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姬瑶刚拉开房门。
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一抹红。
她定睛看去，发现白狐的身边多了一只红狐。
涂山馨见姬瑶出来了，她从地上站起身，踱步到姬瑶的跟前。
【人类天师，美美就拜托给你了。】
【让她跟着你修行，可比跟着我，大有裨益多了。】
姬瑶垂眸打量了那只红狐几眼。
“她这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因果和业障啊！”
“若是跟着我，她得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去业障和因果了。”
红狐别别扭扭的过来了。
【要是你真有本事，跟着你也无妨。】
“行趴，你留下来吧！当我的小助理。”
“有任务的时候，你得跟着我一起。”
“我这里可不兴什么采阴补阳。”
“要是被我发现，把你烤成狐狸干。”
姬瑶恶狠狠的瞪着红狐。
红狐傲娇的扭头：【姑奶奶应了，就不会反悔。】
【跟谁姑奶奶呢，没大没小。】
涂山馨给了她一个大比兜。
红狐被打的一个趔趄，差点鼻子先着地。
【姑祖奶奶，您轻点，我鼻子都要歪了。】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涂山馨教育小辈，可不会客气。
况且这小辈本来就歪了，手段要凌厉些才行。
【人类天师，以后美美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姬瑶笑眯眯的挥手。
涂山馨又叮嘱了涂山美美一顿。
才拔地而起，从后院跃出。
奔向了神女山里。
【姑祖奶奶……】
红狐唤了一声，眼睁睁望着白狐巨大的身影消失。
姬瑶看了她一眼，“好了，你姑祖奶奶都走远了。”
“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着急什么。”
红狐别扭的哼哼两声。
“你先变成人形跟我来。”
姬瑶边说边往姜初云的房间走。
红狐跺了跺脚，红雾浮现又消失。
原地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涂山美美哒哒的跟在了姬瑶的身后。
姬瑶回眸看了眼，“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原先的样子太僵硬了，改头换面不容易被认出来。”
涂山美美眨了眨大眼睛。
姬瑶扶额，“行趴，你高兴就好。”
她抬手敲门，没一会儿，姜初云拉开了房门。
“是你啊，姬大师。”
“休息的怎么样？”
“很不错，我该告辞离开了。”
“来，这个你也给审审，她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哦不，是妖。”
涂山美美猝不及防被推进了姜初云的怀里。
她不可置信的回眸，瞪着姬瑶。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天师。”
“我怎么了？你来这里总的贡献点什么吧！”
姬瑶扬了扬眉。
“不用客气，她也是酆都的护法之一，心月狐。”
“多谢姬大师。”
姜初云眼神微凛，知道这是条大鱼。
她拉着涂山美美往屋里走。
涂山美美挣扎着，姬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小心我告诉你姑祖奶奶哟，让她来审问你。”
涂山美美小小的身体僵硬住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门在她眼前关上了。
面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姜初云笑的很温柔。
“来，我们来谈谈你在酆都做护法的那些年。”
涂山美美：我真的栓q。
总之，涂山美美一整天都没能从姜初云的房间里出来。
……
张月鹿隐约知道了姬瑶的身份。
是以，昨晚上他并未选择硬碰硬。
而是非常识趣的选择离开，方才是上上之选。
张月鹿回到神都后，以为心月狐天亮就会回来。
可是一夜过去了，都不见她的踪迹。
大祭司知道张月鹿回来，让人召他前去说话。
“拜见大祭司。”
“不用多礼。”
“你昨晚和心月狐一起去，觉得那个女人……”
大祭司拉长了语调，等待他的回答。
张月鹿并未有所隐瞒，实话实说。
“回大祭司，那个女人很危险。”
“我对付不了她。”
大祭司沉吟点点头。
张月鹿擅预知，不擅打架，自然打不赢。
“那心月狐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张月鹿迟疑道。
大祭司道，“这样，你预知一下，心月狐的下落。”
“……好。”
张月鹿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他的预知。
半个小时后，他睁开了眼睛。
“回大祭司，心月狐在姬瑶的手上。”
“这个姬瑶到底什么来头。”
“一连三个护法都折在她手里了。”
“不行，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张月鹿，你先下去休息。”
大祭司挥手，让张月鹿先离开。
待他走后，大祭司连忙让人去找少祭司过来商量要事。
少祭司也收到消息，张月鹿回来了。
他刚到，就发现大祭司的面色非常阴沉。
“大祭司，发生何事了？”
“少祭司，这个姬瑶的女人很邪门。”
“毕月乌和危月燕我就不说了，没想到心月狐也折在了她手里。”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底细？咱们先得把这个摸清楚。”
“不然再贸然前去，还会损兵折将，这样划不来啊！”
大祭司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少祭司也附和点头。
“大祭司说的没错，看来我们需要人类的力量，来调查这个女人了。”
“不错，将这件事吩咐下去。”
“什么时候查清楚了她的底细，什么时候再动手。”
“再这么来几下，咱们手下的护法，那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啊！”
因着心月狐的前车之鉴，让两位祭司对姬瑶的警惕之心，拔到了最高。
……
晚上六点。
姬瑶准时在鲸鱼开启了直播。
直播间一打开，就涌来不少观众。
【主播主播，看看我，看看我。】
【主播看我，看我。】
【楼上的，淡定点，别激动。】
【主播拜托拜托，我真的很想中一个。】
【我想知道，我被骗的钱能不能找回来。】
【楼上的被骗钱了，这年头骗子特别多。】
【网络发达，就成了法外之地啊！】
姬瑶也看到了这几条弹幕，她温声道。
“还是老规矩，三卦即止，现在开始抽签。”
她垂眸编辑抽奖信息。
十分钟后，三位客户新鲜出炉。
第一位客户的Id是【我的钱呢】
姬瑶刚私信过去，对面立马同意了。
视频连线发起，对方秒接。
直播间里出现了一个面容稍显憔悴。
但看轮廓是个不错的姑娘。
姑娘的眼睛此刻肿肿，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我的钱呢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主播的规矩。”
美人鱼特效在直播间浮现。
姬瑶：“你想算什么呢？”
“我想知道我被骗走的钱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我的钱呢，想到这个，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
“呜呜……”
呜咽的声音传遍了直播间。
弹幕也停了一下，随即弹出更多了。
【这小姐姐的钱被骗走了，没报警吗？】
【我感觉小姐姐好像有难言之隐。】
【哎，说出来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了。】
【小姐姐别伤心，主播一定能帮到你的。】
姬瑶看着我的钱呢痛哭流涕，眼角微微抽搐。
“你是想找你的钱，还是想找那个骗你钱的男人？”
【哇哦，这信息量好大哦。】
【难怪，原来是被男人骗了钱。】
【小姐姐应该喜欢那个男人吧！不然不会这么伤心。】
我的钱呢嘤嘤嘤道，“我想知道他接近我，就是为了钱吗？”
“可我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呀？”
姬瑶听的有些无语了，敢情这是个恋爱脑啊！
为了男人，宁愿蒙蔽自己。
这是姬瑶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人。
“不，姑娘，那是你自以为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