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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晴打了一巴掌,掌柜的并没有愤怒,而是陪着笑脸说道:“还请公子留个名号,东家目前不在京都,等东家回来,再去登门给公子赔罪!”

他话说的好听,但是萧塬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自己只是虚张声势的话,那么对方绝对会立刻变脸。

所有人都看着这边,等待着萧塬做出决定。

事实上他现在也可以强行离开,事后对方也肯定会搞清楚他的身份,这样做才是对登科楼最好的办法,之前萧塬也不想做的太过分,所以并没有自报身份。

但他又不是受虐狂,明明有碾压对方的实力,却硬要扮猪吃虎,让人家一顿输出之后,再站出来打脸。

所以他没有废话,直接解下了腰间的玉牌丢给对方。

掌柜的虽然有些疑惑,但接过玉牌之后,还是仔细的看了过去,但是当他看到玉牌上那个铁画银钩的“萧”字时,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德安侯萧塬!因为萧塬是魏王老师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德……德安侯?”果然,在玉牌的后面写着萧塬的爵位,让掌柜悬着的的心彻底死了。

“侯……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小人罪该万死,还请侯爷收回令牌!”掌柜的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将萧塬得玉牌奉上,然后朝着萧塬不断地磕头,希望萧塬能收回令牌。

身份令牌是很重要的东西,除了能证明身份之外,也算是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荣誉,在战场上,如果你能击杀拥有这种身份牌的敌军,那对方大小绝对是个贵族。

但是你一个酒楼的掌柜,却拿着德安侯的令牌,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登科楼内围观的众人,虽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见到那掌柜的突然跪下,就知道这次登科楼踢到铁板了,只是他们有些想不通,在京都城内,难道还有什么魏王不敢得罪的人?

不过萧塬并没有理会掌柜,只是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接了我的玉牌,你就没有资格还回来!”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带着莫晴和护卫就离开了,只有掌柜的瘫软在地上,一脸的死灰色。

而就在萧塬走出酒楼的时候,此前的三名书生还站在门口,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尤其是见到萧塬一行人走出来的时候,赶紧躲闪到一旁,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向对方。

他们不知道萧塬得身份,但是掌柜的动作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而萧塬自然也不会理会他们,几个喜欢口嗨的书生罢了。

等到萧塬离开没多久,在三楼和四楼的食客也听说了这事,不少人都纷纷下楼询问情况。

“李掌柜,到底怎么回事?”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下来,来到李掌柜面前,略带不满的问道:“你是登科楼的掌柜,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还不给我我起来!”

“王……王爷!”李掌柜闻言,抬头看向对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只是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了对方。

唐宗见状,接过玉牌一看,顿时脸色也是变了变,“德安侯萧塬……难道你不认识他?”

李掌柜摇了摇头,他知道萧塬,但是没见过对方,自然不知道萧塬得长相。

“这事不是你能处理的,等越儿回来之后,让他处理吧!”唐宗叹了口气,将萧塬得玉牌交还给掌柜,说道:“现在先安抚好客人!”

江夏王唐宗,和河郡王唐安都是大夏名将,也是皇室宗亲中最能打的两名将领,和喜欢捞钱的河郡王不同,唐安最喜诗词歌赋,所以他偶尔会来登科楼,看看有没有非常出色的年轻人。

另一边,从登科楼离开之后,莫晴感觉萧塬有些不对劲,虽然这次的用餐体验的确不怎么好,但是也没有必要留下自己的玉牌,更何况那里还是魏王的产业,以魏王和自家夫君的关系,完全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

她并不清楚魏王的所作所为,还以为萧塬只是单纯的因为心情不好而已。

回去的路上,莫晴为了让萧塬开心一些,还将自己小时候偷学莫家枪法的事情拿出来说,

察觉到莫晴的用心之后,萧塬也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让家里的气氛变的奇怪起来。

“夫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见到萧塬的心情恢复,莫晴便好奇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影响了夫君的心情呢?难道是太子之前说的什么殖民地的事情?

萧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莫晴,因为一旦魏王回京,家里人肯定还是要和魏王接触的,如果她们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到时候被魏王利用了都不知道。

“魏王很可能有参与夺嫡的心思!”

“啊?”听到萧塬得话,莫晴先是一愣,然后就轻笑着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魏王乃是陛下最喜爱的幌子,又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拥有夺嫡的权利吧?”

在她看来,皇子要参与夺嫡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那可是皇位啊!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看向萧塬问道:“夫君支持太子殿下?”

她记得以前萧塬说过,皇子夺嫡是最危险的事情,所以能不参与,最好就不要参与进去。

见到莫晴的模样,萧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没有支持太子的意思!但是……我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让大夏的国力受损!”

“夫君,皇子夺嫡,是每朝每代都要发生的事情,为何你就一定认为会有国力受损的事情发生呢?”说着,莫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才继续小声说道:“就像咱们陛下,上位的时候,也只是小范围的动乱而已,对于国力根本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想到了唐婉顺,她就是那次动乱的牺牲品,全家除了她之外,无一幸免!

所以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但是萧塬并不是因为这点,而是他知道,千古一帝的太子……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