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府,雨馨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
而那聂婆子也时不时派人来打听消息,让雨馨倍感压力。
就在雨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苏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在她的询问下,雨馨终于忍不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苏玉听后,不禁乐了,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当下就同意了。
至于价格,那就得聂婆子自己去与苏启航沟通了。
雨馨感激涕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当晚就给聂婆子回了信。
聂婆子收到信息后,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苏家同意了,忧的是,这价格没有下来。
这日,苏远手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脚下走的飞快,兴致高昂的去找江清月。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陈成。
一进入宅院,他就目不斜视,一路径直奔向江清月的房间,满心的欢喜简直要从脸上溢出来。
“月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苏远的声音远远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已先至。
不难听出他此刻激动的心情,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江清月正在屋内安静地坐着,听到苏远的声音,轻轻转过头来,接着从凳子上缓缓起身,身姿婀娜,犹如弱柳扶风。
转眼间,苏远已来到房门前,几步就跨过房门,来到江清月的面前,如献宝一般将礼物呈上。
“月儿,你看看。”
只见苏远手中拿着一块温润细腻的玉璜,玉璜呈优美的半圆形,弧度流畅自然,恰似夜空中那半轮明月。
其质地晶莹剔透,温润的光泽宛如晨露般润泽,在屋内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玉璜真美!”
江清月伸出如葱般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在那光滑的玉面上拂过,轻声说道。
感受着其传来的丝丝凉意,那凉意仿佛顺着指尖一直流淌至心底。
苏远轻轻地握住江清月那柔若无骨的手,目光中满是柔情,此刻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
“月儿,只要能让你欢喜,哪怕是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我也心甘情愿,绝无半分怨言。”
然而,江清月的脸上却不见往日应有的娇羞之色,她轻轻抽出手,动作干脆而决绝,旋即便转过身去。
苏远心思敏锐,即刻察觉到了异样。
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急切地询问道:“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心生不悦?”
江清月微微咬唇,贝齿轻合,似乎在内心进行着艰难的挣扎。
犹豫片刻之后,她才轻声说道:
“世郎的心意,清月心领了。
只是这礼物实在过于贵重,清月出身卑微,自知受之有愧,你着实不必为我这般费心。
况且清月如今这般尴尬的身份,实在无福消受这等珍宝。”
苏远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拉住江清月的衣袖。
“你我之间,何谈费心一说。
这玉璜于我而言,唯有在你手中,方能展现其价值。”
“世郎,你待我情深义重,可我不过是一介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身世飘零,又无所依靠,怎配得上这等珍贵之物。”
苏远将玉璜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双手握住江清月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劝慰道:
“月儿,不要这般贬低自己。
在我心中,你温婉善良,才情出众,这世间无人能及你半分。”
江清月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世郎,即便如此,我始终名不正言不顺,这玉璜我着实难以收下。”
苏远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江清月的顾虑,于是,柔声说道:
“月儿,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堂堂正正地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