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可怕的念头,玉琬一直瘫坐在地上,直到邢毅严等人走过来,她才回过神来。
玉琬不敢被其他人发现破绽,于是她强忍着撕裂般的痛苦站起来。
这时众人纷纷聚拢过来,想着“沾沾喜气”。
“恭喜仙君!已至大乘。”
“是啊!仙君离飞升又近了一步。”
“仙君可是继渊峰君之后第一个修至大乘之人啊!”
……
玉琬虽疼痛难忍,但仍冲众人微行一礼:“多谢各位。”
玉琬:“婉清,打开蓬帐,师兄师姐,本熊、花花,随我来。”
随后,玉琬便带着众人进入蓬帐,留下其他人站在原地。
“可是我等扰到仙君了?”
“仙君喜静,可能是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最后白色光罩被雷击碎的时候,沧澜巅——闭关洞内。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悄然睁开眼睛。
男人清冷如仙的面孔,令人惊艳。淡雅如雾的眸光中闪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很快,男人的眼神转为温柔、宠溺,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十八!”
短短两个字,却充满无限柔情,仿佛在宠溺的呼唤自己的孩子一般。
幻境中。
玉琬等人进入蓬帐内。
邢毅严:“十八,你叫我们进来做什么?”
玉琬并未搭话,而是蓦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直向后倒去。
慕婉清忙接住昏迷不醒的玉琬。
苏沐之跑上前去为玉琬把脉。
只见他眉头紧锁,表情凝重。良久,才终于开口:
“好奇怪,为何十八体内一点儿灵力都没有,就好像被封印了一般。而且……而且……”
邢毅严:“而且什么!你快说,急死人了。”
苏沐之:“而且十八刚刚历劫所受之伤……并未痊愈,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受重伤。”
安唯:“历劫所受之伤?那她究竟是如何撑到现在的?那该多疼啊!”
莫湘桐:“雷劫之伤蚀骨焚心,若是历劫成功之后并未痊愈,一般人很难站起来。”
听着几人的谈话,越瑶花早已哭成了泪人,嘴里不住地叫着“师尊”。
邢毅严等人不敢耽搁,忙将玉琬扶起,又把小辈们打发出去,开始为玉琬疗伤。
几人在蓬帐中呆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穆蛟:“刚刚探了一下,十八她确实已是大乘期,可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穆蛟虽处处看不惯玉琬,但玉琬到底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师妹,这种生死大事,说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苏沐之:“我看十八这情况更像是惩罚。”
安唯:“什么意思?”
邢毅严:“十八的修为该精进还是精进,该是大乘期还是大乘期,只不过灵力被封了而已。”
穆蛟:“我想起来了,十八曾经给她那徒弟挡过劫,当时只是劈了她一下,还没劈着,我当时就有点纳闷,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莫湘桐:“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邢毅严:“老六,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与此同时,熟睡的玉琬已进入梦中。
玉小琬一看见玉琬就哭着飞奔过去:“啊!琬琬子,我今天差点就被劈死了,呜呜呜~~好疼啊!”
玉琬又好笑又无奈:“死不了的,真到那时候,本君会出手的。”
玉小琬:“啥?你当时醒着?”
玉琬:“嗯,被劈醒的。”
玉小琬:“哈!让你睡。”
玉小琬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急切起来:“对了对了,为什么历完劫之后体内一点儿灵力都没有了。还有还有,历劫受伤都没有好。”
玉琬:“你以前不是给你那徒弟挡了一劫吗,当时并未给你惩罚,今日便是天道补给你的。”
玉小琬一听就蔫了,嘟囔道:“这天道也太小气了点儿,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玉琬:“恢复的话需要一个契机,具体什么时候,是何契机,本君也不知道。”
玉小琬:“……”
玉琬:“你现在就和一个普通人并无差别,所以一定要谨慎小心。再者就是,我树敌良多,修为被封之事不可被太多人知道。”
玉小琬:“知道了知道了,好了,你继续睡吧,我要走了。”
玉琬:“嗯。”
玉琬睁开眼睛,感觉身体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越瑶花见玉琬终于醒了,刚止住的眼泪又瞬间夺眶而出:
“呜呜呜~师尊,您终于醒了,花花好担心您啊!”
玉琬脸色极其难看,嘴唇泛白:“师尊无事,花花,去给师尊倒些水来。”
玉琬只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急需要一杯水来灭灭火。
玉琬接过越瑶花手中的茶杯,一连喝了三杯,这才感觉好些了。
此时,慕婉清带着邢毅严等人进来,邢毅严见玉琬已经醒了,当即眼睛一瞪:
“玉十八,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
玉琬一听当即感到不妙,大师兄又要开始唠叨了。但自己到底是个大乘期的人了,说话自然要硬气一些:
“不过是为婉清挡劫,受了惩罚罢了。”
邢毅严:“罢了?!什么叫罢了!玉十八,你只是走火入魔,不是傻了。修为被封,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穆蛟:“哈哈,十八,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被天道惩罚的人。”
玉琬:“……”
玉琬并未理会穆蛟,而是直接回答邢毅严:“能危险到哪儿去,不是还有师兄师姐吗?”
邢毅严冷哼一声:“哼!还师兄师姐,我反正不管你。”
玉琬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对她家大师兄的脾性早就摸清楚了:刀子嘴豆腐心。
玉琬:“怎么会,大师兄怎么会不管十八呢?”
邢毅严当即老脸一红:“你……你别撒娇。”
玉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撒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