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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浅的嘴巴被二舅挤成o型,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她怀疑二舅是故意的。

池厌流不同意:“二哥你不擅长打架,下次遇到类似情况也没办法应付。还不如交给我,有我在谁敢欺负浅崽?”

池潮声:“起码我不会把孩子丢一边不管啊。”

池风潇:“……”

好好好,你们都是这么背刺亲兄弟的是吧?

一方有难,全都来踩是吧?!!

都是牲口啊!!

池厉森端起茶杯,“你们一个把她关在家里,另一个让她上街要饭,还有脸在这争?”

池潮声和池厌流顿时感觉当胸一箭。

池风潇憋笑憋得俊脸扭曲。

池厉森着重点他:“呵,还有一个,一天几瓶假酒,才这么清醒?”

池风潇:“……”

“既然爸不放心他们,那么把浅浅交给我如何?”一道温润清朗的嗓音从客厅门口传来。

最先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往上是修长的双腿,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手工定制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身上的西装马甲勾勒出宽肩窄腰,分外矜贵优雅。

一张精雕细刻般的面庞,和池厉森有几分相似的淡漠,只是在看到池浅时,瞬间化为和煦的温柔。

是池沐泽。

池浅一下蹦起来,“大舅!!”

池风潇他们眼睁睁看着孩子“嗖”地窜出去,刮起一阵风,然后扑到了他们大哥怀里。

池沐泽抬手接住池浅,唇畔的笑意更加柔和,用力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乖乖,看起来比之前长了点肉,不错。”

池浅嘿嘿傻笑:“大舅大舅,你终于回来啦!”

虽然大舅每天都很忙,可是她聊天框里的红包就从来没断过!

所以就算这么多天不见,池浅对他也没有丝毫的生疏!

池沐泽:“想大舅了啊?”

池浅小鸡啄米般点头,“想,睡觉都在想!!”

明天大舅会给我发多少红包,嘿嘿嘿。

池沐泽非常满意,他就知道浅浅最喜欢他这个舅舅。

兄弟三个:“……”

池厌流眉心缓缓皱起,怎么又来一个。

他为什么有这么多哥哥?

池潮声不着痕迹地问:“大哥在那边的工作不是还没结束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池风潇酸溜溜地说:“藩王无诏,不得入京面圣,大哥这是抗旨啊。老头子,你能忍??”

池厉森眉角抽动,抬眼看池沐泽的目光不言而喻。

池沐泽早有准备:“A国的基站建设工作已经到收尾阶段了,我现在回来对接下来的工作开展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深海集团希望和我们有更深一步的合作,对方主要是想跟我谈,我不回来自然不行。”

“还有上次的新城区开发案,我回来之后也要立刻接手……”

池沐泽寥寥几句,都在表达一个信息。

这流放爱谁谁去,他不去了。

不然这堆工作谁来做?

池厉森瞥了眼还挂在池沐泽胳膊上荡秋千的池浅,哼声:“那你就留下来。”

大儿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把国内的工作排到快明年去了。

没有提前半个月的准备,都做不到这么细致紧密。

不流放,那就加班吧。

池沐泽笑了,“谢谢爸。”

池厌流顺手把池浅拎过来,“你大舅刚下飞机很累,身体肯定吃不消。小舅的胳膊更加有力,小舅带你玩荡秋千。”

池沐泽笑容不变地抓住池浅肩膀,“私人飞机舒服得很,我可没有半点不适。六弟这番心意,大哥记住了。”

池厌流:“大哥不如上楼洗漱一下,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池沐泽:“陪浅浅玩不耽误事,看到她开心我也舒服。”

池潮声不甘落后:“大哥刚回国想必很忙,先让小宝去我家住一阵,下次再去你那吧。”

“那倒不用,我提前把这几天的工作处理完了,可以好好陪陪孩子。”

池风潇刚要开口,池沐泽率先一步问:“三弟看上去倒像是没怎么休息好的样子,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这么不注意作息规律,给孩子留下坏榜样可不好。”

一句话,池风潇出局。

兄弟三个忽然间就冰释前嫌,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大哥)。

池厉森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地喝着茶,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颗巧克力球,漫不经心地转。

熊孩子闻着味儿就来了,“外公,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糖哇。”

“那又如何?”池厉森没看她,继续喝茶。

熊孩子给外公捏捏肩膀,“外公,反正你不吃,放在那里多浪费啊,给我吃给我吃,我保证今天就吃这一颗!”

池厉森:“给你吃不是不可以,不过外公要去写毛笔字,需要个人磨墨……”

池浅:“我来我来!我最喜欢磨墨了!我最擅长磨墨了!”

等兄弟四人“心平气和”地结束完这场有关孩子抚养权的辩论赛。

回头一看,家被偷了。

沙发上哪里还有孩子?

兄弟四人:“……”

失策了。

书房里,池浅本来是在磨墨的,可是外公突然说有事出去一下,让她拿本字帖写。

她写着写着感觉不对啊,为啥练字的人变成她了??

池厉森自然是去和四个不省心的儿子谈正事了。

“爸,浅浅的亲生父亲似乎来历不小。”池沐泽道,“那张照片无法通过任何手段拍照留存,按照现在的科技很难办到。”

池厌流站在专业角度分析:“他不是什么善茬,应该杀过很多人。”

池潮声作为医生则说:“从他的面相上看,他身体有多处暗疾,是油尽灯枯之兆,可他又好端端的活着。”

池风潇:“他的头发是怎么染得那么自然的??”

池潮声嘴角一抽,“这是重点吗?”

池厉森按了按鼻梁上的薄边眼睛,淡淡问:“你们对他还有什么看法么?”

池沐泽皱起眉,“他会带走浅浅么?”

“不会。”池厉森平静道,“他确实不是普通人,思想举止也与常人不同,对血脉似乎没有那么看重。”

“您是怎么知道的?”

池厉森:“他知道小宝是他的女儿,却从未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