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车慢慢靠近,最终在篝火附近停下。
陈清河惊了。
还真行?
然后,祂就期待了。
很快,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身仙光,并非凡俗。
女子对着陈清河行礼:“见过湖君。”
陈清河就要回应。
然而女子转身就走向了花信女子,蹲下来,捏开它的嘴,把一滴什么东西倒入了它的口中。
然后一合嘴巴,一抖下巴,顺喉而下。
花信女子似乎品尝了什么美味,还舔了舔嘴,一脸满足。
女子这时候满意笑了。
祂站起来,又走向马车。
到了马车旁边。
女子转身对陈清河再次行礼:“湖君再见。”
说完,祂就登上马车,慢悠悠的走了。
陈清河:???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
陈清河这才反应过来。
我去。
啥意思?
这是直接绕过代理商了呗!
我帮你们撬开的它的嘴啊。
我要不开口,你们哪有机会送礼物?
就这么玩是吧?
陈清河脸黑。
嗤!
突然,有笑声传来。
似乎忍不住了一样。
陈清河却不意外,瞥了一眼一颗大树,冷笑道:“看戏就看戏,笑话人就过分了啊!”
“哎哟,湖君大人您还生气啊?这也不能怪我啊,实在是,湖君您太有意思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陈清河乐了:“我看你也挺有意思的,藏头露尾干什么,直接出来聊。”
“奴家不敢。”
“那你别出来了。”
“……”
“哎呀,湖君大人,您真不禁逗。”
伴随着声音,一颗大树中灵光一闪,一个娇媚的女子就现出真身,却是一道鬼魅阴灵,看起来修为还不弱。
娇媚女子掩嘴一笑,走到了陈清河身边,盈盈一礼:“奴家崔莹莹,拜见湖君大人。”
陈清河上下打量它,啧啧道:“挺爱惜羽毛啊,煞气不少,怨气不多,杀生还挑人,会玩。”
娇媚女子崔莹莹道:“多谢湖君夸奖。”
陈清河笑笑不语。
这脸皮厚的,和自己有的一拼。
“说说吧,有什么目的?别告诉我,你就是个看戏的。”
“哪能啊,其实奴家一直都跟着湖君大人呢。”
“哦?”
陈清河眼神微动,突然道:“怕是跟着它吧?”
崔莹莹笑道:“湖君大人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小女子,真是让奴家万分佩服。”
说完,看陈清河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崔莹莹继续道:“湖君大人,其实奴家也没什么目的,奴家就是盯梢的,什么也不用做,不然当初这女人融合这具神狐之体的时候,奴家都可以阻拦的,但奴家没有哦,因为奴家从来不对付好人呢。”
陈清河道:“谁让你盯梢的?”
崔莹莹摇头:“奴家不敢说,说了奴家会死的。”
“这么说,是真的有人算计了,啧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能说吗?”
崔莹莹道:“这个当然可以,是为了一个碗。”
陈清河不置可否:“大圣吃过的那个碗?”
崔莹莹点头。
“这碗有什么特别吗?”
崔莹莹笑道:“大圣那可是背负气运而生,与祂有过特殊接触的,都沾染了气运,这个碗就是如此,得它之助,张家大富大贵三百六十年,合十八代之数。”
“如今,张家富贵已尽,这碗就只剩下一个用途。”
陈清河好奇地看着它。
崔莹莹意味深长地道;“得此碗者,可得天下。”
陈清河瞪大眼睛:“扯淡呢,一个破碗,就因为让大圣用过,保了十八代的富贵,还能让人称帝?”
话音刚落。
陈清河突然表情古怪。
崔莹莹发现了陈清河脸色不对,好奇问道:“湖君大人怎么了?”
陈清河回神,看向崔莹莹道:“继续说,这碗你们得到了?”
崔莹莹笑道;“当然没有,否则我何至于跟着这个女人三十年,要知道这女人也是某个得道未成的转世身,也是想要赌一把,借助大圣留下的气运,一飞冲天,还别说,这女人生前,手段颇为不俗,原本颓势的张家,差点就被她给拉起来了。”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张家富贵不该续存,谁也救不了。”
“这个女人,有个败家子弟弟,没有本事不说,还贪花好色,好高骛远,最关键的是,这女人的父母,溺爱弟弟,临终前,让她好生照顾弟弟。”
“啧啧,这就是赌命的下场,跳进泥坑,无法自拔,最终就被不甘心当猪养的弟弟,以巨大的代价,请人出手,做掉了亲姐姐。”
陈清河淡然问道:“后来呢?”
“后来这女人的下场就是湖君大人看到的这样,被那虎妖惊魂,失去了记忆,但本能怨气不散,成为怨魂游走,却没想到,不愧是前世差点得道的修行者,失去了一次机会,还能遇到第二次,更巧的是,还得到了湖君的帮助,真是让奴家嫉妒的面目全非。”
“那张家如今如何?”
崔莹莹嘻嘻一笑:“那还有什么张家,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摊上一个胸有大志,却脑子有坑的家主,早败光了,连嫡脉传承都断了。”
“不过这女人的弟弟还没死呢,否则张家传承的这个碗,就废了。”
陈清河皱眉:“把张家都坑破产了,你们也没有把那个碗弄到手?”
崔莹莹叹息:“这等机缘之物,不可抢夺,不可哄骗,否则指不定那天走个路,都能莫名其妙撞到一个猴子,被人家生气一棒子打死。”
“而那个小子也是奇葩,如今都沿街乞讨了,浑身烂疮,一天到晚饿肚子,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不卖那个碗。”
陈清河突然笑道:“你们想没想过,这个碗,或许和你们无缘?”
崔莹莹笑了:“有没有缘,不是湖君说了算,乱世之中,潜龙群出,得到这个碗,龙气必将大涨,到时候谁能扶持真正的君王,就能享受数百年人道气运的庇护。”
“如今泉州,可是在我们的把握之下,其他任何势力,谁也进不来,所以,这碗就是囊中之物,只等那小子熬不住罢了。”
陈清河没有问了,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花信女子,笑道:“听完了吗?有什么想法?”
这时候,原本昏睡的花信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它眼神复杂无比。
沉默片刻后,花信女子道:“我弟弟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