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司诺重重点头。
季北伐捏着那封信，良久，在司诺看不到的地方打开了。
许鸥的字很漂亮，可以选了一条很不漂亮的路。
季北伐一目十行的过了一遍，然后又认认真真的仔细把每个字看了一遍。
而司诺，紧张的双手交握，眼睛盯着他手里的信。
等他把信放下，司诺直接凑过去，满眼期待。
结果，季北伐只是淡淡说了两句，“写的挺感人的，就是想临死前和你相认，然后把他藏的钱全部给你，除了被警察发现的那些，他私底下还藏了不少。”
司诺噘着嘴，一副很失落的表情，“还指望他能说出点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就这些？”
季北伐“嗯”了一声，随即又说道，“他想补偿你，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他觉得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虚伪！”
司诺嫌弃的说道，“人死了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我妈复活吗？”
翻了个身，她裹着被子睡觉去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呢！
季南征这只千年修得老狐狸，居然真给她排班就算了，还在她的名字前面挂了“路教授高徒”五个字。
也就是说，她要敢搞砸，砸的不是他季南征的门面，而是路教授的招牌。
可真是见了鬼了，竟然让她栽的起都起不来。
司诺能吃能睡，很快就入了梦乡。
季北伐在确认她睡着后，悄悄换上衣服出门了。
办公楼里黑的可怕。
季北伐独自一人走向办公室。
他没有开灯，坐在椅子里，双腿交叠着，双脚搁在办公桌上。
指间的猩红起起落落。
许鸥的信并没有那么简单，他说袁钟意并不是最后的人，还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整个军区的首长参与，这个事已经很大了，可上面还有人！
那这个人是谁？
能让袁钟意听话，还不出卖他，说明这个人手里有袁钟意的把柄。
可惜的是，袁钟意现在死了，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季北伐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他拨通了京城的电话。
“季首长？”尹秘书脑袋还是懵的，人还没醒呢！声音已经出去了。
他也只是瞄了一眼手机。
“袁钟意执行死刑的时候，是谁监督的？”季北伐问的很直白。
尹秘书当即清醒，“怎么了？”
“你回答就行了，说你知道的，”季北伐的话里，带了几分狠厉和威胁，“别给我机会让我去查，我这人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
尹秘书心想，不止我知道，整个总区都知道。
想了一会，他才说，“好像是刘书记安排的人，当时王老在医院，我们都忙着呢，是刘书记说这事交给他办吧，让大家先照顾好王老，袁钟意的事他办也放心。”
季北伐想了一会儿，对这个刘书记一点印象也没有。
总区的人，他不会没印象的。
“你说的是哪个刘书记？”
尹秘书直接回答，“政府部门的，哦！对了，季首长好像没见过，他是那天正好去医院看望王老，然后听说这个事，就插了一脚，帮大家解忧。”
季北伐冷哼一声。
解忧？
“总区的人都死完了？需要外人解忧？什么时候执行死刑的时候，需要用政府的人监督了？总区要是没人了和我说，我北区的能人异士多的很。”说完，也不等尹秘书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