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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春光灿烂明媚,正是狩猎的好时节,骄阳虽解了毒,但身子虚弱,司徒景想着趁着春色大好,来郊外狩猎,为骄阳补补身子。

远处的茂密的丛林中,一只梅花鹿正迈着优雅的步子,低头享受着刚刚长出来的娇嫩小草,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嗖!”随着一阵破空声响起,树梢上的鸟儿惊得瞬间飞了起来。

那梅花鹿似乎感知到危险,惊慌抬起头,慌不择路朝着远处的丛林跑去。

司徒景手中的弓再次拉满,朝着那梅花鹿接二连三射了过去,那梅花鹿也聪明,知道危险近在咫尺,当即便往丛林中钻了进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看着囊中之物逃脱,司徒景哪里肯放手,下马拿起弓箭追了过去,他一边跑一边朝着丛林中时隐时现的身影射击。

见密林中的那道身影终于倒了下去,他嘴角咧开,身后的来福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兴奋喊道:“王爷快看,定然是射中了,这小畜生,跑得倒是快!”

司徒景眉头一挑,将手中的弓递给来福,当即拨开身边的野草,朝着那鹿倒下的地方边走边说:“它倒是聪明,若不是要给骄阳补身子,我都不忍心杀它。”

两人拨开密密的灌木,当即骇然失色,地上哪里来的小鹿身影,倒在地上的分明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司徒景射出去的箭正插在她的胸口,那女子半边胸口都是血。

来福当即惊呼道:“王爷,刚才不是明明是鹿吗?怎么这会成了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司徒景也有些心慌,他上前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呼吸微弱,他当即将那女子抱起,急匆匆往树林外面走去。

将那女子放在车上之后,他沉声吩咐身边的侍卫:“赶紧回城去将晋王妃接到王府去,我随后便到。”

苏樱赶到景王府的时候,只见那女子面若白纸的躺在床上,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那血虽看着吓人,但当时距离较远,伤口并不深。

苏樱熟练地将伤口处理好,才问道:“景王今日不是去狩猎吗,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司徒景面色发白说道:“我本来是看到一只梅花鹿,想着骄阳身子弱,想给她补补身子,没想到射中了这位姑娘!”

苏樱见那女子穿着极为普通,看着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她说道:“这女子来路不明,景王打算将她留在府中?”

司徒景看着床上身子瘦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苦笑道:“我伤了人家,自然是要管到底的,只是不知道她家在何处,一切还得等到她醒了再说。”

苏樱将手上的血清洗干净,走的时候提醒道:“她一个女子在深山老林中活动,这么巧就被你的箭射中,景王还是不要将她留在府中才好!”

因为有苏樱的医治,那女子三日后便清醒了过来。

司徒景还记着苏樱的话,当即便询问那女子的姓名和住址,想要将她送回家中休养,没想到那女子当时情绪激动起来,哭得涕泪横流。

司徒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慌得不知所措,好生安慰,那女子才娓娓道来。

原来她叫冬儿,从小便没了母亲,前些日子父亲上山打猎,误入陷阱,人没了。

她今日本是上山祭奠她父亲的头七,没想到被司徒景的箭射中,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她家中已无人,就这样将她送回家中,于等死无异,她哀求司徒景留下她,哪怕当个粗使丫鬟也行。

司徒景自是不愿意,但那女子哭得哀切,一时不忍,便让她留了下来。

遣了来福去打探那女子的情况,基本与她诉说的无异,司徒景见她实在可怜,又是因为自己受的伤,只能将她留在府中。

冬儿很是聪明,学东西也快,司徒景对下人本就仁慈,从不打骂苛刻下人,府中下人也极为友好,不过月余,冬儿便彻底融入景王府,将司徒景的衣食住行打理得井井有条。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夏虫也开始从地里钻了出来,一场大雨之后,天气越发炎热,夏季终于来了。

苏樱的身子越发笨重起来,五月初的一天,司徒景来了晋王府,身后跟着冬儿。

“冬儿,这位便是晋王妃。”司徒景将冬儿带到苏樱面前。

听到司徒景的话,冬儿连忙跪下道:“奴婢给晋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司徒景笑道:“这丫头听说是你救了她的命,前些日子便央求我带她来谢恩,只是如今老七不在京中,父皇便让我学着处理一些事,我实在走不开。”

冬儿跪在地上,感激说道:“奴婢听说当日奴婢中箭,是王妃不辞辛劳去府中救了奴婢一命。奴婢贱命一条,能得王妃相救三生有幸,奴婢无以为报,只有多给王妃磕几个头。”

话音未落,她伏在地上,非常实诚地用力磕了几个。

“好了好了,快起来,快起来。”苏樱见她磕得卖力,忙阻止她。

冬儿站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红了一片,苏樱忙示意春兰去拿药膏。

苏樱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果然是个实诚的,难怪在景王府不过月余便得了景王的信任,我听说你和王府里的下人也处得不错!”

听了这话,冬儿羞怯说道:“是王爷心善,愿意收留我,我本无处可依,如今能在王府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自然是将王府当做了自己的家,对我来说他们便是我的兄弟姐妹,一家人自然是要好好相处的。”

苏樱见春兰来了,忙说道:“春兰,你带冬儿下去擦药膏。”

春兰笑着过来拉着冬儿:“走,咱们去隔壁!”

待两人出去后,苏樱抿了口茶说道:“冬儿的身世景王可查过了?”

司徒景神色有些复杂说道:“她说得滴水不漏,查到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苏樱盯着窗外略微有些毒辣的太阳看了一眼,说道:“那箭伤得虽不深,却已经伤了皮肉,伤重之人疼痛难耐,却能将所有事情说得滴水不漏,倒是难见。”

司徒景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不动声色说道:“弟妹说得对,不过无妨,景王府横竖就我一个主子,她定然是因为我而来,且等着便是。”

苏樱搁下手中的茶盏,正色道:“你可得小心些,特别是吃食方面,有些毒无色无味,害人的法子千百种,就连我上次不也中了赵子君的诡计。”

司徒景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