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群大佬在为陈清河操碎了心。
而跌落鄱阳湖的陈清河,这会儿漂浮在水面,一脸无奈。
这一次,的确是让几个哥哥姐姐生气生大了,下手是真没有轻重。
此刻浑身都疼,甚至来自帝君神位的浩瀚水运之力,都没有为祂疗养身上的伤势。
所以,陈清河只能躺在水面上,慢慢地恢复。
不过这样也好。
挨揍一顿,哥哥姐姐能消气,我也能心安理得,大家都满足。
正美滋滋呢。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旁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陈清河。
陈清河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出现在旁边的,居然是小青。
它踩在水面上,蹲在自己旁边,上下打量。
“你被人揍了?”
小青开口。
陈清河脸黑。
挨打归挨打,但说出去是说出去。
这打死不能承认。
陈清河道:“没有,我从天上不小心掉下来了,哎,我太惨了,青姑娘,你行行好,帮我治疗一下怎么样?”
小青看了看陈清河,突然站起来,对着不远处道:“阿娇,湖君要我亲祂。”
陈清河顿时头皮发麻,大叫道:“我没有,你胡说什么?”
小青看向陈清河:“你这种程度的伤,要救你,只能用亲的方式,渡过去我的内丹。”
陈清河哑口无言。
还有这种事吗?
“那算了,我是不知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恢复的,不用救。”
“是吗?我看你心里不一定这么想呢。”
这时候,殷娇出现在陈清河旁边,甚至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陈清河。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陈清河动弹不了的样子,让祂很新奇,心中也出现了许多想法。
陈清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阿娇啊,好久不见。”
“这么久没见,乌鳢哥哥,想没想我?”殷娇笑问,同时还伸手在陈清河 胸口画圈圈。
陈清河头皮发麻:“阿娇,我是帝君,你这样是大不敬。”
殷娇笑了:“那乌鳢哥哥打算怎么惩罚我?”
陈清河哑口。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小青姐姐说,它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心动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心动?”殷娇继续问。
陈清河道:“我要是告诉你,我被算计了,你信不信?”
“我信啊,那你告诉我,你心动没有?”
陈清河哭笑不得:“既然相信了,你还问?”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想知道乌鳢哥哥心动是什么感觉?”殷娇继续问。
陈清河想了想,道:“没啥感觉。”
殷娇笑了:“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动不了了?”
陈清河一惊:“你要干什么?”
殷娇道:“哥哥放心,刚才师父给我传话了,说哥哥你呀,不能破身,否则就会坏了姻缘线,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到时候玉帝祂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陈清河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
殷娇继续道:“但师父却没说,不破身的情况下,不能玩呢,那佛祖转世的乔灵儿,不也被近百个妖女魔女给摸了个干干净净嘛,也没耽搁祂回归不是?乌鳢哥哥,你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啊。”
“不是,阿娇,你别乱来啊,我不是那样的人。”陈清河大惊失色。
“一个不够吗?小青姐姐也在,也可以一起玩。”
小青面无表情地道:“好姐妹,一起上。”
陈清河想说什么,却被殷娇压住,沉入了水底。
嘴里的话,也变成了咕咕咕的气泡,在水面炸开。
小青随后跟上,很快,鄱阳湖恢复平静,谁也不知道水下暗流涌动。
冥冥之中,两条线,缠绕了小青,殷娇,还有陈清河。
只是这线,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于此同时,三界之中,也浮现了诸多细线,似乎正在等待与某条线的链接。
三日后。
西天,灵山。
魔罗与无天相对而坐。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两棵老葱,对坐了几千几万年。
终于,无天开口道:“天裂的事,是意外,还是命中注定?”
魔罗笑了:“你真的以为,我,道祖,女娲,还有那几个躲在暗中的老不死,真的可以在三界为所欲为吗?”
无天道:“我也曾推演过天裂地裂,从未有过变数。”
“那你想过没有,龙族的变故,是变数,还是定数?”
无天沉默。
魔罗继续道:“不要想太多,出现了的,那就是定数,所谓的变数,不过是新的定数罢了。”
说完,魔罗突然看向九重天外,高居三十三重天的紫霄宫,似笑非笑道:“当一个石头从山上滚落下去的时候,沿途遇到的一切阻碍和助力,其实都是石头的推动者,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追求。”
无天道;“三界之外,就这么好吗?”
魔罗道:“不知道。”
“不知道?”
“对,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有魅力,才让人期待。无天,我其实很看好你的,佛法出现以来,你是第一个,能真正把佛与魔合而为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也是走出了新路的开辟者,未来超脱,有你一席之地。”
无天嘲讽:“如同道祖,古佛,你,女娲这般的先行者吗?所谓开辟新路,就真的这么厉害?能成为你们区分三界众生的标尺?”
魔罗道:“你不懂,求道者,所求之道,受到了压制,局限时的那种痛苦,三界对我们而言,即是家园,也是囚笼,唯有超脱,我们才能得大自在,大逍遥,追求更高的道,但我们也不会毁了三界,这是我们的根,哪怕脱离三界,未来,终有落叶归根之日。”
说到这里,魔罗突然道:“其实早有一位前辈,得到了天地间的一线契机,超脱而去。所以,这对我们而言,这一线契机,很重要。”
“扬眉!”
无天眯起眼睛。
魔罗微笑不语。
又是长久的沉默。
无天又问道:“祖龙脱离天裂后,可有推演?”
魔罗摇头:“不知,不仅仅是我不知,道祖不知,女娲不知,谁都不知,因为那陈清河是这三界唯一的变数,祂的任何行为,只能取决于祂自己,只要祂还存在,三界未来,谁也无法推演,否则,这一线契机,早就被抢走了。”
无天眼神微动,然后也笑了:“多谢道友解惑。”
说完,祂直接离开了。
魔罗也笑了。
大佬们的一言一行,都有着目的,哪怕一个字,都蕴含着很多意思。
今日之语,又胜道祖半筹。
心中满意。
然后魔罗看向人间,鄱阳湖。
这里一片混沌,连祂也看不穿。
魔罗眼神中带着凝重。
道祖与祂,都在明面上,相互争锋,各自布局棋子,而女娲,却在暗中行事。
女娲说,祂在鄱阳湖有自己的事业。
但这么多的观察,魔罗愣是没看出来,谁是女娲。
祂怀疑过许江氏。
但以大神通推演许江氏前万世,最终是一株天地间,秉天地之气而生的普通灵草而已。
果然,这个能抢道祖半步合道的女人,厉害的。
需要更警惕才行。
然后,魔罗又看向了天裂之处,那边有一道裂缝,横陈三十三重天外,有数千里之长,对比整个三界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裂缝的威胁,即便是魔罗,也要慎重三分。
此刻,裂缝之中,一条气息浩瀚,充满沧桑的古铜色龙躯,填充其中,以身体,抵挡裂缝之外的一切侵袭。
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关注。
那巨大龙头上,一双闭合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线,也看向了魔罗这边。
凝视片刻,一道苍劲的声音在魔罗心中浮现。
“看你爹呢,狗崽子?”
魔罗没回应,而是以神通,把这道声音凝聚一线,发给了道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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