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顿时吓的转身就跑。
阎埠贵胆子小,跑的却是最快的。
那人一看几人要走,顿时急了,又开始大喊:“同志,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不是坏人。”
几个年轻的,耳朵灵,隐约听到了声音,就停下了脚步。
“你们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吗?”
大家都说没听清。
这时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怎么听着是一大爷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声传来。
他们终于确定了,这是易中海没错。轧钢厂的八级工,还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只能是易中海。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走了回来,听到几人的话,顿时就决定在这里等着。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他们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来人扛着一辆自行车。身上破破烂烂的,还瘸着腿。
此人正是易中海。
路上帮他的人,受不了他的道德绑架,全都把他丢在一边。易中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心里委屈极了。
一路上光顾着生气,想办法报复傻柱,忘了时间。等到天黑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着急了。
扛着自行车走不快,路上坑坑洼洼的,他都数不清摔了多少脚了。
易中海没看清楚人,就说:“同志,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还是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我的自行车摔坏了,你们能帮我一下,送我回家吗?”
阎埠贵没听到别的,就听到了一句自行车摔坏了,心里就是戈登一下。他此时也顾不上节省,拿出怀里的手电筒,就朝着易中海照去。
“老易,你要了我的老命我。我的自行车,伱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我可怜的自行车啊。”
易中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阎埠贵,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几个人是四合院的人。不用问,一定是来找他的。
“老阎,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我回来了,你还伤心什么。”
阎埠贵没搭理他,上前查看自行车。这一查看,他的心就更疼了。前车轱辘摔坏了,车链子断了。后面的车架子也是乱七八糟的。要不是易中海在这里,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自行车。
“老易,自行车虽然不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吧。你给我弄成这个样,我以后还怎么骑。”
易中海心里大怒,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安危不说,还一个劲的说破自行车。要不是这辆破自行车,他至于弄得那糟糕吗?
“够了,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修不好,我赔你一辆新的。”
阎埠贵立马就说:“老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反悔。老刘,你帮我作证。”
其实,说完那句话,易中海就后悔了。他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这一天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自己是八级工。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上当。
易中海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感觉那个呼风唤雨的八级工又回来了。
可是让阎埠贵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早就不是八级工了,家里的积蓄都没有了。
别说赔一辆新的,就是给阎埠贵修自行车,都跟割他的肉一样。若是有可能,他真的不乐意给阎埠贵修自行车。
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易中海只能答应下来:“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快点帮我把自行车拿下来。傻柱呢,让他帮我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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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愿意动一下,大家都不乐意给易中海帮忙。
他们很清楚,谁要是接了自行车,就必须把自行车扛回四合院。这里离四合院,还有五六里路。人走着都累的要死,更别说还要扛着一辆自行车了。
易中海等了一会子,见到没人搭把手,心里就大怒:“傻柱呢让他给我过来。”
这个时候,易中海迫切的需要见到傻柱,把心里的怒火倾泻到傻柱的头上。
刘海中就说:“老易,你别喊了。傻柱没过来。”
碰。
自行车被愤怒的易中海摔到了地上:“那个混蛋凭什么不过来。我这个长辈在外面受罪,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家里享清闲。”
阎埠贵看到爱车被摔,心疼的哭了起来:“我的自行车,你怎么那么命苦啊。你被这么摔了,还能用吗?”
易中海有些尴尬,还有些厌烦,觉得阎埠贵没有眼色。他控制傻柱,不仅是为了他自己的养老,还是为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养老。阎埠贵不理解他就算了,还为了一辆破自行车心疼。
他一个大活人,哪里比不上一辆自行车。
“够了,老阎,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关心你的自行车。傻柱为什么不来。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敢不过来找我。他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真是看错他了。
早知道他这么无情无义,当年我就不该照顾他,让他饿死才好。”
愤怒的易中海,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没人敢触他的眉头。阎埠贵吓的都不敢喊出来了。
几个年轻的小辈,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易中海。平时的易中海,脸上总是带着虚伪的面具,他们感觉不舒服,却没有这么害怕。
现在看到如此疯狂的易中海,心里特别的害怕。他们做担心,刚才的话被易中海知道。那样他们就会受到易中海的报复。
等到易中海发泄完了,现场的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刘海中仗着自己工人纠察队队长的身份,对着易中海说道:“老易,你也怪不了别人。谁让你想破坏傻柱的相亲呢。”
易中海此时恢复了理智,顿时不满的说道:“我那不是破坏傻柱的相亲,我是怕他被别人骗了,娶了一个不孝顺的媳妇。咱们院里,绝对不允许不孝顺的人存在。”
刘海中心说,傻柱家里又没长辈,媳妇孝不孝顺有啥区别。不过想到易中海指望傻柱养老,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你别生气了。聋老太太去找傻柱,傻柱没有答应。”
“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凭什么不答应?他不知道要出来找我吗?”
刘海中心里的火起来了,他可是领导,易中海什么身份,没有他护着,需要天天去学习的人,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你说为什么。你过来干什么了,你真以为没人知道。傻柱问聋老太太,你去哪里了,聋老太太敢告诉傻柱吗?
我们出来找你,还是瞒着傻柱的。”
易中海愣了一下,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这一点。正如刘海中所说,他的去向不能跟傻柱说。真要跟傻柱说了,他别说跟傻柱恢复关系了,傻柱不打他一顿,就是好的。
易中海没有道歉,接着无力的说了一句:“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