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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夹了块饼,吃完跟白晓华一样的反应。

土豆家家都有,但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土豆饼。

看自家孩子,拿着土豆饼吃得欢。

江玲决定以后,她在家里也这样做土豆饼。

饭桌不大,顾池烬几个男人手长脚长,啥菜都够得到,时栖就没管。

除了,偶尔跟白晓华、江玲说两句。

其他时间,看着两个满嘴流油的小崽子,笑意不断。

别说两个孩子,江辰跟纪章两个大老爷们,都吃得满嘴流油。

没办法,这些菜,实在太香了。

特别是那盆麻辣鱼,麻辣咸香,吃得人停不下筷子。

别说还有肥瘦相间的红烧肉,以及入口即化的扣肉。

吃腻了,喝碗冰凉清甜的红豆汤,浑身舒坦。

顾池烬看着两个战友风卷残云,目光也落在那道麻辣鱼上。

他其实吃点辣也没事。。。

这顿饭,让江辰对时栖刮目相看。

她要是早这样,他怎么着也得劝自己兄弟跟她好好过。

不过现在也不晚,两人就算想离婚,可没离成不是?

只要以后时栖不在军属院作妖,他还是愿意劝劝自家兄弟。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也想自己兄弟,早点生个儿子,留个血脉。

一顿饭下来,三家人距离拉近许多。

特别是三个女人,相见恨晚,恨不得晚上睡一张床。

江辰跟纪章等得花儿都谢了,才听见自家媳妇,喊回家的声音。

夜深风凉。

热闹过后,家里更显冷清。

时栖把碗筷洗好,厨房收拾完,一转头发现顾池烬站在门口,还没休息。

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时栖诧异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没休息?”

她在厨房忙活,没听见外面声音,以为这人早睡了。

顾池烬看着她,薄唇一动:

“你忙了一整天都没睡。”

时栖拧眉,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从顾池烬脸上看到了关心?!

怎么可能。

时栖暗骂自己自恋。

眼前这男人,恨不得明天就跟她分道扬镳,怎么可能关心她。

八成,是见她今天把他战友招待得不错,心里满意。

“我洗个澡就睡。”

晚上做那么多菜,厨房又热,时栖身上汗就没干过。

现在忙完了,怎么也要洗个澡,才能睡着。

听见她要洗澡,顾池烬转身就回屋。

躺在床上,听着厕所传来的动静,顾池烬恨自己耳力太好。

辗转半天,直到屋内恢复安静,他烦躁的心,才安静下来。

次日一早,时栖依旧保持六点起床。

起床后,换了身衣服,出门晨跑锻炼。

满身是汗的回来,一看时间,七点半。

洗完澡,时栖进厨房做早饭。

昨天江辰跟纪章战斗力惊人。

她准备的那么多菜,都被他们吃了个精光。

家里没剩菜,时栖把空心菜洗好,给顾池烬煎两个鸡蛋,开始煮面。

刚把面丢进锅里,顾池烬穿戴整齐从屋内出来。

时栖特地观察他走姿,又看了眼裹着纱布的伤口,发现没血迹,就知道他恢复得很好。

等会去给白晓华做裙子,顺带问问她,大院里有没有哪家养鸡。

最好买两只回来,杀了给他补补。

“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早点回来给你做。”

吃完早饭,收拾好厨房,时栖拿着设计稿准备出门时,问顾池烬一句。

顾池烬在桌边写东西,抬头望向她:

“都可以,如果方便,我想试试你做的南瓜饼。”

时栖一噎,上次特意给他做,他甩脸子不吃。

这下,又眼巴巴开口要吃南瓜饼。

要不是清楚顾池烬性格,时栖准认为他在耍她。

“行,那我十一点就回来。”

他是伤员,不过是个南瓜饼,她做就是。

白晓华早就在家等时栖过去。

今天一早,江辰出门时,白晓华就耳提面命,让他今天多带些新鲜花样的布回来。

时栖妹子要给她亲自做裙子。

江辰虽不信时栖有做裙子的本事,但老婆大人都开口,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能飞快点头,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夫妻两来了个离别吻,江辰浑身是劲儿的离开。

到了江家,时栖把裙子初稿递到白晓华手里,让她瞧瞧。

白晓华捧着纸,脸上乐开花,这么漂亮的裙子,也只有她家时妹子能画出来。

两人凑在一起,眉开眼笑的交流了会儿,开始选料子。

选料子时,时栖才真正见识到,白晓华是个隐形大小姐。

她家里放着的布匹,少说也有二三十款,颜色鲜艳,花纹精致,质量更是过硬。

比时栖在成衣店摸到的布匹,强上四五倍不止。

但她都不满意,不是嫌这个布匹颜色太浓,就是嫌花纹太老气,跟她不衬。

时栖沉默看了会,根据自己毒辣的眼光,给她选了款印着薰衣草花纹的淡紫色布料。

在八十年代,衣服基本都是浅色系。

鲜艳的裙子,在大街上很少见。

时栖选的这款布料,不仅漂亮不眨眼,还精致淡雅。

透着一股子知性美。

要做成长裙,绝对将白晓华八分颜色,衬成十分。

时栖推荐的,白晓华就算不是很满意,也欣然接受。

两人在缝纫机前边做边聊,有人帮忙,不到中午,时栖就将长裙的布料裁剪好。

白晓华家里有个挂钟。

时栖看见已经十一点,就开始归纳东西。

早上出门,答应过顾池烬早点回去。

该回家了。

白晓华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真舍不得她走。

“妹子,你吃完午饭早点过来,我下午等你。”

时栖苦笑不得,

“行,我尽量早些。”

一上午,白晓华都拉着她说话,时栖说得嘴干,水都喝了好几杯。

“好。我等你。”

不知第几次看向门口。

自从到十一点,顾池烬每隔一两分钟,就会看向紧闭的大门。

等到十一点半,他眉眼里全是燥意。

不是说十一点回来?

怎么到十一点半了,还没看见人影?

难不成,她留在江家吃饭了?

想到这个可能,顾池烬脸冷下来,明显不高兴。

时栖打开大门,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冷脸,瞬间错愕:

“谁又惹你了?”

看见时栖,顾池烬脸色和缓两分,硬邦邦道:

“腿痛,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