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没有在意易中海说什么，他所有的天赋都点在了道德绑架上面了，对其他的事情了解不多。公an办案有公an办案的规矩，任何时候都不会因为他那没有证据的怀疑，就随便给别人定罪。
王坤此时就站在那个人不远处，果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药香味。有了这股药香味，虽然不能证明他就是偷走工件的人，但至少能证明他半夜通过废水坑到过轧钢厂。
董永旭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又见到王坤的动作，心里就是一动。
“王坤，你跟大家说一说，你白天去哪里了。”
王坤便把自己的去向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这些都有人证，我的手里是那班公交车的车票。到了最后，车上就我一个人，司机应该能记着我。”
董永旭接着说道：“王坤的话，已经得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证实。你们还有疑问吗？”
工人大多都在一个街道，对王主任就算不熟悉，也认识。既然有街道办的人作证，他们心里的怀疑就消失了。
董永旭看着易中海，大声说道：“厂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非常着急。保卫科昨天晚上值夜班的同志，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今天早上就被叫到了厂里。要说辛苦，他们并不比你们少。”
“他们都在厂里，等着厂里的处理决定，你们有什么可闹的。这批工件，是上级领导下达的任务。虽然没有告诉你们要保密，但也不应该人人皆知才对。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工人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最后统一把目光对准了易中海。若不是他自己那么高调，好多人都不会关注他加工的工件。
感受到工人的目光，易中海的脸又黑了一层，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发现，他的那些手段，在董永旭的面前完全起不到作用。他的行为也没办法解释。
杨万青的心里再一次给易中海记上了一笔。
秦淮如则悄悄远离了易中海，表示跟易中海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并没有人把目标对准易中海，见他老实了下来，便不再关注他。
王坤走了回来，董永旭便带着他去了一边。“你有什么发现？”
王坤便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从昨天晚上下药，到刚才在那个人的身上闻到了药香的味道。
“虽然没有把握，但那人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董永旭沉思了片刻，问道：“伱有把握吗？”
王坤点点头，“那是我自己配置的药，昨天撒药的时候，焦振旺就跟我一起。药的味道能有三天的作用，我是绝对不会闻错的。”
董永旭说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跟别人说。晚上你也别回家，留在厂里等消息。”
王坤自然不敢有意见，立刻就答应下来。
董永旭指着人群中的那个人，问道：“就是他吗？”
王坤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
董永旭让公an把杨万青叫了过来，讯问那个人的名字。杨万青能叫出高级工的名字，但却无法保证认识所有的人。最后只好又把柳主任叫了过来。
柳主任疑惑的说道：“他真名叫苟顺，大家一般称呼他二狗子。他是五九年进入轧钢厂的，现在是厂里的二级工。”
在轧钢厂工作了六年，时间也对的上，二狗子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
董永旭心里有了决定，打算赌一把。“厂长，时间也不早了，让大家回家休息吧。明天按时来上班，不得离开京城。”
杨万青迟疑了一下，选择相信董永旭的建议，把这么多的人留下，其实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大家听我说，我跟董处长商量了一下，大家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大家回去之后，好好想一下，有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还有就是不要离开，不要旷工，明天必须按时上班。”
这边，工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回了家。暗中，董永旭派人盯着几个嫌疑最大的人。其中跟踪二狗子的人最多，都是公an局的精干力量。
王坤这些保卫科的值班人，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保卫科，等待着结果。
想到自己没有回家，还不知道雪儿怎么样了。不过，有娄晓娥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焦振旺悄悄摸到王坤的身边，小声抱怨道：“股长，咱们怎么那么倒霉啊。好好的值了个夜班，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王坤皱着眉头，说道：“行了，别抱怨了。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厂里会给咱们一个清白的。”
焦振旺摇了摇头，“股长，你不知道四年前的事情，那次的事情跟这次一样，都跟敌特有关系。那一次，厂里处理了好几个人。咱们处长也是那个时候调过来的。”
好奇心人皆有之，王坤嘴上说着不听，还是把当年的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切也解释了董永旭最近经常来轧钢厂坐镇的原因了，肯定是怀疑这次那些人会有动作。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四年了，轧钢厂都没有得到过上级的加工任务。按照推理来说，这次那些人有可能会动手。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次的事情会跟上次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特别是车间这边，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王坤才不相信有什么人能这么神通广大，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就能把东西弄走。除非那人也有金手指，但这不可能。哪个拥有金手指的蠢蛋会弄这些东西啊。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不止一个人，白天上班有人帮着他们做收尾的工作。这个人最好的人选是易中海。可真的会是他吗？
王坤只可惜自己，没有机会去易中海加工工件的地方看一看。
董永旭显然和王坤想的一样，派人在后面跟着易中海。作为工件的负责人，易中海身上的嫌疑比任何人都大。厂里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肯定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
这一点，易中海想不到。他觉得自己品德高尚，就不应该被怀疑。
秦淮如却有些心虚，她在轧钢厂的那些事情可经不起审查。“一大爷，咱们不能一直都这样吧！”
易中海说道：“放心吧，淮如。保卫科查不出结果，很快就会结束的，他们不敢一直封着一车间。”
秦淮如还是有些不放心，趁着没人，悄悄靠近了易中海。
跟在后面的人，看到了这一幕就皱起了眉头。他们的情报中，秦淮如既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又是易中海的徒弟。可他们的行为绝对不止师徒关系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