。”

当天池浅就可以出院了。

她想躲懒都不行,主治医生都说了,除了精神状况异常外,她身体壮得能撂倒十个大汉。

池浅好忧伤啊,难过之情溢于言表了都。

主治医生都怀疑,她是不是看上医院里哪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了,才这么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