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基础灵食,食性温和无害,可为食用者额外提升自身10%的基础属性,持续时间一分钟】
“粥!再来一锅!”
铜锅未开之前,娄火旺自个儿也不晓得锅内烹的是什么供奉。
但根据他过往经验分析,世间至味选取的皆是方圆两公里内品质最高的食物。
如果是菜品,就算最简单的小葱拌豆腐,也能为敌方增添最少一种负面状态,却没承想第一道菜就炸了锅。
开出的竟是不分敌我的粥饭!
白粥入腹,陈厌立觉自身力道大涨,第二口铜锅随即发出尖锐的汽笛声,沸腾而来。
通红锅底逼至面门,炽热高温“滋啦”将陈厌鼻梁汗毛烘焦的刹那,他轻轻一跃,灵巧跳到了墙角。
喝下那锅粥后,自己提升的不只是力量,同样增强的还有速度与反应!
“爆!”
铜锅同时炸裂,陈厌胃部又是一沉。
看来光靠速度,躲不过这灵食入腹啊!
【白粥:基础灵食,食性温和无害,可为食用者额外提升自身10%的基础属性,持续时间一分钟】
陈厌双拳紧握,手背上静脉高高隆起,虬龙盘踞,他似笑非笑,这种敌人请多多益善。
“粥粥粥!又他妈是粥!大晚上你们就不能吃点儿好的吗!”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给我爆!爆!爆!爆!”
“好贯口!”
铜锅接踵轰来,于半途纷纷炸裂,陈厌抬脚在铁壁上狠狠一踹,身形如同流失急速射向神龛。
浓厚的蒸汽将屋内笼罩,崖姐正凝神看得仔细,此刻视线被遮,她下意识起身,却听到“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声于不远处响起。
白粥!
白粥!
还他妈是白粥!
十锅白粥下肚,陈厌的体魄已经提升至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刀尖像是剜豆腐一样没入水泥内。
刀身一转,由混凝土铸造而成的神龛瞬间分崩离弃,哗啦一声,破砖烂瓦堆积在地,灰尘漫卷。
同时,一道红影变作流光飞出。
陈厌刀尖回勾,砰,刃身同砸向他的白玉笏板硬生生磕在一起。
磅礴的力道冲击,将萦绕二人身体周遭的烟雾荡开。
身穿大红官袍、体似婴孩,貌同中年的侏儒男子出现在陈厌面前。
娄火旺咬牙切齿,啐出口唾沫,“奶奶的,小炉灶翻身,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话音未落,陈厌的匕首已经别开笏板,扎向他的面门。
娄火旺双眼圆睁,惊慌失措。
嗡!
陈厌眼看得手,白玉笏板流光闪动,从中爆发出一股巨力,将他掀到一旁。
娄火旺落到地上,收起笏板,双掌一翻,两枚黄色符咒被他捏在掌中。
“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
“来!”
一声冷喝。
娄火旺抬头看。
陈厌傲立在他身前,左右腋下各夹着一把mp5,黝黑的冲锋枪正对着他的身体。
“我…我…我不打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娄火旺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在原地蹦跳。
无形的火焰攀上了他的衣服,灰白色的尘埃扑簌而落。
“不可能…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会死呢?”
砰!
娄火旺瞠目结舌念叨两句,猛地往旁侧一闪,撞开内门,冲入隔壁房屋。
陈厌紧随其后,娄火旺连撞两扇门。
直到第三扇门被撞开,浓烈的血腥气立刻扑面袭来。
一具高大的尸体横在满是鲜血的水泥地上,眼角撕裂,直勾勾望着天,死不瞑目!
“啊!撒…撒旦!”
尖锐的女声响起。
陈厌看了眼惊恐跪在地上的崖姐。
死人正是撒旦,几个小时前还好端端的一世枭雄,现在已经成了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
陈厌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也是涌来一阵浓烈的惊愕与疑惑。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会死呢?”
娄火旺凝望着撒旦的尸体,喃喃自语,连被人抓着领口提溜起来也没有丝毫反抗。
“你杀了他?”
娄火旺猛然惊醒,转头怒不可遏地盯着陈厌,“你放屁!老子是香火神!保家神!这次参加演义,就是要保住他的性命!现在他死了,事件失败了,老子也要跟着完蛋了!”
他一边说,身上一边往下坠落香灰。
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十根手指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厌目光快速在屋内游弋了一遭。
撒旦腹部糜烂,至少被捅了十几刀,但地上却没有发现凶器。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来过这里?”
“是…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能…不能……”
“趁人之危?”
“对,交个朋友,让我自己个儿走。”
“好。”陈厌点点头,“我答应你。”
娄火旺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来,又暗骂几句倒霉。
“除了他…洪昆不久前刚从这里离开……”
“洪昆杀了撒旦!”
一声霹雳在崖姐脑海中炸响,她紧紧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果然是他。
陈厌心下一沉。
能突破演神者的保护,在洪氏父子的安全屋中悄无声息杀死撒旦,除了太子昆,还能有谁呢?
但即使是他,如果不亲耳听目击者讲出这个名字,也不敢对这个泯灭人性的猜测妄下结论。
“我跟这父子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他们虽然不和,可也没到要刀剑相向的地步啊,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洪昆要带人破坏与泰方的交易?
为什么洪昆要主动挑起联合堂与众社团之间的纠纷?
为什么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损人不利己?
在地上鲜血不停向外蔓延的同时,所有的难题好像都有了头绪。
陈厌心神流转,他就要抓到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诊所!
他目中精光闪烁,那曲《西楼错梦》又开始在他耳边荡漾。
“诊所在哪儿?”
崖姐听到质问,抬起苍白的脸颊看向他,接着又低下,“我想返去讲。”
娄火旺仔细观察着陈厌的神色变化,开口问道:“怎么?你知道太子昆为什么杀死撒旦?”
“差不多吧,不过还要验证一下。”陈厌微笑点头,随即反问:“你也想知道?”
娄火旺咬牙切齿,“我当然想!害我功亏一篑,我恨不得……”
陈厌抢白,“你那香灰能不能喂死人吃?”
娄火旺警惕,“你想干什么!”
哒哒哒!
二人话音未落,猛烈的枪火声骤然逼近此方。
陈厌神色严肃下来,摸出第二个盲盒。
他心念一动,又兑换了一立方米随身空间,将撒旦的尸体收了起来。
接着,他抬刀哐啷啷在铁皮上快速勾勒几下,破开出口,拽起傻在原地的崖姐,闪身而出。
夜幕之下,寮屋区的钢铁丛林叮叮当当,开了一树又一树的璀璨红花。
泰国佬威猜肩部中枪,鲜血横流,面对村民的围攻,躲在一块铁皮大口喘息。
他自从离开救济院后,查了两天太子昆,没有半点头绪,于是选择跟踪陈厌。
可他没想到,进入寮屋区后没多久,便被这里的村民盯上,群起攻之。
突然,轰隆巨响从一旁发出,几座铁皮屋的倒塌吸引了众村民的注意,他们蜂涌而去。
威猜的压力一缓,起身欲逃,无意间看到几个黑影从不远处奔过,为首者对他招手。
“再见了,外国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