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狂闭上眼睛后,中年女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银钱。
随后,中年女人把的呆若木鸡的年轻女子拉进房子里。
木门轻轻合上,中年女人尽量没有发出声音。
年轻女子抓着中年女人的手,微弱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慌和哽咽。
“娘,那个钱包,那个钱袋是我送给相公的。”
“我没有认错,我绝对不会认错,那个钱袋上的鸳鸯是我一针一线绣上去。”
“我不会认错,那是相公的钱袋,相公的钱袋怎么会在那个人的身上?”
年轻女子其实也多少猜出了真相。
她和自己的相公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不了了,她相公珍惜她送给他的任何东西。
那个钱袋是她亲手为她相公制作,当时她相公如获至宝,晚上还和爹娘炫耀,弄得她又喜又羞。
现在,她相公视若珍宝的钱袋落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上,钱袋上面还有大片大片不吉利的血色。
“桃娘,你冷静点,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中年女人声音低沉有力,却没有传出门墙。
年轻女子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许久后才平静下来。
“娘,接下来要怎么办?”年轻女子问道,“那人就在院子里。”
苏狂坐在庭院角落,她们进进出出,瞒不过苏狂的耳目。
中年女人让年轻女子不必担心,她自有办法。
不过,中年女人还有一些担忧。
“娘可以翻窗再跳墙出去找人帮忙,你怀着孩子,这方法不适合你。”
“把你留在家里,我又害怕那人忽然暴起伤害你。”
中年女人瞧着年轻女子的肚子,这里面可有他们家的宝贝娃娃。
年轻女子道,“娘,你尽管出去找人,我会在家里保护好自己。”
中年女人不出去找人,她们生死难料,敢拼敢搏,胜算才会大一点。
中年女人明白这点,翻出一把老旧的猎刀给年轻女子。
这把猎刀是他们家当家年轻时用的,虽然刀刃缺口连绵不断,但用来防身应该是够了。
“娘,你小心点。”年轻女子抱着猎刀,目送中年女人翻窗翻墙离开。
随后,年轻女子缩在角落,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
房门若是打开,只要进来的不是熟人,年轻女子就会一刀子捅出去。
她不能心慈手软,她肚子里有她和她相公的孩子。
年轻女子呼吸急促且沉重,明明不过是几分钟,她却像是等待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忽然间,外面传来动静,响起苏狂的叫骂声,以及熟悉的声音。
“桃娘,可以出来了。”
门外是中年女人的声音。
年轻女子握着猎刀,小心翼翼打开门。
门打开出一条缝隙,也足够看清楚外面。
外面的人的的确确是中年女人,是她的亲人。
年轻女子拉开大门,扑进中年女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娘回来了,村里的大伙也都过来了。”
“这是我们的村子,没人能在我们的村子伤害我们的人。”
中年女人这话是对年轻女子说,也是对手脚被捆绑住的苏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