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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月走在里面,他的穿着简单干净,和周围的雌虫有着肉眼可见的区别。

那些雌虫眼神露骨地看向裴朔月,言语里的内容逐渐加了脏话和明显的嘲笑声。

裴朔月对那些下流的声音充耳不闻。他之前就在光脑上搜集好了信息,也明确自己要去的地点。

他走在破烂的过道里面,再又转过几个弯之后,他走进了一个杂货铺里面。

里面的雌虫见到有虫进来,把手上的杂物放到了一边,他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

裴朔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场景,这间杂货铺里面堆积的杂物众多,大多破旧,却没有灰尘落下。

它们全都被店主擦拭得干干净净。

裴朔月径直走向雌虫,他手指在玻璃桌面上点了点,“给我一把枪。”

小巷里还有着雌虫的咒骂声,他们一边抛着手上的酒瓶,一边将视线暗暗转向周围的店铺。

不到十分钟,裴朔月从店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几个破旧的古董杯器,那上面还有着明显的裂痕。

裴朔月当着那些雌虫的面将东西塞进卫衣口袋,继而快步离开了这条街道。

雌虫互相对视一眼,嘲笑道:“又一个蠢蛋,那家店专卖假货。”

裴朔月在转过几个巷口后,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路线上。他走出巷口,将自己口袋里面那些破旧杯器都扔进了垃圾桶。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裴朔月加快速度,卡着点到达了自己工作的酒吧。

酒吧老板还是像之前那样靠在墙壁旁,他见到裴朔月,脸色瞬间变了模样,“阁下,您真的不考虑继续工作吗?我可以给您每晚再加五十星币。”

裴朔月摘下口罩,他面容憔悴,朝老板苦着脸道:“老板,我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打算换个白天的工作。”

酒吧老板极为可惜地看向裴朔月,失去裴朔月这个愿意让他压榨的雄虫,他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星币。

可怜这些脆弱的小雄虫身体都不好。

酒吧老板象征性地安慰了裴朔月几句,决定最后再压榨他一晚。

“裴朔月,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说,别硬撑着啊。知道吗?”老板拍了拍裴朔月的肩膀。

裴朔月点头道:“好的,老板。”

裴朔月换上工作服,他将卫衣里面的枪塞进最里面的衣服,用黑西装遮掩了起来。

他走进酒吧里面,几近爆炸的音乐从里面响起,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刺激着裴朔月的耳膜。

裴朔月走进里面,将视线转向了吧台。

他脚步停下来,眼眸稍稍眯起。

昆恩正拿着酒杯调酒,坐在他对面的那只雄虫似乎在和他争吵,他们两只虫之间的气氛即使隔着距离,也让裴朔月感到陌生和凝滞。

那只雄虫显然心情不佳,他和昆恩说了两句话,就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裴朔月适时的转过身,他往后退到旁边的帘子里面,将头低了下来。

那只雄虫走路的速度很快,快步走过时卷起一阵喧嚣的热风。

裴朔月借着余光看向那只雄虫的面容,黑发灰眸,是之前消失了很久的比利。

裴朔月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比利打开门走入了外面,裴朔月才转身继续朝吧台位置走了过去。

昆恩刚刚调好一杯酒,见到裴朔月过来,他顺手将酒杯放到了裴朔月的面前。

裴朔月极其熟稔地将酒杯放到自己手里的托盘上,他朝昆恩笑道:“昆恩哥,晚上好。”

昆恩脸上表情不算好,他看了裴朔月一眼,继续去调下一杯酒,“晚上好。”

裴朔月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端起托盘就走进了酒吧里热舞的虫群里面。

酒吧里的气氛不断高涨,昆恩右手处还留着细微的疼痛,他眼神穿梭过虫群,将视线锁定在了裴朔月身上。

裴朔月脸上挂着笑,那些泡吧的雌虫见到他,总会塞给他一些星币。裴朔月把那些星币收进口袋里面,继续往下一个雌虫那边儿走。

昆恩眼神逐渐冷冽,他调酒的动作持续,余光不经意地瞥向旁边。

他光脑上信息不断,期间还有十几条陌生通话。

昆恩动作停顿,他拿起光脑,发现上一个通话是在一个十分钟前响起的。

比利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这么多个语音通话。昆恩心里浮上一层不好的预感,他拿起光脑,快步走到了酒吧二楼的一个空房间里面。

昆恩在窗边给比利回拨了四五个语音通话,全都是无虫接听。

昆恩皱紧眉头,他直接入侵比利的光脑,在短时间内确定了那个光脑所在的位置。

屏幕上闪烁起细小的红点。昆恩看了眼距离,比利距离他不远,只有将近七百米的距离。

昆恩确定了方向,他正准备从窗户边跳下去,整个房间便被突然爆发的精神力全数掩盖。

打开的窗户被重新关上,啪嗒一声轻响后,黑暗的空间全部暴露在灯光下。

“昆恩哥,你要去哪里?”裴朔月关上房门,他脸上的笑容细微,淡声道,“你救不了他的。”

昆恩冷眼看向裴朔月,“别多管闲事。”

裴朔月靠着墙壁,他视线落在昆恩右手上,奇怪道:“你的手,是怎么长出来的?”

雌虫的修复能力极强,但还没有到达能够再生断手的境地。像昆恩这样的情况,倒是让裴朔月心生好奇。

昆恩没有开口,他眼神间瞬间杀机毕露。

裴朔月扭了下自己的手腕,他看向昆恩,将房间里的精神力尖刺全部释放。

酒吧里的音乐声顺着空气传播,越到远处,那些声响就越细微,直至最后留下一层余波,彻底消散在耳中。

远处小巷的墙壁尽数裂开,比利从废墟里面爬出来,他咳嗽几声,不停地用光脑发送消息。

一道精神力划过,那个光脑瞬间被砍成了两半。

比利踉跄几步,他抬眸,颤声道:“卡、卡纳斯……”

格瑞里拉脚步缓慢,他踢开旁边的石块,声音喜怒难辨,“比利,你的脸,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