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青霄城主路天肃吧?”
“那家伙?不可能!那等鼠目寸光之辈安能有治世之才!”老者摆手,不以为然。
故承尽思索着,不知他是何意,沉默片刻。
遂道:“素闻百年前,天下曾有一人,以惊世诡谲的棋艺打遍天下无敌手,以棋艺闻名天下,以御兵之道称霸四方,那人,便是江湖上,无人不晓的“御天棋仙”。”
“没错,沧澜的开国皇帝龙御!”
承尽并不诧异,反而异常淡定,缓声提醒:“前辈,我们都没赢,但可否帮个忙,告诉晚辈如何走出去?”
谁知,老者却笑着躺在石床上:“小子,我偏不告诉你又如何?”
想不到,这位前辈一把年纪,脾性竟如此多变。
“或者,你答应我一件事!”
闻言,承尽抬眸: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也罢,应下也无妨!
“前辈请讲。”
“那可不行,你得先答应,击掌为誓!我才好放心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认真的吗?
“好,我答应。”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里出去!
“好!”老者目露兴意,转眼已至承尽身前,抬掌。
“啪!”
击掌过后。
手掌相对间,承尽只觉有股内力在控制着他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小子!你在来时看到那些壁画了吧?”
“看到是看到了……前辈这是何意?”虽不能动弹,可意识却很清晰。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手上包扎伤口的手帕:“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了!将来送给心仪的姑娘!”
“啊?什么?”他没听错吧?
“看在你我这么有缘的份上!再送你一份大礼!”
老者神秘一笑,增强内力,瞬间以手掌将承尽推向上空!
霎时,整个暗道震动不止!
只听“轰轰”几声巨响,烟尘四起!
不过须臾,上空已然裂开巨洞,而承尽因有内力保护毫发无损地摔倒在胭脂铺子上。
不等他反应,一道身影迅速跳上来,丢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记得去城主府救个人!”
“前辈……”
承尽就连那句救谁还没问出口。
他叹息,忍痛起身,收回目光,垂眸看向那巨大的洞。
洞中已然塌陷,一片凌乱。
再看周围,是一间胭脂铺子,各种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而对面,则是今欢。
算算时辰,距离半日之约还有三个时辰,足够了!
“我的铺子!”
忽然,一道悲愤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故承尽顿步,已经准备拿银子了。
“你,你……你是通缉犯?”
那铺子老板回想起刚才通缉布告上的画像,紧张到结巴。
“可能是吧。”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啊!
铺子老板欲走。
“等等!”承尽欲从包袱拿点银票,却才想起包袱放在了药铺,只得取下腰间的玉佩:“老板,我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因为误会才被通缉,这块玉佩就当作赔偿了!”
那老板一看便知如此通透的玉佩价值连城,惊异不已:“这……太贵重了!”
莫说赔偿,哪怕是买下几十间这样的胭脂铺子都绰绰有余!
“那,老板帮我保守行踪,顺便送我一盒胭脂,便够了。”
铺子老板见他眸光清明,不似扯谎之人,接过玉佩:“公子……稍等。”
随即走进里间,拿出一盒精巧的胭脂。
一时间,铺子内,清香弥漫,沁人心脾,承尽眸光一亮:这是……
“公子,此胭脂名为胭醉,世上仅此一盒,独家秘方,实不相瞒,我……也不打算再制作胭醉了,毕竟,最完美的胭脂,只此一件!”
“这么珍贵的胭脂给我?”
“这盒胭醉的价值远不抵公子的玉佩!请公子收下!”
“多谢!”
故承尽走在街道上,端详那盒温香的胭脂,若有所思,索性直接收起来,突然发现,衣内似乎多了一卷书。
他疑惑的拿出,却发现书卷内空无一字:这,难道就是前辈送的大礼?无字……书卷?
“承尽哥哥!”
一道温软又急促的声音传来。
小丫头?
故承尽循声望去,眸光一紧。
妤姻扶墙而立,唇角有一点血痕,气喘吁吁地唤他。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轻声:“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她焦急的反手拉住他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边宁突然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闵若莱她也帮着他一起对付随大哥!随大哥快撑不住了!”
“别着急。”承尽清眸中波澜壮阔,揽住她的腰肢便用轻功去往重明医馆。
重明医馆前。
阿随重伤倒地,浑身是伤,却依然不服输地站立起来,然而双腿却止不住地颤抖,欲倒不倒。
边宁冷声:“自不量力!再受一击你必死无疑!说!他在哪!”
“呵。”阿随不屑一笑,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边统领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打了那么久,我还没死呢……”
闵若莱低骂:“真是个疯子!”
顷刻间,边宁周身内力肆虐,手中之剑直冲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身影在剑落之前将阿随带离至一旁。
“边统领何必如此。”
故承尽淡定如初,径直走近与他对峙:“更何况,两人打一人,胜之不武。”
边宁根本没打算多言,只一声令下:“抓起来!带走!”
城主府,地牢。
故承尽拿出治疗内伤的药丸给阿随服下:“为什么不逃?”
“逃?”阿随咳嗽两声,忽然笑了:“我若是逃了,谁来守门,承尽兄弟,你应该没忘吧,我说过,有我在,那道门,谁也进不得!咳咳!”
“佩服!”承尽抱拳,随后打量四周:“城主府内,竟还有地牢……”
会不会,前辈让他救的人也在这地牢之中?
想着,他拿出一根银针,很轻松的便打开了牢门:“小丫头,随兄,我去去就回。”
语落,他已走向别处。
地牢很长也很阴暗,摇曳的烛光显得格外诡异。
他加快脚程,没多久,便行至最里侧的牢门。
那牢门之中,有一白衣少年被铁链锁住四肢,低垂着头,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