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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夫人虽说太后的妹妹,可安平侯却是皇帝的忠实护卫者,在他的眼中皇权大于一切,只是这些年他虽然助司徒凛登上皇位,司徒凛却在登上皇位之后将身边的有功之臣都做了封赏,只是这些人都没有实权,比如安平侯也不过是个虚职而已。

但他以前也是领兵的将领,所以朝中仍然有许多他的门生,太后得知司徒凛对于赵子君的事情,只是罚了司徒晋半年的俸禄,然后调出京城去替天子巡视江南之后,便让人立马出宫将安平侯请到了永寿宫。

太后见到永平侯的时候都吃了一惊,不过数日未见,永平候整个人苍老了许多,连鬓角都生出了几丝白发。

太后主动问起赵子君的情况:“子君的情况如何了?”

赵章叹道:“如今人算是醒了,只是清醒之后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整日在家中大发脾气,子君的性子太后是知道的,请了很多大夫来看,没有人敢下药,”

太后安慰道:“哀家已经让宫中的太医研制祛疤膏,用的都是名贵的药材,你也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赵章忙起身谢恩:“多谢太后惦记着小女。”

太后抿了口茶,有意无意地说道:“此事哀家是有意为子君讨一个公道的,只是皇上到底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很多事情就算哀家有心帮忙也说不上话,子君一直都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

“哀家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子君出了这样的事情,哀家和你们一样心痛。”

“晋王终究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晋王妃如今又怀着身孕,皇帝更加不会动她,子君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赵章摸不准太后突然说这些话到底是何用意,只能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也怪子君不懂事,冲撞了晋王妃,她是何身份,一个郡主哪里比得上王妃身份高贵?”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帝也确实是太护犊子了,哀家提议让晋王娶子君,皇帝竟然站出来反对,好歹安平侯你也是当年有从龙之功的,如今年纪大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后说着这话,还不忘时时刻刻关注着赵章的神色,见他脸色微变,又说道:

“想当年,你和萧东城那可是陪着皇帝从皇子一直登上那九五之尊的高位,你们两人那可是居功至伟,只是皇帝一登上皇位,萧东城便失去了禁卫军首领一职,调守边疆,而你从大将军变成了毫无实权的安平侯。”

赵章越听越不对劲,心口微悬道:“太后言重了,皇上当年能继承皇位全仰仗自身的优秀以及先皇的慧眼识珠,臣等只是运气好,选了个明主,皇上心怀苍生,只是选了更适合的人坐上合适的位置,臣等毫无怨言。”

太后凉声道:“安平侯在哀家面前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人云亦云这套?”

赵章声音微颤:“太后这话.....从何说起?”

太后唇边绽出一丝幽冷的笑容:“安平侯难道就甘心咽下这委屈,你瞧瞧皇上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将你们这些忠心拥护他的人从朝堂剔了出去,重用世家大族,结果呢?现在又觉得世家大族权势过大。”

“将晋王调回京城,帮着对付世家大族,就是皇后的母家卫氏如今都被晋王陷害,连太子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胁,再这样下去皇上怕是要废后,废太子,哀家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章这才明白太后这是想要拉拢他,对抗晋王,他心中一慌,急急摇头道:“太后慎言,此事关乎国运,皇上看上去并无此意,若被有心人听到,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太后幽幽一笑,扬眉道:“安平侯不用担心,这永寿宫中都是哀家用了几十年的老人,嘴严实得很,哀家不如就将话说明白了,若是皇帝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肃亲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想来安平侯也知道当年先皇最属意的皇帝人选便是肃亲王,若不是肃亲王容貌有损,这皇位哪里轮得到皇帝,哀家也不必做这有名无实的皇太后。”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总是有些区别的,你也知道肃亲王向来喜欢太子,他这辈子是无缘皇位了,但是太子必须是夏照国下一任的皇帝,无论任何理由,哀家和肃亲王都不会同意皇帝改立其他人为太子。”

“尤其是晋王,皇帝对他也是小惩大诫,根本就是偏袒他和苏樱,如今晋王仗着皇帝的宠爱打压太子的势力,太子势弱这对国家来说可并非好事。安平侯难道也要视而不见吗?”

赵章此刻脸上的冷汗一层层滑落,仔细斟酌了言语,拱手道:“那太后希望老臣如何帮助太后?”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盏细细品了一口,说道:“哀家听说如今禁卫军的首领是安平侯昔日提拔上去的,哀家希望日后若这京城之中有异动,安平侯能看清楚局势,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

“此事关系到安平侯一家日后的地位,相信安平侯能给哀家一个更好的答复,毕竟你说到底也是哀家嫡亲的妹夫,哀家看在自己亲妹妹的份上也绝不会亏了赵家。”

“安平侯是个识时务之人,定然不会让哀家失望的,对吗?”

赵章心飞转,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太后的意思甚是明确,若是皇帝不再重用太子,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太后和肃亲王此次回京绝不会是单纯的来宫中做客,这是逼着他站队。

安平侯心猛地一跳,当即道:“皇上有令,禁卫军不能与朝中官员有任何私下的接触,老臣不敢违抗皇命。”

毕竟是将一家人的生死寄托到别人手上,安平侯在朝堂沉浮了几十年,岂是太后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是只老狐狸,她望着窗台渐渐温暖的阳光,似笑非笑道:“此事只需安平侯牵线,让禁卫军首领李宏才没事多到哀家的永寿宫来坐坐,其他的事情哀家自会处理,无需安平侯费力。”

安平侯思考良久,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此事老臣定会放在心上,太后如此信任老臣,定不负太后所望。”

两人又聊了许多,直到安平侯出了永寿宫大殿,太后才冷冷说道:“这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