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震惊的瞪大了眼,“不是哥,你犯了什么事儿啊?这么严重?是不是有虫陷害你啊?”
虫族的雄虫地位高上,他们也会经常性利用自身的权利为所欲为。
周敛既然在监狱,那他应该就是雌虫。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遭到了哪只雄虫的迫害。
林越已经在思考怎么让塞缪尔把周敛救出去了,他周敛哥说什么也不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有虫陷害我。”周敛朝林越冷笑了一声,“我怎么进来的你出去以后可以去问谢清衍。”
林越更加诧异,“谢哥也在这儿?”
周敛又恢复以往那般冷淡的表情,他开口道:“他当然在了,至于现在死没死我就不知道了。”
林越:“……”
他好像发现了他们之间潜在的联系。
周敛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继续问道:“是不是江淮景也在这里?”
林越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开口道:“我之前见到了淮景哥,但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周敛垂眸思索了几秒,继而又将目光定在了林越身上,“这个监狱里面不安全,你到了时间就尽快出去,不要在里面逗留。”
林越这才看到了周敛身上的伤口,周敛很小心的将身上的伤疤都用衣袖遮了起来,但林越还是看到了上面渗出的血渍。
帝国监狱里关押的都是各种心理变态的罪雌,周敛毕竟是人类,他怎么可能是那些雌虫的对手?
还有那只金发雌虫,他一看就是对周敛居心叵测。偏偏他等级又高,如果他真想对周敛做点什么……
林越越想越心烦,他朝周敛开口道:“哥,你放心,我会找虫救你出去的。”
周敛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也不能和林越再多说什么。
他最后朝林越叮嘱道:“晚上不要出监狱,有困难来找我。”
林越还想开口说什么,但那只金发虫已经站起了身,他见状也只能暂时放弃。
他在监狱里会留两到三天,他可以再找机会和周敛见面。
只是……林越想到周敛身上的伤,更加看瓦勒蒂斯不爽。这只雌虫怎么能这么对周敛哥?
晚饭结束的闹铃响起,所有的罪犯都按照顺序出去继续砸铁石。
林越不用做这些事,他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回关押室睡觉。
但他走在路上,看着周敛和那些雌虫一起出去,他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瓦勒蒂斯转头间看到了林越的眼神,他啧了一声,朝周敛淡声道:“你是不是和他说我坏话了?”
周敛面无表情,“没有。”
“我今天很给你面子。”瓦勒蒂斯朝周敛笑了一声,“但记着我说的话,对我说谎我撕了你。”
周敛没有回答,他直接快步走到了前面。
林越在回去的路上和塞缪尔说了周敛的事情。
“为他减刑?”塞缪尔语调没什么起伏,他见林越灰色的瞳孔中是难得的认真,不由得继续问道,“为什么?”
林越还是相信周敛是无辜的,他开口道:“也不是减刑,就是重新再查一下他的案件。”
周敛没有说他具体犯了什么罪,但根据林越的推断,他的案件大概率会和雄虫有关。
这种涉及到雄虫的罪责都会判得很重,而想要救他出来,也需要地位极高的雌虫出面。
塞缪尔很少看见林越有在意的雌虫,他眼眸中有异色闪过。
“林越,你很喜欢他?”塞缪尔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林越闻言停下脚步,他见塞缪尔神色都在无形间冷了下来,忍不住笑道:“哥,周敛是我大哥,我小时候都是被他照顾的。”
“他和我的关系……就像你和培因差不多。”
塞缪尔推开林越关押室的门,开口道:“你和他可比我和培因亲密多了。”
他和培因那还叫兄弟?谁家兄弟像他们这样?
林越吻了吻塞缪尔的唇,“哥,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最喜欢你。”
塞缪尔这才扬起唇角,他回吻了一下,松开了抱着林越的手。
这里到底是监狱,各个过道关押室内都安装了摄像头。
塞缪尔刚刚特意找了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与林越亲密,现在他终于要离开了。
林越朝塞缪尔道了别,这才将关押室的门关上。
他躺在床上,仔细思考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周敛在虫族,谢清衍在虫族,那江淮景……林越越想越不对劲。
他之前怀疑在宴会上的那只雄虫不是江淮景,但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裴硕月的故事情节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江淮景异常的举动打破了原来的发展脉络,从而使整个故事的结构都发生转折变化。
但原来设定里面的江淮景并不会做出这种异乎寻常的举动。除非……他并不是原来的雄虫了。
林越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更为复杂。
他淮景哥受什么刺激了?林越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江淮景本来就是老师,周身都围绕着一股书墨香。
现在怎么发展成变态虫了?
还有周敛……林越原先以为他只是被那只金发雌虫盯上了。
但后来听塞缪尔说,林越才知道那只金发虫是瓦勒蒂斯。
瓦勒蒂斯……林越脸色很不好,那只雌虫是典型的心理变态。
林越不知道他在书里面的结局如何,但被他分尸虐杀的雌虫不计其数,更别说里面还包括一些低级的雄虫。
不然他也不会被关在皇家监狱的顶层。
周敛一直和这种雌虫待在一起,现在还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林越皱起眉头,他要想办法把周敛救出来。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声。林越趴在床上没有动作,现在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门外的雌虫怕是来者不善。
难道是诺亚?
林越还在思考中,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继而他关押室的门被大力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