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奋力砍向门窗,终于他们冲了出去,然他们刚冲出客栈门口,却见司徒晋带着人正在客栈外面等着他们。
“来都来了,便不必走了!”司徒晋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几人,眼底杀意凛凛。
那些刺客见他们今日的目标近在眼前,倒也没有含糊,举起刀便砍了过来。
刺客虽来势汹汹,但他们在屋中都已经中了毒,很快便招架不住幕影等人的攻势,为首那人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他咬了咬牙下令道:“撤!”
他身边的人听了他的命令,转守为攻,意图为为首之人杀出一条血路来。
站在一旁冷眼观战的司徒晋似乎早已料算到那人的心思,脚步轻点,很快就在刺客即将突破重围的时候,一道身形从人群后面飞了过来,直接落在为首的刺客面前,与那人相互对峙,夜色苍茫,唯有一双冷冷的眼眸清晰可见。
那刺客被司徒晋看得心中发毛,心下暗惊,他还未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司徒晋的掌风便袭了过来。
那人伸手去挡,接下掌风的那一刻,他胸中血气翻涌,身子朝着极速退去,他堪堪稳住身形,而司徒晋的袭击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凌厉起来。
他身边的刺客见状,纷纷朝着他这边而来,很快便将司徒晋围了起来。
为首的刺客单膝跪在地上,胸口一闷,生生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他抬头微眯着眼,眼中散发危险的气息。
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长箫,那箫声算不得悠扬,反而听得人心中慌乱不已,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很快,那些刺客纷纷退出了战局,退到了吹箫那人的身后,他们肃目看着司徒晋等人,眼眸中流露出兴奋之色。
幕影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越发狐疑:“王爷,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夜色黑沉,街道上的灯火昏暗,一时间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这时,一名暗卫惊呼出声:“王爷,蛇蛇.....”
直到那声音近了,他们这才看清楚地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毒蛇,那蛇身上散发着腥臭的气味,闻得人心中作呕。
即使是见惯了各种生杀场面的暗卫,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蛇,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竖了起来,脚步也朝着后面退去。
然而蛇并不是从一个方面来的,它们来自四面八方。
对面的刺客却丝毫不慌乱,而那些蛇也似乎认识他们一般,避开了那些刺客,朝着司徒晋他们这边吐着红色的信子,缓缓朝着他们而来。
然就在那些刺客幸灾乐祸看着渐渐被包围的蛇时,那些蛇却突然朝着后面退去,即使那吹箫人将箫声吹得越发急促起来,那些蛇却丝毫没有前进的意图,仍然固执地纷纷往后退去。
不过片刻工夫,街道上再次干净如初,目光所及之处再也看不到任何蛇的踪迹,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散去的气味。
那刺客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幕影却取下腰间的香囊,举在手中炫耀道:“还是王妃聪明,早便算到你便是西域有名的驭兽师,能驾驭各种毒虫蛇蚁,猛兽家禽,所以早早为我们配了香囊,你那些蛇定然是闻到了香囊的气味才不敢往前攻击的。”
那驭兽师眉间一冷,突然将手中的箫朝着幕影一指,几支细小如发的银针从洞口中射出,竟朝着幕影的心口射来。
夜色黑暗,那人只是随手一指,幕影并未发现异常,司徒晋突然注意到不寻常,眼神凌厉看向前方,手中的剑朝着前方一挥,“叮叮”几声脆响之后,那些银针撞到剑身,很快散落在地。
“混蛋!竟敢暗算你爷爷!”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便势如破竹,朝着对面的驭兽师冲去,转瞬便近在咫尺。
好快!
驭兽师还未反应过来,司徒晋这边的人一拥而上,和其他刺客对战起来。
而幕影的剑锋却始终直指驭兽师,他静气凝神,势要将此人当场斩杀在地。
“铮....”
幕影手中的剑与那人的剑当面对上,两人侧身而过,幕影突然出手,一把揭开了那人脸上的面纱。
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幕影突然呆立在原地,怔怔看着眼前之人。
驭兽师此刻面对面看到了幕影的容貌,也同样怔愣在原地。
他们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就像镜中之人一般。
突然那驭兽师举剑朝着幕影刺去,一旁的暗一见状,焦急喊道:“幕影,小心!”
待幕影反应过来,那剑已经朝着幕影的右手手臂而去,然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是衣衫被挑破,露出手臂处的一截皮肤来。
驭兽师突然向前,抓住幕影的胳膊,不过瞬间,他的眉间染上喜色,眸中蓦地起了水色。
暗一将一旁的人挑飞,飞身朝着幕影而去,很快他眼神凌厉,朝着驭兽师攻了过去。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幕影却冲过来隔开了暗一的剑。
暗一不解,沉声说道:“幕影,你做什么?”
幕影看向司徒晋,恳求道:“王爷,求您放了他!”
司徒晋此刻也发现了异常,虽然那驭兽师很快便将面巾戴了回去,但他一直在一旁观察着,面巾掉落的那一刻,他便发现对方长着一张与幕影一模一样的脸。
而那人刺向幕影的剑却并非为了杀他,而是为了确认他手臂上的胎记,幕影是从小便跟着司徒晋的,他手中有一块红色火焰一般的胎记,所以他才未出手。
司徒晋深深看了那驭兽师一眼,沉声下令道:“住手!”
一旁的暗卫得令,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直到那些人远去,幕影这才从刚才的慌神中回过神来,他默默走上前捡起那驭兽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的长箫,怔怔看了良久没有说话。
暗一不解问道:“王爷,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活捉那些人,为何要放弃?”
司徒晋只低声说了一句:“那人可能是幕影的亲人!”
暗一看着呆愣般看着长箫出神的幕影,心中微惊,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战场上被萧将军捡回来的,幕影比他们年长,自小陪在王爷身侧,他们一直以为他和他们一样是战场上的孤儿,怎么这会突然就出现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