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环住他,捏捏他后颈,饶有兴趣:“哦~要怎么惩罚啊?”
郁北琛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又黏糊糊的靠近他,“回去告诉你。”
回去他让他下不了床。
哼~
“那好吧。”
苏白扶着他让他坐好,把手里的烧烤递给他。
“呐,见你喜欢吃,给你顺了点儿,一路吃着回去。”
锡纸打开,香味扑面而来,还冒着热气。
苏白把车窗打开,让气味飘出去。
郁北琛就拿着烧烤,靠在苏白胸膛上,慢悠悠的吃着,还吃的很开心。
吃完一根,就往窗外扔一根签子,到家后,只剩肚子鼓鼓的,手里空空的。
幸好路上没有人,不然,铁定要被骂一顿。
回到家,苏白抱着郁北琛进门,然后带着他上楼洗漱。
围着浴巾把人扔到了床上,在郁北琛想做什么时,一件睡袍扔在了他头上。
苏白:“自己穿上。”
说完就走进了浴室。
浴缸放满干净的水,脱下衣服躺了进去,热水一点一点的驱走身上的疲惫。
挂在他脖子上的葫芦也泡在了水里。
在苏白闭眼享受时,里面却像发了大水一样。
白衣少年站在地上,看着从上方灌进来的水,一个飞身趴在了墙壁上,下面不停涨起来的水,害怕,怂兮兮的往上爬了爬。
“大人。”
“大人。”
这水不会把他淹死吧。
少年害怕出声。
而外面的苏白放空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意识一动,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然后默默伸手将脖子上的葫芦从水里提了起来,口朝下倒水。
大意了大意了。
忘了这葫芦会灌水了。
而随着他动作倾倒,里面的一切都倒了。
少年原本趴的好好的,这一下直接滚了下去,扑通掉进了水里,打湿了衣服。
水流出去了,但有结界,他出不去,随着葫芦放正,他又滚了一圈儿,撞在沿壁上,可怜惨了。
苏白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穿好睡袍出去。
来到卧室,就看见郁北琛抱着睡袍靠在床头,幽怨的望着他。
“不是让你自己穿吗?”
苏白拿过他手里的衣服,给他套上。
郁北琛低哝:“反正一会儿也要脱。”干嘛穿它。
听到这话,苏白手一顿,然后把睡袍带子系了一个死结,又趴在郁北琛胸膛上拍拍他的脸颊。
眼眸含笑,语调温柔,“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我还要出去一趟,今晚你自己睡。”
话落,郁北琛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去哪儿?”
大晚上,洗了澡,还要出去?
鬼混?
苏白笑眯眯起身,关掉大吊灯,直留下床头的一盏灯。
来到衣柜旁开始换衣服,一向喜欢白衣服的他,破天荒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若白衣似谪仙,那这黑衣就是魔,俊美无俦,权势滔天,无法无天的魔。
见这阵势,郁北琛撑着手臂挺起背,目光阴郁,沉着气再次开口:“去哪儿?”
不说今晚就不许出去。
苏白换好衣服走到床边,轻抚着他的面容,“给你找治腿的。”
“乖乖在家等我,若我回来你还没睡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苏白转身从窗户跃了下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他跳窗的背影,郁北琛砸拳,不甘的躺下。
不让他去,他乖便是。
想着苏白是为了给他找治腿的人,郁北琛烦躁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在帮他,他不能闹。
睡觉。
他听话的睡觉。
闭上眼睛,躺的板正,开始睡觉。
十五分钟后,他愤怒睁眼。
靠!他睡不着!
没有苏白他睡不着!
自从和苏白一起睡后,他就再也没吃过安眠药,并且每晚都睡得很舒服,中途也没有惊醒过。
他翻身拉过苏白的枕头抱在怀里,把身体侧着,闻着枕头上残留的气味,抱着枕头开始睡觉,还把被子扯过来,将苏白盖的那边盖到了自己身上。
就这么闻着熟悉的栀子花味,郁北琛渐渐睡了过去。
苏白按着之前的地址来到了云水街26号,这是一个藏在巷子里的中医馆。
此时已经关门了,不过,楼上还亮着灯,想来还没睡。
他站在门口轻轻敲门,一次没人应就敲了第二次。
“谁啊,已经关门了,要看病拿药明天来。”一个中气十足却又有点儿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苏白没说话,反而又敲了敲门。
老人似乎很无奈,也不想惹麻烦,只好把门打开。
门一开,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模样精致,不过面色苍白好像有些气血不足。
“来拿药?”
“等着。”
苏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人就走进了屋内,打开屋里的大灯,开始捡药。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知道熬夜,也不运动什么的,现在年轻,以后老了就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老人手法熟练,很快就捡了两幅中药递到了苏白面前。
“八十块钱,二维码在那儿。”
“三碗水煎一碗水喝,一副药煎三次,一天一次,六天。”
苏白看着手里的中药罕见的懵了。
“不是我拿药。”
老人一愣,眼睛直了:“不早说。”
“不过你吃点儿也没毛病。”
苏白:“……”
“说吧,谁拿药,症状是什么?”
“看病这种事儿,还是要本人来才稳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对症下药,缺一不可。”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东西恢复原位。
“说说看吧,哪儿的问题。”
苏白:“腿。”
“七岁出了车祸,腿伤了,错过了治疗时间。”
老人听到腿这个字,手顿了一下,眸光轻闪,他不留痕迹的慢慢整理东西。
“崴到了或者扭到了,我可以治,但这种,多半是脊髓损伤或者其他问题,加上这么多年,其他方面也受到了影响,我治不了。”
“行了,付了钱走吧,这事儿我帮不了。”
苏白看出老人在掩饰什么,他付了钱,但没有走,而是缓缓开口:“李国生,李大夫,我记得你曾经最显耀的成绩就是治好了一个三十年无法行走的人,怎么到我这里,你都没有看,就说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