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的金刚伞帮助众人承担着大部分的伤害。
若不动用堪舆阵法的话,他便承担一个防御坦克的作用。
而白桦比起其他人就没有那么花哨了。
一人一刀足矣,穿过尸傀之中如入无人之地,以肉身横压一切敌!
看着队员们都有应对一方的实力,温文彬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军武之道,是你接下来要走的一条漫长的路。兵刃、惹武器、科学、咒术、武学,这之间并不矛盾……”
温文彬的脑海中回想着先前赵启说过的话。
当时的他对于赵启的话一直是嗤之以鼻的,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来了个假军区。
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温文彬终于意识到了这支队伍的不同之处,也开始去认真地理解赵启所说的话。
渐渐的,温文彬周身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他就如同出鞘的剑一般,锋芒毕露。
早在特训的时候,赵启就给温文彬体内种下了一颗军武之道的种子!
虽然赵启还不曾教导他军武,这颗种子更不曾发芽,但是赵启给温文彬量身打造了一套军务装备,希望他能先通过此装备熟悉军武、了解军武,从而才能为后面的军武修炼铺平道路!
只是因为温文彬不信,才从来没有显露出这套装备的威能。
此刻,温文彬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特战服竟然开始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紧跟着,他便发现,在特战服的作用下,自己的感官仿佛在瞬间放大了几倍,就连几人身边的气流变化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军务装备开始启用!
朱庆阳几人明显也发觉到了。
韩风一边抵挡着尸傀的攻势,一边看了温文彬一眼:“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朱庆阳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夸一夸自己:“那当然,被猫爷指点过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朱莺莺闻言看了温文彬一眼,却见此时在温文彬的身后,那被砍掉了头的尸傀士兵竟然直愣愣地站起身来。
它的手里抱着被砍掉的头,将其重新放在了脖颈上,并出言冷喝道:“擅闯朝堂,冲撞帝驾,受死!”
“小心!”
朱莺莺没有想到,这些尸傀居然这么难缠,被砍掉了头还能够活动,甚至还能说话!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尸傀已是死尸,又如何能够再死
就在朱莺莺话音未落之际,温文彬已抢先一步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他手中的两把军刺竟围绕着两团黑色的雾气旋转。
尸傀伸手欲掐住温文彬的脖子,却未料到温文彬猛然转身,一把军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其脖颈。紧接着,另一把军刺直接贯穿尸傀头颅,再补上一脚,那尸傀的身体轰然倒地,而温文彬手中的两把军刺上还扎着那颗头颅。
纯正的军中格斗术展现无遗!
几人目睹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朱庆阳更是咽了口口水,惊叹道:“这军武装备……都这么霸道吗”
韩风也惊讶不已:“这还只是装备而已,搭配了寻常的军中格斗术。首长还没教给温文彬怎么修炼军武之道,他已经如此利害了”
朱莺莺咋舌道:“看来首长开创的军武之道很不一般啊,和白桦的血脉武者一样,都走的是刚猛霸道一脉,一力降十会!”
白桦点头赞同:“等他日后学会首长开创的军武之道,才会真正发挥出军武装备的威能,实力也会成倍提升!”
此时的温文彬,身上的气场已完全发生了变化。他终于感受到了赵启所说的军武之道!
将两把军刺收入腰间,温文彬转而抽出了一把62式手枪,借着玉柱一跃而起,朝着韩风几人身边的尸傀连开数枪。
“砰砰砰……”每一发子弹都带着一股特殊的力量,精准地击中尸傀的头颅。
顷刻间,数具尸傀倒地。
落地之时,温文彬收回手枪,一脚踩在了一具尸傀的头上,端起背着的军用步枪,朝着眼前的尸傀就是一梭子。
“老祖宗们,我温文彬对不住了!”
温文彬一己之力,直接火力驱邪,用热武器压制,竟然撼动了整个尸傀群。这一幕让韩风几人都看愣了。
白桦刚想要砍掉眼前尸傀的头,却发现尸傀已先一步倒地,眉心处多了一发冒着黑雾的子弹。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了踩着尸傀扫射的温文彬,眼中闪过些许惊讶。
军武,何其霸道!
目的就是用最快的方式达到目的,这便是军武之道追求的极致。
待到温文彬收回了枪,同时脚下一发力,作战服帮助他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力量。
那个被踩着头颅的尸傀脖颈顿时断裂,一声脆响之中,温文彬来到了几人的面前,浑身微颤,显然很亢奋与激动。
朱庆阳缓缓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依我看,你的绰号不该叫夜狼,而是应该叫疯狗!”
温文彬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发挥出这样的战力,这在往日里是根本不敢想的。
因为这种战力是一个特种兵小队也比不上的,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眼中带着欣喜与诧异,温文彬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身上居然藏有这样的力量”
韩风笑着拍了拍温文彬的肩膀:“首长既然能同意你来参加行动,自然是做好了打算的。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在特训的过程中,首长已经给你灌输了军武的思想。而在出发前,首长还特地给你打造了这一身军武装备。但是这种东西靠别人说是没有用的,终究要在一个危难关头自己领悟才可以。所以这一路上我们虽然心里着急,但是都没有多说什么。果然你没让我们失望,也没让首长失望!这次回去,首长一定会正式传授你军武的修炼方法。到时候军武配合这一身装备,才能发挥出你最强的战斗力!军武入道,果然霸道!”
