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趴在地上,仰着头死死盯着苏白,嘴里还发出刺耳的叫声。
听的苏白嫌弃不已,抬手,扇子挥过去,敲了女鬼一个包。
痛意从头分裂到全身,那种周身被撕碎的刺痛感,让女鬼抱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地上。
“呜呜呜……”
好疼,比当初杀了她还疼。
见女鬼不嚎了,苏白才重新靠回椅背上。
林烨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拿着小本子和笔,“苏先生,它说什么了吗?”
苏白睨了他一眼,手中折扇往他眉心一点,“天眼,开!”
一道白光钻进了林烨眉心。
林烨只觉得左眼有些疼,伸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睁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女鬼。
女鬼还抱着肚子哭。
“啊!”
他吓了一个踉跄,一个滑动,抱住了苏白的腿。
苏白:“……”
胆子这么小?
亏他之前还夸他心理素质强。
他收回那句话。
“你干嘛?好歹一个警察,一个鬼,吓成这样?”苏白无语。
林烨默默收回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反驳:“突然见到,也得震惊一下吧。”
况且还这么丑。
丑就算了,身上还全是血。
那是血吧。
哦呦,太可怕了。
等等,他怎么能看到了。
林烨浑身发冷,看向苏白,只见苏白冲他露出笑容,那笑容,莫名阴森。
“如今你能看到鬼了,也可以同她对话,这审讯的事林队长就亲自问她吧,家里有人等我,我就先走了。”
苏白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扇子起身,“哦,对了,她的尸体应该在门口的洋槐树下,不用感谢,这是应该的。”
“林队长,回见。”
苏白一个翻窗出去,就没人了。
独留林烨和女鬼面对面。
“啊!!!”
林烨一个大比兜挥过去,女鬼就被扇飞了。
他震惊的望着自己的手。
他打到鬼了?
妈哎,惊悚。
但,这鬼好像是受害者……
林烨扔了被子,握着小本子和笔跑过去,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鬼,有些害怕。
“那个,那个你没事吧。”
“我是警察,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跟我说。”
女鬼猛地抬头,阴恻恻的冲林烨笑着,然后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地上。
“警察?都是一群无用的东西,无用的东西!”
“我被打,你们说家庭纠纷无权管,让调解。”
“我被威胁,出车祸差点儿死了,你们说没有实质性证据,无法构成证据链。”
“我起诉离婚,你们说我经济不独立,无法获得孩子抚养权。”
“现在我被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叫别人妈,你们开心了?满意了?”
“既然你们不能还我公道,那这公道,我便自己找!”
女鬼已经逐渐疯魔,周身鬼气大涨,黑白的眼珠逐渐被黑气笼罩,原本消退下去的指甲也在疯涨,渐渐刺破了林烨的皮肤。
林烨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但为了不被掐死,他握拳狠狠的揍了女鬼一拳,趁她力度松懈,一脚将她踹开。
爬起来跑到一边儿去,摸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难看。
若不是受害者,他定要把她揍一顿不可。
什么喜好啊,掐人脖子。
还差点儿掐死他了。
“这位女鬼,有话好好说,你相信我,我一定还你公道。”林烨哑着声音说道。
女鬼升起来,在半空中恶狠狠的看着林烨,“要我相信你,可以啊,那就用你的血来向我证明。”
“若不然,就别挡着我自己要公道。”
林烨缓了会儿,挺直腰背,目光坚定:“这位女鬼,就算你杀了他又如何,你也不会活过来。”
“况且,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的孩子也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他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他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甚至还有可能被人虐待。”
“我相信,这几天你或多或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对你孩子的洗脑,所以,在他心里,你不要他了,扔下他走了,你就是一个坏母亲,但他父亲死了,他就会想着他念着他,而你,无人念,无人祭奠。”
“就算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你也甘心?”
林烨的话犹如惊天雷响在李如月心里响着,她愣住了。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林烨见她安静下来,周围弥漫的黑雾也渐渐消散,不由得觉得自己这话说对了。
他们警察或多或少都办过类似的案子,只要抓住一点,就有可能击破。
为人妻,当丈夫让她失望,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李如月,请你相信我,也请给我一个机会向你证明,你所需要的公道,哪怕你死了,也会回到你手里。”
估计是看林烨态度诚恳,李如月缓缓落在了地上,随后瘫坐在地。
“你想知道什么?”
问出这句话时,林烨看见她周身气质一变,不再阴气沉沉,而且衣服也从红衣变成寻常的棉裙。
林烨便知,她这是平静下来了,忙拿着小本子跑过去一屁股在她面前坐下。
“就先跟我说说你俩之间的恩怨,我们慢慢来。”
李如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陷入回忆,“那天,我去给他送晚饭,却看见他和那个女的在亲热……”
窗外,苏白立在空调箱外,看着屋里的情况,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还以为这人搞不定。
看来是他低估了林烨的能力。
他做的这些事,必不可少的要与警局打交道,林烨心性不错,为人正直,倒是个不错的人。
如今给林烨开了天眼,以后也方便些。
苏白往林烨身上抛了一张护身符,确保那女鬼伤不了他后,才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庄园,时间刚刚好。
苏白从窗户翻进屋里,径直去沐浴,随后撩开床幔,躺进那温暖的被窝里。
郁北琛知道他回来了,侧身就拱进了他怀里,轻咬嘴唇,呢喃:“宝宝,好疼啊……”
密密麻麻的疼,一点一点的消耗他的意志力。
疼得他心情烦闷,想把腿砍了。
郁北琛一点也不想忍,但又怕苏白担忧只能忍着,可他一回来,他就忍不住了。
苏白抱紧他的乖乖,微凉的指尖一点一点的从他的后背往下滑去,唇吻住了那带齿痕的两片薄唇,带着他落入欲网里,用别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