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孩子正在睡梦中睡得香甜,被人突然从床上抓了起来,自然受了惊吓,待见到周威,便不由得挣扎着朝周威伸出了小手:“父亲,有坏人,父亲,救我!”
周威见两个孩子被人用力按住,当即上前打退两个暗卫,将两个孩子紧紧护入怀中,面目狰狞看向司徒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徒雪看着抱在一起的四人,心生悲凉:“我想要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
“我堂堂公主下嫁你这么个武夫,这么多年为你兢兢业业打理家业,如今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你在外面倒是过得快活,可曾想过此事若是传出去,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周威沉沉看着她:“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你若是能为我生下一子半女我自然无话可说,可你非但不让我纳妾,只要我看上的女人你都要想办法弄死,我能怎么办?”
“我也不是有意背着你,只是你自己这些年管得太严了。你若是觉得我纳妾伤了你的自尊,待那些事了了,我愿意与你和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司徒雪被气笑了:“和离,互不相干?周威,此话亏你说得出来,我是生来便不能生吗?你可别忘了,我当年可是因为你才流产生不出来的。”
“你如今有子承欢膝下,便忘了当初我怀着身孕的时候若不是因为你宠幸了我身边的丫鬟,让我受了刺激流产,我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你伤了我,如今却带着你的孩子在我面前羞辱我,你当真以为本公主就那么好欺负吗?”
“来人啊,将这个贱人和这两个野种拖下去,乱棍打死。”
周威见司徒雪当真动了杀心,此刻也慌乱起来,他急忙吼道:“司徒雪,你若是敢伤了他们母子,我自会去京城将这些年边城的所有事情都告知皇上,皇上若是知道你这个亲生女儿背叛了他,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两个弟弟和你的母妃,还能如此惬意活在皇宫之中吗?”
司徒雪的指甲攥进了手心,周威的威胁让司徒雪清醒过来,她此刻确实不能惹怒周威,她手中只有这些暗卫,周威掌管的可是整个边城的军权,可她也不想就这么被周威拿捏。
见司徒雪的表情有所松动,周威将身边的人都遣了出去,走到司徒雪身边温和说道:“
我知道此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体谅体谅我,这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肉,你放心,文娘我绝不会接入府中扫了你的面子,但我希望你也能大度些,容忍我将他们母子三人养在外面。”
“在外人面前你仍然是城主夫人,你的地位无人可动摇,这两个孩子日后大了接进府中,自然也是认你做母亲的,你一定是他们的嫡母!”
司徒雪在他的一番劝说之下,也松了口:“可你到底是背叛了我,你的话如今在我眼中已经不足为信!”
周威知道她这是想要跟他提条件,当即夸下海口:“夫人想要什么,只要夫人说出口,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为夫也给你摘来。”
司徒雪娇媚一笑,然下一句话却让周威当场傻了眼:“夫君既然有如此诚意,天上的星星我自然不敢肖想,但夫君既然许诺了妾身,那妾身便斗胆提一个要求,妾身想要金矿的账本。”
周威咬了咬牙,这个女人当真不好对付,这么多年了她虽也经常跟着自己去矿上,但从未提过账本这件事,要知道那账本对于他而言可是如性命一般重要,若将那账本交出去便是将自己的小命直接送到了司徒雪的手中。
在他犹豫之时,司徒雪却步步紧逼:“看来夫君刚才所言也不过是哄哄我而已,可惜我不是那文娘,不会被眼前小小的利益便哄骗得团团转,夫君若是不愿意,那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
“来人啊......”
“别别别.....夫人息怒,为夫答应你便是!”周威见她杀心再起,知道今日若是不答应,怕是连自己都无法脱身。
司徒雪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朝着外面的人摆了摆手,文娘母子三人见司徒雪出来之时神色平静,知道自己今日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司徒雪看了看身后的周威,慢悠悠说道:“夫君可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莫要动什么歪心思,我与京城之间可是通着信的,若是无缘无故断了联系,父皇一定会派人过来,夫君也知道如今对我们而言可是一点都马虎不得,若父皇再派人过来总不能再出意外吧!”
“还有,上次李公子夫妻的踪迹也要尽快查清楚才是,可莫要整日里流连在女人身边,坏了你我的大事才好!”
直到马车的声音消失在巷子尽头,文娘这才哭出了声来:“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周威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想起刚才司徒雪的冷酷无情,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娇弱无比,想要带着文娘母子离开的心更甚。
两个孩子见自己娘亲哭得厉害,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周威手忙脚乱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先稳住她,等西域那边有了消息传来,我便带着你们远走高飞,到时候就能彻底摆脱那个女人了。”
而马车上的司徒雪此刻早已没了刚才的镇定,周威如此明目张胆在外面养外室怕是当真起来了其他心思,她掀开轿帘朝着外面的暗卫吩咐道:“派人给我好好盯着大人,将他的行踪都汇报给我!”
“还有,查查今日往府中送信的到底是何人?”
今日这事来的奇怪,周威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在外面养外室多年她都没有察觉,到底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而且非要在此时将这事捅到她面前。
若说此人没有目的,倒是说不过去!
毕竟平常夫君养外室不过是家事而已,可她和周威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夫妻。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所有一切的不正常都是从李末开始,这李末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