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拷问灵魂的话一出口，顿时就让视频通话中的黄首长露出了十分尴尬的表情。
他抽了一口烟，语重心长地开口道：“老杨、老韩，这么多年以来，你们确实是受苦了。”
“场面的话我也不说了，在这里，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你们两位说一声抱歉。”
说着，黄首长居然站起了身，冲着视频墙前的杨启光和韩义深深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不仅出乎了苏天阳和陈然的意料，同样也让杨启光和韩义吃了一惊。
杨启光收敛了自己悲伤的情绪，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什么，老黄啊，你不必这样。”
“暂且不论你的身份，单论年龄来说，你比我和老韩都要年长一些。你对我们鞠躬，我们两个怎么能受的起呢？”
“再者说，我们两个之前的遭遇也不是你造成的，你真没必要跟我们道歉。”
“唉！”
视频墙画面中的黄首长叹了口气，缓缓直起了身子，“虽说你们的遭遇不是我造成的，但如今我作为中央的一号首长，该表示的歉意，是必须到位的。”
“哎呀，行了行了。”
杨启光摆了摆手，“我们也不需要道歉了，我们需要的，只是你能信守承诺，替我们两个讨回公道就行。”
“这一点你们放心，对你们的承诺，我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那就好，我还是继续讲述下去吧。”
杨启光没有稍稍转动了一下轮椅，面对着苏天阳接着先前的话题叙述了下去。
“我和老韩隐藏起来之后，我们也没有闲着，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关注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在很多专家遇害之后，以米国为首的那些西方强国，做出了更加无耻的举动。”
“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弄到了我们当初设计和开发天启一号时的机密数据，并集合了他们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搞出来了一个新的超级计算机。”
“他们不仅沿用了天启这个名字给那个超级计算机命名，还以它为核心，搞出来了一个天启计划。”
“在这个计划中，不仅把我们先前开发天启一号的举动，描述成了盗取他们科技成果的行为，还污蔑我们利用天启一号，给世界安全造成了极为恶劣的负面影响。”
“在他们编造的这个谎言的影响下，除了几个一直和我们交好的友邦之外，其它几乎所有的西方国家，都以各种方式，对我们国家发起了制裁。”
“那几年，对于我们华夏来说，可谓是处境非常艰难，当时在位的中央一号首长，为了应对各种麻烦，也可谓是心力交瘁啊。”
“可恶！”
第一次听说这些秘密的苏天阳此时已经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显得极为愤怒。
他沉声怒喝道：“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米国以及那些西方强国肆意污蔑，为所欲为吗！难道我们就没有做出什么反击吗！”
“唉！”
闻言，视频墙画面中的黄首长叹了口气，接话道：“天阳啊，政治方面的东西很复杂，不是随随便便做出反击就能平息事情的。”
“当时，我虽不是中央的一号首长，但也为应对那些事情一直在出谋划策。”
“为了我国的经济发展不受到致命打击，我们最终不得不放弃了天启一号。当然，我们也要让米国付出代价。”
“在经过商讨之后，我们决定派人破坏米国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个超级计算机，从而彻底破坏他们的天启计划。”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前前后后花了好些年的时间，做了非常缜密的部署。”
“最终，在时机成熟后，我们决定派出当时还在米国游学的陈然来完成这个任务。”
“没错。”
陈然点了点头，接话道：“当时我虽然是在米国游学，但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加入公安的队伍了，只是当时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事情。”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公安部秘密安插在米国的卧底。”
陈然看向苏天阳，特意解释了一句。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破坏掉天启计划的呢？”苏天阳迎着陈然的目光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细说给你听。”
“总之，事情的结果就是，我亲手炸掉了他们制造出来的那台叫天启的超级计算机，他们的天启计划也因此而彻底失败。”
“好！姐，你干的太漂亮了！”
苏天阳忍不住夸赞了一声，紧接着他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安全回到了华夏，在公安部里工作了呀。”
“丫头，天阳不是问你这个。”
黄首长接过苏天阳的问题，回答道：“天启计划被破坏掉以后，米国发了疯似的对我国展开了报复。”
“但由于我们先前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所以，不管他们明面上的，还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动，都没有对我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无可奈何之下，米国只能煽动那些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国家，通过舆论对我们施压。”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们那些年搜集到了不少证据，不仅证明了他们先前污蔑我国的事，同时，还证明了实际利用天启计划，危害世界安全的是米国。”
“自那以后，米国为了平息众怒，不仅把所有与天启计划有关的信息抹除掉了，还逐渐转变了对待我国的态度，开始频频对我们示好。”
“对于他们的转变，我们原本以为他们是知错能改，还顺着他们的一些提议，展开了很多方面的互利合作。”
“起初的几年，我们双方确实在这种友好的合作中各有收获。”
“可渐渐的，我们发现了不对，越来越多不好的苗头开始在我们国家各个重要的部门中出现。”
“如果，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待那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的话，我只能说那个时候我们太善良了，轻易地相信了米国人，且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
“而实际上，他们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