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挑日子,直接将甄宓带回家都可以。
这就是妻与妾的不同。
吕布看着甄宓道,“甄家主,不,小姐,你的才智,我一直都很欣赏,虽然今日我来求娶,但我并不希望你嫁入我家来后堂安心侍奉我。
我希望的是,于私,你是我侍妾,于公,我仍然希望你帮我掌控盐铁的经营,还有民间的商业。
这对你来说,未免太委屈,现在我还未娶你,你若反悔,还来得及。”
吕布的意思很明显,白天,你依然还是我属下,只有到了晚上,你才是我枕边人。
这是铁了心要把甄宓榨得精疲力尽啊,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一刻都不得歇息的为了吕布忙碌。
吕布听了刘备的话,将娶甄宓一事当做了酬谢甄宓功劳的赏赐,他可没有任何让甄宓退休的意思,这么大的一个担子,除了甄宓,还真没有人能够为他挑的起来。
人生很多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加成下,不经意间出现的,甄宓未必是世界上最有商业天赋的,但她从小出身巨富之家,耳濡目染,十三岁时又因为甄家把宝压在袁绍身上,没男人敢来吕布处拓展,让她得到了独当一面的机会,再加上在众人不看好吕布讨伐袁术时豁出了全部身家支持吕布,终于得到了吕布的最大信任和全力支持,机缘巧合之下,让她成为了世界上最好的商业奇才。
听到吕布的话,甄宓懵了,甚至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有这等好事?
原本以为,嫁给吕布,就必须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事业,从此不能再抛头露面,只能在吕家的后院相夫教子,侍奉正妻。
而现在,她白得到了吕布这么一位自己仰慕了八年之久有着绝世容颜和无双才华的夫君,而完全不用放弃自己的事业,依然可以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可以做自己夫君最重要的得力助手,依然可以做复兴汉室除了齐王和温侯以外的第三号人物。
简直完美!
累?
哪里累了?
她除了以后晚上睡觉,要到自己心爱的夫君家里去睡,除此以外,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哪里累了?
有哪个女人会觉得伺候自己心爱的夫君休息,是一件累人的事?
甄宓盈盈行礼道,“甄宓求之不得。能为夫君效力,正是我的夙愿,怎么会觉得委屈?”
吕布又环顾甄宓家,嘴里叹道,“即使是天宫,也未必能有小姐家华贵。吕布家贫,小姐若不能忍受,以后小姐可以仍然住在这里。”
吕布当然不可能真正穷,但是与甄宓一比,说一声家贫也不算过分。
甄宓急忙回答,“甄宓一切所有,均为夫君所赐。这里的一切都是甄宓陪嫁。此处房舍,自然由夫君定夺。”
吕布笑着说道,“那倒不用,当年说好了是合作,我让你甄家在徐州生根,和我吕布共有徐州,如今你甄家发达富裕了,我又把所有一切都拿回来了,天下人岂不是笑我算计你?”
甄宓也笑。
如此精美绝伦的房屋,吕布可以忍得住不要,严氏,貂蝉,黄月英能忍得住不要?
她的家,既富丽堂皇,又别具匠心,都是她按照一个女人,对于住所最美好的想象,精心修葺装饰而成,其中所费之巨,只怕当今天下,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人用的起。因为她不是诸侯,只有她才能肆无忌惮的把钱用在自己的住所上。无论是徐州的甄府,还是寿春的甄府,都宛若天宫,极尽华贵。
看到吕布推辞,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为人妻妾者,怎么能让夫君过得不如自己呢,吕布住哪里,她就跟着住哪里。
吕布接着郑重说道,“这事不重要,以前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赚的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但我身为三州的施政者,绝不可用三州盐铁经营所得充实我自己的家资。你和我既然成了一家人,以后盈利所得就不能再归你了,一分一毫均需入库。”
甄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早在几年前,她就不在乎自己的钱了,钱她当然爱,但是身为女人,从十七八岁开始怀春的年纪开始,看着自己爱人天天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和爱人喜结连理,再加上她本身已经富可敌国,让她对金钱少了很多执念。
现在的她,只要能嫁吕布,别说要她的钱,只要不是要她的命,其他一切都好说。
吕布笑着问道,“那我何时来娶你?”
甄宓含情脉脉,眼波流转,娇羞说道,“妾身既然得夫君垂怜,就完全属于夫君,夫君何时来娶,妾身无不从命。夫君今日就在这里歇息,妾身也无不可。”
吕布讶然,好歹我也是谦谦君子,怎么能学曹操,来一句:敢问夫人,可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好吧,其实算起来,我也有一妻三妾了,再标榜自己不近女色,也只是徒增人笑而已。
吕布起身笑道,“这自然不行,小姐历来都是吕布最得力助手,于天下间都是有名的女子,婚娶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一个月后,吕布再来迎娶小姐,这一个多月,小姐可以把甄路等人都请到青州来,也可请中山甄家的亲人来参加婚礼。
小姐家资颇巨,吕布家贫,婚礼上诸多花费,一应应酬之事,吕布虽然勤俭,但小姐若想婚礼办的奢华,吕布也无不可,还请小姐多费心。”
吕布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渣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想办超级婚礼嫁的风光我是不反对的,但是我穷,我不花钱,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出钱。
甄宓走到吕布面前,为吕布整理衣衫,见吕布泰然处之,不禁大喜,含羞道,“我不过是一侍妾,婚礼太奢华会不会不好?”
吕布笑道,“无妨。只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缺其一,就不算娶妻礼,至于婚礼办的奢华一点,没人管的,管天管地还能管着别人有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