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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剑光直逼眉心而来。

余沧海急忙反手撩剑。

有些狼狈的接下这一招,季伯英的速度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眉心实在不是一个好攻击的地方。

相比于真正能造成的危害,其实还是威慑力大一些。

这是余沧海的个子矮,让季伯英弯腰反手去攻他的胸腹,反而更不方便。

剑招连发,只能冲着余沧海头上招呼。

季伯英轻功高,内功深自然不必多说,余沧海也是江湖上一流好手,鼎鼎有名的人物,在这南国的屋脊之上,两个人身姿灵动,如履平地。

两人只不过过了三五招,余沧海已经十分的狼狈,左拦右挡,只有招架的功夫难以还击。

因为季伯英剑剑都罩着余沧海的脑袋。

余沧海虽然施展剑法,勉力抵挡,但季伯英剑法高超,剑风迅捷。

破空的剑风,早已将余沧海头上的发髻吹的凌乱。

些许花白头发散乱,更显得余沧海狼狈憔悴。

“我只道我青城派松风剑法,取意苍松之苍劲,假借风之轻灵,精妙非凡,不在五岳剑法之下,松风二字在江湖上独树一帜,怎么反观眼前这个小贼剑法松风之意居然要胜过我?”

余沧海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季伯英。

见季伯英又伸手攻来,剑光连闪。

连忙又赶紧挥剑格挡。

可长剑交击,却总有一种力道反震而上。

季伯英剑法中的苍劲之力远胜于己。

若要施展快剑,以剑法之精妙对敌,可季伯英的剑法轻灵,往往能后发先至。

自己固然要将那精妙的剑法使出,每每都是被他半路拦截,又反手回攻,令余沧海憋闷不堪。

出来了,余沧海看出来了!

“混账的华山小贼!不依不饶,你在羞辱老夫!”

余沧海牙缝中蹦出来一句话,满满的都是恨意。

他终于从季伯英剑法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龟儿子将自己逼得这样的狼狈,却显然只用了一招剑法!

仍旧是华山派的那一式“苍松迎客”!

华山派剑法取决于华山之奇险,些许苍松清风,只不过是华山上的景物点缀其实并非重点。

可恨这小贼偏偏只用这一招轻描淡写的剑法,便胜过了自己专精多年的松风之剑!

余沧海既感到羞辱,又感到痛苦和震撼。

他太高看自己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谨慎足够的尊重眼前这个敌人,可没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哦,看出来了?”

季伯英轻笑一声,姿态潇洒,颇为轻松,与余沧海之紧张狼狈俨然不同。

“龟儿子,狗贼!有本事拿出真本事来与我争个高低!”

“真本事?哈哈哈,你也配。”

季伯英手腕一沉,剑法一变。

苍劲之松风之力,变得更加刚猛霸道。

内力内敛,溶于剑身,剑光化虹,轻轻前刺,迅捷凝练。

看似是轻轻一击,但又迅猛又刚烈。

余沧海眼见此剑又朝着自己眉心刺来,在屋脊上连退两步,却根本来不及躲闪。

闪开一点身位,这一剑又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跟来,眼看就要将自己头脑刺穿。

猛烈的剑光刺激的余沧海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可他只能竭力的将自己的眼睛瞪大。

眼球中布满猩红的血丝,狰狞的瞪着,眼角几乎要裂开。

可仍然感觉十分的模糊,只能凭着心中的感觉,凭着几十年的武学经验,竭力的调动丹田真气,运转于剑身之上。

喉间发出挣扎的声音。

两排牙齿与嘴角之间都已经渗出了血丝。

“给我挡住!”

余沧海奋力双手握剑,奋力反身右扫!

当!

清脆的声音响过,余沧海这一次却没有感受到从剑身上的反震之力,自感觉两手一轻。

心中大叫不好,慌乱之中忍不住膝盖一软微微弯倒两寸。

又听见砰的一声,头顶受力,头上的发冠被一剑两段,花白的发髻也被削成断。

飞向半空中的发髻,又被那剑身之上附带的力道抽爆,化为纷纷扬扬的细丝而落在余沧海眼前。

“啧。”

季伯英这一剑本来是冲着将余沧海的脑袋一刀两半去的,没想到余沧海这矮子又把膝盖往下跪了两寸,这才躲过。

“师父!”

十来个隐藏在暗中的青城派弟子,再也按耐不住,见余沧海遇险,倒也忠心耿耿的前来救护。

虽然也有许多因为余沧海刚才的话语而感到心寒的未曾动弹。

十来个人一欲而起,纷纷向着屋顶跃来,几乎要将这个屋顶挤满一样。

十几只剑带着寒光向着季伯英刺来,看的那福威镖局的众人,人人心惊胆颤,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却见季伯英在剑阵中起舞。两脚在房顶上,轻轻一点,身子轻灵,或左或右,或上或下。

青城派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能用剑在他身上留下半道痕迹。

季伯英只在人群中翩翩而动。

或随意的刺剑,随意的挥剑。

带出一点点血光,一个人软倒落地,抛洒一片血雾,一些残肢横空。

惨叫声接连不断,这屋顶之上,好似下起了血雨。

季伯英被这血雾笼罩,却不肯让这些血水沾身,内力护身,把这些靠近的血水振成血雾,整个人变成了红蒙蒙一团。

如此惨烈的一幕,却在福威镖局的人眼中显得有些凄美。

季伯英的武艺实在让他们叹为观止。

眨眼间十几名青城派弟子,或死或残,一些残肢落在这灰瓦之上,一些残缺咕噜噜滚下楼去摔在那青石地板上,拍出一片血花。

余沧海看到这一幕彻底红了眼,把手中刚刚被季伯英削断的铁剑狠狠的掷在地上。

“我要宰了你!龟儿子!爷爷给你拼了!”

他舍身向前,奋力的运转催心掌力,便趁着季伯英收剑时刻要印在季伯英的身上。

看着要拼命的余沧海,镖局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季伯英并不慌,手腕一转,长剑画了一个圈,又向前刺出。

长剑直接从余沧海掌心刺出,穿透他的胳膊,分开他的皮肉,从他后肩露出剑尖来。

来不及欣赏余沧海的惨叫,季伯英只感觉后心一股恶风袭来。

黄雀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