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苏白立马从他怀里跳下来,保持一定距离。
南渊握了握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转头看向门口的侍从:“本王今日在这里用膳,去准备。”
苏白管他在哪儿吃饭,瞅了一眼后,安静在窗边坐下。
望着窗外的树叶,叹了一口气。
他想郁乖乖了。
还想他的茶言茶语了。
虽然南渊和他一模一样,但郁北琛是郁北琛,南渊是南渊,他不可能将两人当做一人。
前世也不行。
在他看树叶时,南渊就在看他。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白哪里不一样了。
吃饭时,苏白就安静吃饭,一样都吃了点。
在外,绝不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喜好。
南渊看了一眼,温声:“我不是记得你不爱吃豆腐?怎么现在吃了?”
苏白:“味道还行。”
简短的谈话后,又相顾无言。
安静的吃完午饭,南渊就走了。
苏白躺在床上,思索怎么回去。
要不,再死一次?
死了应该就能回去了吧。
说干就干。
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止自己回去找郁乖乖。
从那天起,苏白就开始了作死之旅。
今天撞墙,明天上吊,后天投湖,大后天用刀子割脖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人没死成,院子里的护卫增加了好几倍。
南渊愠怒的盯着苏白,“你就这么讨厌本王!不惜死?”
苏白摆手:“没有,是我自己想死,跟你没关系。”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他就是死不了。
真是服了。
还是说,他要到了某一个点,或者做了某件事后,他才能回去?
可他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算又算不到,这要摸索到什么时候啊。
苏白那个愁啊。
看相算命不算自己。
唉
苏白瘫软的趴在桌子上,愁容满面。
南渊却以为苏白不待见自己。
伸手握住苏白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抱住,“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
苏白淡定:“我没有。”
“你有!”南渊义正言辞。
苏白:……
就在他以为南渊要发火时,他却一下低头埋在他怀里。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强娶了,是我的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住……”
这委屈的声音语调,让苏白抽了抽嘴角。
这……还真有点儿郁娇娇的模样,不愧是前世,原来,这么早就已经发挥了自己的属性。
他抬手将南渊推开,但特么的居然推不开。
“那个……你松手……”他快勒死了。
南渊:“我不……”
玛德,外面的人知道他们摄政王是这个模样不。
苏白无语。
使劲儿扯了扯他的衣服。
“你的玉簪戳到我了!”
我的天!
疼死他了!
南渊这才把人放开。
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还顶着郁北琛一般无二的脸。
苏白握手,左手按右手。
忍住,这不是郁北琛,不能摸,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南渊低垂着头,像只可怜的大狗狗。
“娘子,还在怪为夫吗?”
苏白想让他赶紧走,于是敷衍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你不是有公务在身上吗?快去忙吧,我自己歇会儿。”
快走吧,他快忍不住了。
万一一不留神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他回去怎么跟郁北琛交代!
快走快走。
岂料,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南渊勾了勾嘴唇,拔了玉簪扔了,又把苏白抱进了怀里。
“娘子,就知道你最好了。”
“娘子,成婚至今,你我还没圆房,不如今日补上?”
这话差点儿让苏白被自己口水呛死。
“不,不用了。”
南渊不开心,面色一沉:“你不愿意?”
苏白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身体不适,体谅体谅。”
南渊一想也是,“那身体好了再圆房。”
“不许再寻死!”
苏白点头:“好的好的。”
主打一个乖巧。
还真让南渊走了。
南渊走后,苏白恢复正常,“来人,备热水,我要沐浴。”
被抱了,得洗洗干净,从上到下的洗。
接下来的日子,苏白没有寻死,与南渊和平共处。
但生活不是你想顺利就顺利的,总有人找死。
“你就是苏白?长的就是一个狐媚子样儿,难怪会勾走我的渊哥哥。”
苏白撑着下巴,无语,“你哪位?”
“嘴巴那么臭,昨晚洗茅坑去了?”
“狐媚子?至少我有美貌,你有什么?胸无二两肉,脑无二两花,也不知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你!你……”藕粉色女子你了半天愣是啥也没理出来,看着就让人着急。
“结巴就回去治,别出来晃悠。”
同样是结巴,怎么素隐看着比她顺眼多了。
女子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苏白嫌弃:“就这点儿承受能力?”
“丢人现眼。”
“还不把你们主子扶回去,等着小爷把她扔湖里喂王八吗?”
丫鬟急急忙忙把人扶走了。
没人打扰,苏白继续发呆。
“王妃,王妃不好了!”
苏白:……
“怎么了?房子塌了?死人了?”
侍从:“王爷,王爷受伤昏迷了。”
苏白起身就往院子跑。
南渊可不能出事,出事了估计自己更回不去。
来到院子里,苏白要进去,但侍卫不让。
行吧,你不让就不让,他蹲着玩儿泥巴。
不强求。
这随意的模样倒是让侍卫心慌,要不让他进去?
苏白就在台阶上坐下了,撑着下巴继续发呆。
这时,门开了。
一个黑色劲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王妃。”
苏白侧头,仰头,看他,“什么事?”
木炀将盒子递给他:“王爷送您的礼物。”
礼物?
苏白打开一看,顿时不淡定了。
烛龙扇?
为什么烛龙扇会在这儿?
还是南渊送给自己的礼物?
他拿着烛龙扇反复观察,确认跟自己用的一模一样。
这是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苏白脑袋上转,却没有人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们王爷可还好。”
木炀让开路:“王爷在里面,王妃请。”
苏白起身走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南渊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绷带,那苍白的容颜,差点儿让苏白以为这是郁北琛。
“南,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