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在门口站了许久,里面的几个军团长商议了将近三个小时,看来事态非常严重。
他隐约能猜出来其他军团长来的目的,帝国最近的起义军越来越多,之前贝尔少将天天不干正事,现在阿塔弥亚少将回来,重担就移到了他身上。
副官有些担忧,阿塔弥亚少将遭遇了之前的变故,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
“啪嗒” 一声,门打开了。
副官立刻挺直了身体。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是韦瑟上将的声音。
阿塔弥亚答道:“好的。”
几个军团长陆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塞缪尔原本不愿意和阿塔弥亚多废话,但这次谈话阿塔弥亚条理清晰,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死样,他看着顺眼多了。
果然离开江淮景那个傻逼雄虫,阿塔弥亚脑子就恢复正常了。
塞缪尔正欲开口夸阿塔弥亚几句,抬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阿塔弥亚的后颈。
“……”他指尖的烟掉在了地上。
塞缪尔立刻上前几步抓住了阿塔弥亚的手腕,他低声道:“你被标记了?”
阿塔弥亚摸了一下后颈,开口道:“是啊。”
塞缪尔难以置信,“宋时谨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能给他标记?!”
他又想打虫了。
阿塔弥亚皱眉看向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被他标记?”
塞缪尔呼了一口气,他就说怎么可能,阿塔弥亚还不至于这么脑残……
“这是江淮景标记的。”
塞缪尔:“……”
他艰难道:“……临时标记?”
“深度标记。”阿塔弥亚语气里甚至有些自得。
“……”
他要打死他。
江淮景正在收拾家里的东西,他要带走的东西很少,大多数都是之前的衣服。
现在他的腿已经能正常行走了,但之前的轮椅他还不准备扔。
毕竟坐了这么久,带回去说不定还能卖几个星币。
阿塔弥亚的衣服也要带回去,这个就纯粹是江淮景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知道阿塔弥亚还穿不穿,不穿他就自己收起来。
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江淮景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接了。
上面浮现出了阿塔弥亚的面容,想来之前阿塔弥亚在私下记住了他的号码。
阿塔弥亚脸色差的要死,嘴唇紧抿着,看来第一天上班很不愉快。
看到江淮景,阿塔弥亚神色缓和了下来,“雄主,您吃午饭了吗?”
阿塔弥亚对他的称呼都是随机变化,江淮景也不知道其中的规律是什么。
“还没有,我收拾好这件衣服就去。你呢?”
阿塔弥亚道:“我已经吃过了。”
“食堂的饭菜怎么样?”
“就那样。”
江淮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阿塔弥亚的面容,开口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阿塔弥亚欲言又止,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雄主,您不准备去测个精神力等级吗?”
江淮景疑惑,“我测这个干什么?”
“您的等级很高,测了以后帝国就不敢轻视您了。”阿塔弥亚开口道,“你会和宋时谨一样,有数不清的财产。”
“哦。”江淮景仔细思考一下,“那我是不是还可以娶好几个雌侍?”
阿塔弥亚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你想娶?”
江淮景笑着摇头,“阿塔弥亚,虫族几乎所有高等级的雄虫都要迎娶王室的雌虫,这是虫族不成文的规定,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阿塔弥亚垂下眼眸,“我不想让他们看不起您。”
江淮景闻言有些惊讶,他稍加思索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用多想。”江淮景又继续低头收拾衣服,“塞缪尔不是针对我,他只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只雄虫。”
阿塔弥亚:“……”
以前阿塔弥亚和塞缪尔还是一路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分道扬镳了。
而且按现在的发展趋势,他们俩再和好的概率几乎为零。
江淮景默默想,在某些方面,塞缪尔简直比阿塔弥亚还要极端。
很快就到了结束的时间,阿塔弥亚要去执行公务,就挂了视频。
江淮景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他准备下午再整理。
他走到厨房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圆滚滚。
圆滚滚自从报废了以后,江淮景就把它塞进了杂物室里,这次走也要把它带上。
阿塔弥亚修机甲的技术很高超,以后说不定能把它修好。
他想着,转身去了楼上的杂物室。
“有虫来访——有虫来访——”
江淮景刚刚打开杂物室的门,楼下的警报器就响了起来。
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他住的地方很偏僻,正常都不会有虫会来。
警报器响了两下,就停了下来。
江淮景却是合上杂物室的门,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不过几秒钟,房屋的大门就被大力踹开了。
江淮景停下了脚步。
一只高壮的雌虫缓缓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背心,底下是黑色长裤,从下巴延续到眼睛的疤痕狰狞又可怖。
江淮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他心中立刻涌现出高度的危机感。
果然,那只雌虫看向江淮景,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拔出了枪。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他一步一步慢慢逼近,“你这种雄虫,值得慢慢玩。”
江淮景眯起眼睛,他在楼梯上后退了几步,直接甩出去了一道精神力。
“砰!”
“砰!”
“砰!”
随着几声枪响,那道精神力被击碎了几块,但仍旧气势迅猛的朝雌虫攻了过去。
那只雌虫显然也没想到江淮景的精神力如此强悍,他侧身躲过,却仍被精神力带起的余波割伤了脸颊。
“哈哈……有意思。”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在看到手上猩红的血液后疯狂的笑了起来,“情报果然没错!江淮景,你是几级的雄虫?b级?还是A级?告诉我,我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你。”
江淮景已经退到了杂物室的门前,他神情冷淡,“我是d级。”
“你可真爱说谎啊。”那只雌虫舔了舔嘴唇,他脸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那我就只能把你舌头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