听到韩风的话,朱莺莺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温文彬,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在首长的栽培下,从弱小一步步变得强大。
就在这时,朱庆阳的声音悠悠传来:
“几位,确定不再考虑考虑过会儿再说话”
朱庆阳这一提醒,韩风几人的注意力立刻被那些倒在地上的尸傀所吸引。
它们此时竟然纷纷站了起来,而且四周的尸气更加浓厚,使它们变得更加强大。
韩风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些尸傀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操控它们,这些尸气就是让它们重新站起来的根源。
就算我们一次次把它们打倒,它们也会再次站起来,并且实力会随着每次吸收尸气而增强。”
听到这话,朱莺莺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岂不是说,我们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困境
它们一次次站起来,实力越来越强,而我们的力量却在逐渐消耗,终将无法应对……”
温文彬挠了挠头,思索着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根源,只有解决了操控尸傀的东西,才能真正根除它们”
几人说话间,尸傀们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再次走了过来。
武将在前,文臣在侧,兵刃横击,书简爆发死气,每个尸傀的手段都不一般,并非无脑扑来,而是施展各自手段!
此时它们的气势也明显强了许多,简直是越打越猛!
韩风见此,立刻指向了殿深处的方向:
“尸气是从那边传来的,操控它们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面!”
“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啊!”
朱庆阳一边说着,一边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跑去,韩风几人纷纷跟上。
但这些文武大臣们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以至于他们不得不一边应对,一边往后撤。
被打倒的尸傀总会再次站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好在现在有温文彬这一强大战力的加入,让788勘探第一小队的整体战力提升了一个档次,才不至于让他们筋疲力尽。
几个人边打边退,慢慢冲出了咸阳宫。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咸阳宫的后方根本没有什么墓道,反而是一扇高耸的青铜门!
这青铜门起码有数米之高,通体由青铜制成,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不清楚其中含义。
青铜门已经锈迹斑斑,扑面而来的是岁月的气息,显得格外古老。
但此刻,众人对这扇门最大的感受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青铜门上尸气郁结!
并且有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从青铜门的后面断断续续地传来。
“这一扇青铜门后,应该就是通往秦皇陵最深处‘地宫’的核心墓道了,白桦,你有什么办法吗”
白桦闻言立刻撤出了战斗,韩风几人快速顶了上去,为白桦的研究争取时间。
成群的尸傀疯狂地杀了上来,武将手持兵刃挥舞间大开大合,仿佛古代武将复苏;文臣则身着被岁月腐蚀到破烂的官服诵读经文着作口绽莲花竟然爆发出恐怖的死气。
偶尔一位文臣手持竹简拍下或拿毛笔杀来其力道竟能开金裂石恐怖如斯!
他们似乎并不想让几人靠近青铜门,攻势也变得越发凶猛。
温文彬、朱庆阳、韩风、朱莺莺四人组成了一道防线挡在了尸傀与白桦之间,尽可能地为白桦争取足够打开青铜门的时机。
而白桦来到青铜门前使出了发丘天官的绝技——双指探穴。
但很快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越发凝重。
迟迟听不到任何动静的朱庆阳急促地喊道:
“白桦,怎么样啊你这万能钥匙可从来没花费过这么长时间……”
白桦的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不行,我打不开这扇青铜门……”
“什么”
这个结果是几人都不曾想到过的。
一直以来只要白桦在,他们就几乎没被什么机关门困住过。
上一次没有出手是因为那扇门上布下了方术,和机关没有关系。
可这青铜门上分明没有任何法痕,怎么会打不开呢
“换我试试!”
韩风立刻把自己的位置交给了白桦,自己迅速来到了青铜门前。
在片刻的尝试之后,韩风也凝重地叹了口气:
“这扇门着实有些奇怪,没有任何方术,也没有任何机关。就好像是一扇死门似的,根本找不到打开它的方法!”
“那就直接一点,都闪开!”
朱庆阳一边抛出一枚符咒击退了尸傀,一边迅速从防线上撤了出来。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朱庆阳已经可以无缝衔接地打开百宝箱从里面拿出自己所需要的符咒。
几乎刹那间,朱庆阳的手中便多出了两枚九雷符咒。
之所以之前从来不曾使用过,是因为这是目前朱庆阳可以使用最强大的符咒,比之雷暴符要强了多倍!
一旦使用短时间内朱庆阳很难恢复过来,而且画这个符太麻烦,成功几率太低,所以朱庆阳的存货也没几张。
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刹那间两枚九雷符从朱庆阳的手中飞出,古墓内响起了惊雷阵阵。
两道雷符赫然在青铜门上炸裂,耀眼的光芒中整个大殿都开始颤抖。
可片刻之后当烟尘散尽之时锈迹斑斑的青铜门却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颤动都没有,稳如泰山!
朱庆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这怎么可能一枚九雷符的威力就足以把骊山夷为平地,但这青铜门却完好无损”
闻言几人无语,这个时候朱庆阳还有心情吹牛。
他们都知道朱庆阳这番话有些夸大,把骊山夷为平地是不可能的,那得有搬山填海之能陆地神仙还差不多!
但虽然是吹牛,但也知道这九雷符的确很强,堪比一次真正的雷暴比炸药的威力大了好几倍!
可却毫无用处
在一下子使用了两枚九雷符之后,朱庆阳已经筋疲力尽,目瞪口呆地看着青铜门,顿时骂骂咧咧起来觉得受到了羞辱。
他自己更清楚将骊山夷为平地是吹牛不假,但造成大面积的山崩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可眼前的这扇青铜门别说炸裂了,甚至连一道痕迹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