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陈送来的包子岂不有毒?少爷,我要是死了吗?”
曾青在门外偷听。
天雄的话把他吓个半死,也忘了自己在偷听,赶紧跑进屋里。
曾青几乎要哭了,他才活了二十六年,还没活够呢!
厉正则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想死也死不了,滚出去吧!”
那包子一看就不是从周家带回来的。
周家老太太和周太太包的包子个个皮薄馅儿大还好看,今晚那丑不拉几的东西能叫包子?也就曾青这头猪吃得津津有味。
再说,就算是六儿在包子里放了东西,也不是来毒死他的。
包子里面放的应该是泻药。
毒不死人,却能把人折腾死。
她肯定是已经接到他有女人的消息,这是来报复他呢。
小坏蛋,明明舍不得他,非要来个什么两年约定。
他这一试,她便露馅儿。
曾青是彻底哭了,好歹十几年的感情,少爷都不管他死活了。
他要申请住院,尽管毒还没发作,但待在医院有备无患。
“少爷,二爷都住院了。”
厉正则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眼看他,“你是想在医院住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曾青泪流满面,“少爷,我一天也不住了!”
扭头,拔腿就跑,半刻不敢再逗留。
天雄憋着笑,“少爷,没什么事我也走了。”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厉正则和常山。
厉正则沉默地把玩着匕首。
锋利的刀刃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在灯光下明亮得晃人眼睛。
常山知道自己今天瞒而不报肯定惹怒了少爷,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窗外雨声渐大,风声呼呼响。
厉正则突然把手里的匕首甩出去,穿透常山的皮鞋,扎在了他的脚背上。
常山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桩。
从小到大,一犯错就这熊样,骂都懒得再骂他。
厉正则摆摆手,“自己去院子里领罚,滚吧!”
常山立刻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见牙不见眼,“谢少爷!”
他弯腰拔掉匕首,转身屁颠屁颠出去了。
“天雄!”
天雄正在厨房里大快朵颐,听到叫自己,立刻用手抹了把嘴,快速往外跑。
“来了来了!少爷,您有何吩咐?”
厉正则正低头作画,头也不抬问:“厉冠清什么情况?”
“拉稀拉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天雄凑到书桌前,盯着暂时只画了一双眼的人物画像嘿嘿笑,“少爷又在画少夫人,是不是想少夫人了?”
男人没吱声,一张美人面孔很快便跃然纸上。
“我活这二十多年,就没见过有美过少夫人的人!少爷跟少夫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厉正则抬头看他一眼,连上没什么表情,“详细讲一下井研失踪前的事。”
“哦,好!”
天雄一刻不敢耽搁详详细细地讲了起来,竟丝毫没察觉到某人嘴角的笑。
很显然,他刚才的马屁拍对地方了,取悦了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少爷。
讲到最后,天雄说:“少爷,我敢肯定,井研绝对喜欢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