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上前仔细打量着落子,“小鬼,今日进飞移院可还好?”
落子拉着六长老坐到桌子旁,“六师父,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嘛,你看我好得很!”
“如何?”花七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有点难办,你们可知,那里面的消息也太贵了些!”落子想到一个消息要收她一百亿,靠,那得用多大的储物戒来装。
“多少?”
落子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亿!”
屋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肉肉也凑热闹,学着她们狠狠的吸了口气。
六长老道:“小鬼有何打算?”
“嘘,有人往我们这边来了!我出去会会他!”只因戈止亦戴在她手上的黑色链子有了反应。
之前倒忘了跟她们坦白这一桩事!
“你自个儿小心些!”
“好!六师父,那人不会伤我的!”也只是暂时不会,若是他知道她不是清雨,怕是会把她挫骨扬灰吧。
落子朝着戈止亦赶来的方向奔去,直到离客栈很远,才停下来,静静的等在那里。
“莫大公子,晚上好啊!”
“为何来暗城?”戈止亦面上的表情极冷。戈无言跟在他身后,在离他们五米远的距离停下。
“我听说这暗城极为特别,好奇心驱使便来这里瞅瞅!”
“实话!”
落子摊摊手,“这就是实话啊!”
见戈止亦一步步逼近,落子连忙后退,“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
戈止亦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原本第五块神石碎片有了些眉目,以至于落子和柯老头刚拿着清灵液出柯府,戈止亦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云阳城。
至于为何是戈止亦独自一人离开云阳城,只因他们收到的神石碎片的消息,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一南一北!
他们只得分两个方向出发。戈止亦去了最北边,而戈无言和楚雄则往最南边而去。
不过终究是徒劳,一无所获!
后来,戈止亦感应到落子来了这暗城,那时戈无言刚好和戈止亦汇合。两人便一同来了这里。
他们在这里也是有落脚处的!
良久,戈止亦道:“走,跟我回莫府!”
“不,你答应过我的,一百年不限制我的自由!这如今才过了几个月而已!莫大哥莫不是要食言!”
“食言又如何?”
“若你食言在先,那我们的婚约便不作数!”
“你敢!”
落子轻蔑一笑,“我有何不敢?”
“那跟你一同来的人,便无活路可言!”
“你若敢伤害她们,我定会跟你不死不休!”
“谁?”戈止亦朝着暗处一吸,眨眼间,戈止亦手上便出现一个黑衣人。
落子还没来得及出声,黑衣人便送了命。
戈止亦松开黑衣人,黑衣人直直倒地,死都不能再死。
落子急忙上前,开始扒拉黑衣人的衣服,眼看黑衣人就要被落子扒得个光溜溜。
戈止亦伸手把落子拎开,“你这是干嘛?”
“我要看他身上是否有印记!”
“什么印记?”
果然,黑衣人的背部有落子当初留下的记号。
戈止亦顺着落子的目光看去,黑衣人背部靠近腰的地方有红色的彼岸花印记。
“松开!都怪你,线索又断了!”落子情绪有些低落,甚至有些愤怒。
见戈止亦吃人一般的眼神,落子解释道:“他们杀了我师父!”
“跟我走,往后我护着你!”
落子很想翻白眼,谁需要你护!落子很想跟他把话说开,但是她怂!
眼下还不是大魔头的对手,只有先来个缓兵之计,往后再说!
“莫大哥,我不需要。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落子打了个呵欠,“那个,不早了!你们回吧!”
戈止亦看着面前这女子,其实心里很是疑惑,她能使簪子变色,性子有时也像清雨。但大多数时候,她看上去和清雨就像两个人。
她真的是清雨吗?
戈止亦曾无数次思索这个问题。
清雨高冷,只同熟悉之人亲近。清雨喜欢热闹,又不喜太过嘈杂。
“你是不归阁之人?”戈止亦道。
落子点头,没办法,这印记隐藏不了,想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为何会进不归阁?”
落子瞧着戈止亦也不像八卦之人,今儿有些反常。
“机缘巧合,形势所迫,心之所向!”
戈止亦很不悦,还想继续问,落子道:“莫大哥可知落殇阁?”
不问还好,一问戈止亦就呲呲往外冒邪气,“你怎会知落殇阁?”
像是想到了什么,戈止亦拐了弯,“你记起了关于落殇阁的事了?”
看来,他是知道落殇阁的,与其花重金去飞移院买消息,倒不如试着套大魔头的话。
前者费钱,后者费命!
两难啊!
“不记得,只是杀我师父那伙人自报家门才得知的。也不知这落殇阁是何门派,以前从未听过!神秘得很!”落子无意间瞥见戈无言在听到落殇阁时,表情怪异得很。
落子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戈无言跟落殇阁有关系。
可关于伴生石的那些梦,并没有戈无言的身影。
戈止亦陷入沉思,落殇阁这几个字早就消失于万年前。只是在那之前,他似乎遗忘了一些事。
落子腿站得都有些酸痛僵硬,戈止亦还搁那儿神游。大魔头没发话,落子不敢走,有扔掉那串黑不拉几的手链的心,却没胆儿!
落子假意咳嗽了几声,“那个莫大哥,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落子把暗中把手上的那条链子取下来,放入储物戒,她不要暴露她们的行踪。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绕了个大圈,等她回到那破旧的客栈时,快五更天了。
落子是从窗户跃入的,肉肉最先感知到落子,睁着它大大的狗眼,委屈的看着落子。
落子来到肉肉的窝旁边,使劲揉了揉它的头,轻声道:“做条狗都如此操心,安心睡吧!”
说着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摸到床边,倒床就睡。
其实花采兮此刻也是醒着的,落子一个人在外边,她心里是不放心的。
她给落子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心总算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