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会的成功,使梓涵觉得,附庸风雅才是营销的高端模式。
不过他本是一个俗人,为了业务发展才如此的绞尽脑汁,他总想独辟蹊径,试图一鸣惊人,其实这和想一口吃个大胖子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恰恰反映出:他本来就是一个俗人。
大家也都是俗人,那些书法家也是,你看,那么有名气的书法家杜仲信先生,也会和你算计一下他的润笔费多了还是少了,中午到点儿,他会喊叫自己“快他妈的饿死了”。
一个俗人,领导着一群的俗人,却妄想搞出不俗的举动,确实勉为其难。
韦小保早年与任浅溪爆发了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白行长“无情地”把这小子踢出办公室,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便无疾而终。
但爱情就像种子,有些男人,走到哪里都会播撒多情的种子,因为到处可能都存在着多情的土壤。
一般情况,支行的营业部会聚集最有特色的美女,这些就是“多情的土壤”,有可能吸引爱情的播种者流连忘返。
韦小保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是就总会有女孩子喜欢。
我们可以归因于爱情的力量,爱情让人有些晕眩。
不过,韦小保是有家室之人,营业部的赵雪美女也是有老公的,他们之间似乎不应该擦出爱情的火花,但那都是传统理念的束缚,一些时髦人士认为:突破一切的情感,才是轰轰烈烈的情感。
营业部与支行机关打交道比较多的部门,就是公司部和个金部,个金部的韦小保经常跑过来办业务,但他不像其他人办完业务就离开,而是经常借故与对公柜的小姑娘插科打诨,一来二去,与营业部这些小女孩打得火热。
赵雪的老公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不得而知,但起码可能有做侦探的潜质。
一次,赵雪和营业部一些人外出唱歌深夜而归,她老公敏锐的目光和嗅觉,认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他趁自己老婆熟睡之际,取得了存有异性不明排泄物的内裤。经过一番类似警犬的嗅觉比对,断定确属外来物质。他经过一番深夜突击审讯,获得赵雪与韦小保酒后乱性的确凿证据。
从法律层面分析,两情相悦,发生性关系属于出轨的最高境界。但假如违背妇女意志发生性关系,则属于强奸或者猥亵,刑法对强奸类型有多种学说,这些刑法学专家研究强奸的问题应该是很亢奋的。
不过,我们在此不必深入探讨。
估计赵雪同学并非不情愿或者不知情,假如这样,韦小保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赵雪的老公纠集一群狐朋狗友,冲到支行个金部将韦小保打伤,扬长而去。
梓涵从省行开会回来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邓雅琳向梓涵通报了事情的经过:赵雪的老公拎着沾有不明外来物质的女士性感内裤,闯进牛希材办公室,将重要物证重重地摔在牛希材的办公桌上,然后对韦小保采取强有力的打击。
韦小保被打跑了,摆在梓涵以及支行所有领导面前,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牛希材与赵雪似乎还有一点点远房亲戚关系,他也觉得非常棘手。
梓涵与牛希材、邓雅琳商量后,说出自己的意见:对于打人者,报案!
闯到银行的办公场所,殴打银行的工作人员,这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感觉有些像电影《功夫》里的桥段)
牛希材认为:韦小保和赵雪同学发生性关系,他肯定属于理亏的,但是赵雪的老公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把我们城北支行的名声都搞臭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不需要纠缠其他的,打人,发生在银行办公场所内,被打人是我们银行的员工,韦小保做了什么我先不管,打人者必须承担法律责任!”梓涵坚持这样处理。
“假如是强奸,被害人可以报案,到时候,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会处理,我们也管不着,也不归我们管!”
梓涵说完,他们都不说话了,也许梓涵嗓门有些大,对于这件事情他确实非常气愤。
“这两个人,回头都要敲打一下,告诉赵雪的老公,他他妈的就是个法盲,他胆敢再跑过来,一定要公安局把这家伙抓起来!韦小保,等他回来以后让他找我,想干,就老老实实,别沾花惹草,贼性不改,不想干了,赶紧滚蛋!”梓涵甚至拍了桌子。
他知道,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纠缠发生性关系的时候谁对谁错,他就会陷入一个烂泥潭。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能针对在办公时间银行内部人员被打事情处理,其他的责任该谁的就是谁的。
韦小保的事情发生没多久,一位母亲带着女儿闯进梓涵的办公室,扑通就跪下,然后哭诉说:“行长啊!你要给我们母女做主啊!”
这是方宏君惹的事情,他离婚后一直在谋求新的伴侣,他与一位女孩子恋爱后,你情我愿,就发生了性关系。但后来,方宏君觉得对方不适宜相处下去,他就提出分手,女孩子觉得自己吃了亏,告诉了自己母亲,于是上演了这一出。
“这位母亲,你先起来。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梓涵平静地说道。
“你想让你女儿继续和方宏君相处吗?”
“不愿意!我女儿不能嫁给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女孩的母亲回答得很坚决。
“那么,你女儿肯定还要再找对象,今后还是要嫁人的啊?你考虑过没有,你这样闹,对谁不好?是对你女儿不好啊!”
“那也不行!不能放过这个禽兽!”母亲依然不依不饶。
“这样,我觉得你冷静一下,你觉得如何处理你可以满意?我作为支行的领导帮助你协调处理。”
“我觉得方宏君应该给我女儿补偿,起码十万!”母亲这样说。
其实,能够拿钱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问题是在麻烦面前,没有解决的办法才是最麻烦的,钱可以抚慰受伤的心灵,就让钱充当这安慰剂吧。
但是,方宏君不接受,他认为对方是讹诈:“双方你情我愿,即使我们发生了关系,也不是我方宏君强迫的,她爱咋闹就咋闹,不惯她这毛病!”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息事宁人,理论上属于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样,梓涵就不能再管了。
后来,梓涵去省行开会,老总房广文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到:“听说你们支行的方宏君把营业部的女孩睡啦?!人家老公和妈妈跑到你办公室,把女孩的内裤扔到你身上了?”
“去他妈的吧!谁这么不要脸?!编这样一个故事恶心我们支行?我们支行从来就没有这种事情!”梓涵矢口否认。
梓涵知道,应该是有人把两件事情搞混了,或者可能因为两件恶心的事情比较近似,被编辑到一起。
可他心想:不管怎样,关键是哪个混账想到的?还要编排这样一出戏——非要说把沾有精液的内裤扔到老子的身上?!
这他妈的简直太可恶了。
梓涵想:我他妈的还附庸风雅,想要引导大家走高端营销的路线,算了吧,他妈的都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