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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能为走狗,实乃吾之幸也!终得见血流成河!

柴略见机不对,抽身暴退,嘶声怒吼:“擂鼓!传令族中成丁皆披甲!”

“所有仆从、先生皆上前。”

“死战!”

一声令下,本是为迎接剧氏拜访而在前院陪侍的仆从们一咬牙,就近抄起趁手的东西便冲向府门,更有数百名门客、护卫手持兵刃从各个方向狂奔而来。

反观剧昂却为了避免严重违法而未曾带来族中仆从,只带来了族中子弟。

一时间,剧氏一族便陷入人数劣势!

柴略暗暗松了口气,也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佩剑,冷声大喝:“柴、剧二族向来守望相助,鲜有不快。”

“柴某不知汝究竟为何攻吾柴氏。”

“然!既然汝已拔剑向吾,今日便是汝等死期!”

柴、剧二族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且族地距离较远,向来合作多于倾轧。

柴略想不到任何剧昂要与柴氏血战的理由。

但现在,那都不重要了。

既然剧昂已经率族中精锐打上门来,那么今日之后柴、剧两族就只能活一个!

剧昂赶忙驳斥:“休要栽赃陷害于吾!”

“众人可都看着呢!吾族子弟皆未曾拔剑!”

柴略下意识的就想嗤声嘲笑。

见吾势大,便要反口否认方才对吾的威胁

吾耳不聋!眼不瞎!

但下一刻柴略却愕然发觉剧昂方才明明杀气满溢的大喝一声,结果剧氏三百余子弟却是真的无一人拔剑出鞘!

柴略:

柴略心头怒气更盛:“剧兄竟是在戏吾!”

但柴略手中剑尖却垂向地面。

虽然现在柴氏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剧氏子弟皆着甲,柴氏众人却无一着甲,若是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在两可之间。

更重要的是,没必要!

即便柴略全歼剧氏子弟于此,对柴氏也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导致大量族中力量白白战死。

虽然柴略觉得剧昂方才所言乃是折辱,但这完全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嘛!

剧昂没有理会柴略,而是扯着嗓子以最大的声音高喊:“今剧某登门拜访柴氏,柴氏却令仆从持剑,欲害吾并吾族人!”

“为吾等安危,吾等必当拔剑以抗,否则定死于此!”

“吾等所为,乃是遵《秦律》而行也!”

而后,剧昂连声吩咐道:“速速记录!”

“柴氏上下皆庶民,无权拥仆,柴氏却挟拥仆从三百、四百……汝自去点算,总之乃是大罪也!”

“柴氏上下皆无爵,理应满五丁而分户,柴氏却依旧族而居之,亦是一罪!”

“柴略此人乃庶民,却未以黑布包发……”

见剧昂一口一个秦律,更是不断盘点着柴氏的违法之处,而跟在剧昂身后的剧昌则是记个不停,柴略彻底怒了:“剧昂!”

“汝欺人太甚!”

他方才竟还有心通过谈判来解决此次事端。

但看剧昂这架势,分明就是来挑事的!

手中剑再次指向剧昂,柴略怒声咆哮:“杀!!!”

一声令下,柴氏门客手持利刃向剧昂发起冲锋。

而剧昂也收起了方才那略带戏谑的作态,轻声笑道:“敌先攻吾,吾对之。”

“此事,便是大王判罚,吾等亦无罪!”

剧昂方才的种种举动,都不过是在激柴略主动进攻而已。

而今柴略已经率先出手,那么即便剧昂屠了柴略满门,也同样是正当防卫!

持枪在手,剧昂断声大喝:“儿郎们!”

“剧氏之未来,皆在今日!”

“随吾冲杀!”

一夹马腹,剧昂率先策马闯入大门,借助战马的冲击力顶翻了两名门客,手中长枪更是如灵蛇般越过柴略手中剑刃,洞穿了柴略的膝盖!

而在剧昂身后,每五名剧氏子弟为一伍,向柴氏府内四面八方扑杀而去!

“汝等安敢于吾族中生乱!良人,取吾剑……啊!”

“柴氏厚养诸位先生日久,拜请诸位先生阻截贼子,为吾等争取披甲之机!”

“柴略已俘!降者不杀!”

剧昂一方仅只有三百余儿郎,但柴氏一族连子弟带仆从再加上门客却有千余之数,更还是在自家厮杀,熟悉战场地形。

但三百余剧氏儿郎皆披重甲、骑骏马,柴氏上下却大多身着常服,很多仆从甚至连长枪佩剑也无,只能抄起顺手的棍子、案几对敌。

剧氏更是以有备攻不备,以军阵歼游勇,打了柴氏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惨烈的悲鸣声便响彻柴氏后院,更有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来!

闻着自家族人的血味,柴略目眦欲裂,却只能苦苦哀求:“剧兄!”

“你我两族并无血海深仇,何至于此!”

“柴氏一族若有得罪之处,柴某愿亲自摆酒、广邀名士,向剧兄赔礼道歉。”

“凡事皆可好生商谈!”

