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今儿收到你祖母的信,说她前段时间病了一阵,实在是思念外孙们,想让你和黛玉墨玉去京城住上一段时间!”
贾敏这两年过得十分舒心,两个女儿就在身边,儿子长得健康壮实,学问上也得到了丈夫了肯定,就算丈夫有姨娘,她们也乖巧的不敢闹事,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
所以也只有接到了亲娘的来信,脸上多了几分忧愁。
林青玉对进贾府的事情早就有了准备,不过她已经改变了黛玉进贾府的节点,如今黛玉身体变好了,墨玉也没有夭折,这次进贾府是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这两年林青玉的表现,不管是林如海还是贾敏,都是把林青玉当做一个小大人看待,这次贾敏收到信之后想要问问林青玉的看法。
而一旁的林黛玉和林墨玉也把眼神看向林青玉,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姐姐的小迷妹和小迷弟,平时最听林青玉的话了。
“母亲,外祖母生病,身为外孙女侍奉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我从出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外祖母,这次带着黛玉和墨玉去外祖母家住上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况且父亲几年后也任职期满,需要回京,到时候我们一家也能在京城团聚!”
贾敏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丈夫的官职,她不能回到母亲身边侍疾已经是极大的不孝,她老人家想看外孙女外孙也是正常的。
丈夫身任巡盐御史,本是五年任期就满了,但圣上看重丈夫,让他连任,就算再次连任,事不过三,想来不用几年他们一家就能到京城团聚了。
这事情给林如海一说,虽然舍不得儿子女儿,但也同意了把他们送到外祖母身边敬孝。
在林青玉回来不久之后,就给贾雨村套了麻袋,把对方的手给打断了,就算接好了,他也拿不了笔写不了字。
林青玉处理事情从来都很果断,也从不留手,对于影响自己做任务的人,她都不会留情。
贾雨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杀人动静太大,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如果下次他再出现影响自己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死期。
贾雨村没有了,林如海又重新找了一个靠得住的人把三个孩子托付给他,而且林青玉武艺高强,所以林如海夫妇一点都不担心路上会有什么问题。
收拾了半月终于是准备了两大船的东西给三个孩子带走。
青玉带了两个丫鬟,一个奶妈,黛玉也是如此,青玉因为要上书房,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一个奶妈。
虽然说是回娘家,但终究是外嫁女,贾敏给三个孩子的准备的节礼足足的,绝对不会让人看轻林家,这天正午,不舍了半晌才前往码头,看着三个孩子坐上船,贾敏倚在林如海怀里垂泪。
三人坐在大船上面,后面还跟着两个装满行李和节礼的小船,一路上缓缓前行。
林黛玉和林墨玉依赖长姐,更是第一次离家远行,心里惶恐不安,于是林青玉就和他们下棋,谁输了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
很快林黛玉和林墨玉脸上满是纸条,林青玉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哈哈哈……”
林墨玉又气又委屈,一把把脸上的纸条都给撕了下来,“大姐姐也不让让我,我年纪那么小,你还欺负我!”
林黛玉也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林青玉,仿佛在表达同样的意思。
林青玉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挑眉说道:“我的棋艺一直都是这样,是你们俩人太笨了!”
两人被开挂继承上一世所有技能的大姐给打击得不轻,但三人关系好,很快两人就缠着她放水,林青玉索性让两人下棋,自己在一旁看着。
林黛玉和林墨玉之间的棋艺倒是不相上下,只不过架不住林青玉不断在旁边指指点点,一时间两人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不过也因为林青玉陪着两人玩闹,让他们这股离开父母的忧愁散去了,剩余的时间总算是能打起精神注意其他的事情了。
每天三人都会去钓鱼,尤其是林青玉,她觉得钓鱼一事大有趣味,可惜每次都钓不到,反而是林黛玉和林墨玉时不时就有鱼儿上钩。
这让两人大为振奋,认为自己总有一件事情能胜过大姐姐,颇为得意,时常在林青玉面前卖弄。
就这样,三人打打闹闹,坐了两个多月的船,终于是到达了京城。
三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为是要敬孝的名义来的,所以不敢怎么休息。
但林青玉不是那么会守规矩的人,加之一直在船上也不舒服,每到一个城市,总会让船只停下来休息上一天,没有总让大家都待在船上,现在再次回归陆地,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
她还顺便在经过的地方买下了一个女子做丫鬟。
贾家早就收到了消息,派了人在码头上接待,看到林青玉他们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来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让小厮一担一担挑去贾府。
而林青玉三人则是舒服的坐上轿子,她特意叮嘱轿夫要慢慢走,三人连日坐船身子不舒服,轿夫脚程是慢了又慢。
来接人的婆子们看三人年纪虽小,却衣着华丽,服饰名贵,带的东西更是有两船之多,又见林青玉小小年纪,威严慎重,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轿夫慢慢走。
贾府一众早就得到了消息,今日会是贾家那外嫁的姑奶奶的三个孩子进贾府的日子,一时间众人心思动了又动。
贾母不用说,那是满心的期待,她的子女中最疼爱贾敏,偏贾敏随着丈夫远去上任,多年未得见一面,这次虽然贾敏没有同行,但能见自己那三个外孙也是一大喜事了。
贾赦和贾政作为贾敏的哥哥没有什么想法,他们本来和妹妹也不算很亲近。
最多就是贾政想着自己妹夫的儿子如今六岁了,听说在功课上很是用功,而宝玉如今已经是九岁了,四书五经却都没有看完一遍。
顿时贾政就觉得手心发烫,仿佛想要拿起竹鞭狠狠打一顿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