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芷峰,后山。
玉琬坐在洞中闭关,幼时的美好回忆纷纷涌上心头,玉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很是幸福。
皇宫中。
王后:“珞儿,过来,母后抱抱。”
国王:“到父王这里来,父王带你出去玩儿。”
玉珞峰\/玉珞翼:“妹妹快过来,哥哥们带你去买冰糖葫芦。”
白珀:“小家伙儿,过来,虎尾给你摸。”
玉琬珞被五人围在一个小圈圈里,闹着,笑着。
玉琬珞:“啊略略略,哈哈哈。”
她跑过去想抱抱母后,可是还没有抱到,母后就消失了。
玉琬珞看着空荡荡地怀抱,呆愣了一下,又转身跑向父王,父王慈爱地看着小琬珞,然后一点点消失了。
转过头,哥哥们向玉琬珞挥着手,也消失了。
玉琬珞害怕了,她飞快地跑向白珀,可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周围的建筑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这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玉琬珞哭着呼唤她的亲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玉琬珞:“父王,母后,哥哥,大猫猫!你们在哪里啊!怎么不要珞儿了!”
玉琬珞一边哭一边朝前走。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那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
玉琬珞向她走过去,女人转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她的身后,是已经变成魔族傀儡的亲人。
他们的脸上带着同样的诡异笑容,他们全部向玉琬珞走过来,他们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玉琬珞心里的恐惧到达了顶峰,她死死盯着那些“人”,向后退着。
忽然,冉墨初(女帝儿子)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也是诡异地笑着,一把将玉琬珞推倒。
玉琬珞大叫一声,向后倒去,落入一片药池中,腥臭难闻的药水一股脑涌入玉琬珞的嘴里和鼻腔中,她想咳却咳不出。
四肢百骸都被药物灼烧着,疼痛难忍。
山洞内,玉琬猛地睁开眼睛,血红的瞳孔仿佛要滴下血来,额间青筋暴起。
这时的玉琬已经没有了理智,她召唤出暮雪春,疯狂砍在洞中的石壁上。
嘴里不住地吼着:“杀!我要杀光你们!还我亲人!”
珞芷峰传来巨响,其他的师兄师姐们纷纷赶来,看见玉琬这个样子,便知又是心魔作祟。
邢毅严:“十八已有走火入魔之势,赶紧控制住她!”
玉琬的心魔此时就漂浮在玉琬的身边,它凑到玉琬耳边蛊惑道:“看啊,这么多人,都杀掉该多爽啊!”
其他人听不见心魔的声音,只能看见她周围都是黑气。
玉琬捂着头,极为痛苦:“滚开!”
她不想杀人,她不想,可是她忍不住,只有血腥气可以让她觉得舒服一些,只有杀人可以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事,可以让她获得快感。
有那么一段时间,心魔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疯狂地屠戮着,放肆地笑着。
整个洞内都是鲜血,师兄师姐们都负了伤,玉琬也浑身是血。
角落中是已经断掉的捆仙锁。
玉琬(心魔):“杀呀,将所有人都杀掉,这样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看,他们又站起来了,杀掉他们,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杀更多的人。”
玉琬喃喃地重复着它的话:“杀,杀掉所有人,他们都该死,我要让他们陪葬。”
玉琬(心魔):“乖孩子,杀掉他们,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玉琬提着剑一步一步逼近众人,他们拼死抵抗,可是又怎么会是已经陷入癫狂的玉琬的对手呢!
苏沐之:“十八,你醒醒,不要被心魔控制。”
玉琬仿佛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脑子里只剩下“杀”这一个字。
在她再次提剑准备杀的时候,大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剑却没有落下,而是定定停在半空中。
玉琬似乎恢复了一丝理智,正与心魔抗衡。
大家瞅准时机,将玉琬围了起来,一股股灵力注入她的体内,帮助她战胜心魔。
心魔:“珞儿,你还在坚持什么,杀光他们啊,别让你的理智击穿你的欲望。”
玉琬紧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魔在她周围环绕,一会儿化作她的父王母后,一会儿化作哥哥们,一会儿又变成女帝和冉墨初。
不断地勾引着玉琬内心深处的疯狂。
在再一次失去理智之前,玉琬拼尽全力将心魔揉进自己的灵魂之中,同心魔融为一体。
玉琬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毫无色彩的世界,随后便晕了过去。
师兄们见状,还以为是玉琬已经将心魔去除,却不想是和心魔合二为一了。
心魔,是玉琬绝无可能战胜的存在。
之后的玉琬性情大变,对一个人好,便是好到极致,将所有好东西全部给他。
而对一个人不好,便会想方设法地折磨他,让他体验这世间所有的不幸。
而这个师兄们硬塞给她的徒弟——慕婉清,无疑成为了她最好的虐待对象。对自己精心挑选的徒弟——莫雨柔,则是极尽宠爱。
夜深人静之时,玉琬也会自责,也会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对一个孩子。
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她现在同时拥有玉琬仙君的清冷善良和心魔的残忍杀戮。
她将所有的恶都给了慕婉清,而将所有的善都给了莫雨柔。
莫雨柔也不明白,明明都是师尊的徒弟,师尊对待二人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天差地别。
玉琬常常不让慕婉清吃饭,以此来施行她毫无理由的惩罚。莫雨柔每次都会在厨房中留下一碗饭给她,让她不至于饿死。
在玉琬一次次地打压和否定下,慕婉清开始自卑,颓废,开始心理扭曲。
莫雨柔见此,便会去小心安慰她,自己的师妹资质并不低,只是师尊不肯好好教罢了。
莫雨柔总是会将玉琬给她的一些秘籍偷偷塞给慕婉清,让她修习。
慕婉清收下了秘籍,但有一次被玉琬发现,玉琬差点儿打死她。
慕婉清便觉是莫雨柔故意透露此事,让她遭受毒打,无论莫雨柔如何解释,慕婉清从来都不相信。因为除了她没有别人知道此事。
后来无论莫雨柔对慕婉清表现出任何善意,慕婉清总觉得莫雨柔要么是在施舍和怜悯她,要么就是要再次陷害她。
当时的慕婉清不过二九年华,玉琬对她的心灵所造成的创伤无疑是巨大的。
在她的记忆中,玉琬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除却责打便是辱骂。
当初她费劲心力拜入玉琬门下仿佛成为了一个笑话。
常年来的虐待让她心理扭曲,变得极端,变得不信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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