“长安君此次东进便是为吾等而来,你我切切不能于柴城生乱,以至于引来长安君侧目。”

“否则你我两族皆当没也!”

见形势不利,柴略不得不威逼利诱好生又说。

剧昂却只是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柴略,冷声大喝:“现在汝想起来长安君了”

“《新区暂行律》乃是长安君上谏设立的律法。”

“汝不遵《新区暂行律》,便是不给长安君体面。”

“汝不给长安君体面,便是剧某之仇寇!”

“吾与仇寇之间何来的好生商谈一说唯有生死之别!”

柴略无法理解、不敢置信的仰视着剧昂,试图在剧昂眼中找到躲闪和戏谑。

但,他却没能找到。

柴略愈发震惊的质问:“剧昂,汝是认真的”

“汝果真是因那劳什子《新区暂行律》便伤吾族人!”

“你我皆是百姓族中,你我何曾将律法放在……”

没等柴略说完,剧昂直接一鞭子抽在柴略脸上,断声大喝:“吾剧氏一族数百年来都是遵纪守法之族!”

“吾剧昂,平生最爱遵纪守法!”

“吾更是已将遵纪守法写入家训,警醒后世子孙!”

“汝这贼子安敢将汝与吾相提并论!”

感受着面颊刺痛,柴略知道,剧昂和嬴成蟜已经在不被他所知的情况下完成了利益交换,而作为牺牲品的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了意义。

柴略心头涌起浓浓悲戚,嗤嘲大笑:“剧昂,汝自己可信汝之言乎”

“汝不过是欲为长安君鹰犬而已!”

剧昂颔首道:“能为长安君鹰犬,实乃吾平生之幸也!”

“能助长安君勘平故齐地违法乱纪之举,更是吾之大幸。”

“齐亡之前的所有罪行龌龊,吾不管。”

“柴氏一族自齐请降至今的所有罪行,汝当如实自撰!”

“若是交代的充分,吾可饶汝并汝族人一命。”

剧某会饶你一命,但《秦律》和长安君会不会饶你一命,剧某可就不知道了。

柴略一口唾沫啐到了剧昂的战靴上:“呸!”

柴略面目狰狞的说:“欲杀便杀,何必辱吾!”

尽起族中儿郎急行数百里只为让柴某交代近半年间的一应罪行,交代清楚的话还能饶他性命

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已经注定要迎接死亡,又何必在临死之前自取其辱!

剧昂没有在意靴子上的污秽,翻身下马、半蹲下身的平视柴略道:“死亡,于汝而言乃是一件幸事!”

说话间,数名剧氏子弟策马而回,将几个人扔在地上。

柴略瞳孔猛的一颤:“良人!傲儿!乖孙儿!”

那被扔在地上的,赫然是柴略的妻子、儿女和孙儿们!

剧昂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剧某的手段,柴兄却也理应略知一二。”

“现在自呈罪状,换得他们被依律判罚。”

“亦或是现在用他们验验剧某的手段,而后再心满意足的自称罪状。”

“柴兄,可自择之!”

柴略沉默数息后,不答反问:“为长安君之令便自绝于百姓,更不惜子弟性命亦奋勇向前。”

“汝无惧狡兔死、走狗烹乎”

剧昂自信的笑了:“吾乃是长安君旧部,长安君自会善待于吾。”

“吾更会约束自己和族人,遵纪守法,不让长安君作难。”

“纵是狡兔死绝,吾亦信长安君会器重于吾!”

柴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若是捉不住狡兔的犬呢”

剧昂心头一凛,柴略却已奋起浑身力劲冲向身后案几,脑门重重撞向那尖锐的桌角!

“嘭!”

看着脑门血流如注的柴略,剧昂脸色无比难看,以最为冷肃的声音喝令:“将所有柴氏子弟绑缚起来,加以枷锁,严加看管,而后……”

“给吾审!仔仔细细的审!”

故齐地所有人都觉得,临淄城外那千余颗头颅便代表了长安君入故齐地所掀起的腥风血雨。

那终究是千余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此之多的牺牲怎么也该平息长安君的杀意了!

更何况故齐地各百姓豪强都谨小慎微、老实乖巧,对长安君极尽谄媚之能事,不惜割肉也要讨长安君欢心,长安君已经在事实上大幅强化了大秦在故齐地的统治力。

就连漆雕礼也觉得长安君此次入齐只是要给猛虎拔牙而已。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千余颗头颅只是前菜!

嬴成蟜要做的,从来都不只是斩几头出挑的硕虎、拔掉所有猛虎的爪牙,让他们自然退化为犬,而是要一次性完成训犬计划!

各个平日里有来有往、和气共赢的大族百姓此刻却纷纷拔剑相向,恨不能啖对方之肉而得爵。

即便是再亲密的两族百姓之间也对对方百般提防,唯恐对方会拿着自家罪证上禀监御史请功。

三十二名旧部更是如鹰犬一般撕咬着嬴成蟜名单上的大族!

乱!

整个故齐地一片混乱!

鲜血自千乘县流向下邳县,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