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主还说我的风元素虽然不及火元素但同样也很有天赋,所以就特别适合雷电魔法,哥哥想看看吗?”
“嗯嗯,当然。不过今天也比较晚了,下次怎么样?”
此时的白玥显然跃跃欲试,但白羽表情却表现得有些敷衍。
白玥还擅长风吗?虽然白羽对魔法的理解略显不足,但她还是清楚构成世界的四大元素的。
毕竟是世界树将力量分成四份,构造出了他们这独属于世界树的神明,而神明们又依靠着那些力量共同在丰富了所有世界的同时还奠定了世界的底色。
果然当初决定送白玥去魔法塔的选择是正确的,血族作为世界树最古老的一批种族,对世界树力量的理解与运用明显远远超出了白羽这个半路出家的半神。
显然也只有他们的知识才会更适合于白玥这种,没有任何权柄在手的凡人。
望着心事重重的白羽,白玥不善地眯起了眼睛,小嘴更是微微翘起。
哥哥果然很心不在焉呢,要是以前的哥哥才不会把那种不耐烦的表情挂在脸上呢。
更何况,明明主动问起学院生活的还是老哥自己呢。
白玥想着又偷瞄了一眼在她身后不远处酣睡的克拉菈。
而此时此刻即便白玥的动作如此明显了,白羽也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玥的奇怪举动。
她只是听到白玥说起她在魔法塔的生活就会不自觉回想起那时法布崎在面对自己一击时不加掩饰的狂热表情,这种现象让白羽难免对血族这个种族有些担忧。
血族虽然确实是世界树最为古老的种族之一,但漫长的时间与超绝的天赋总让白羽不自觉地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那个预言之中企图勾结旧神搅乱权柄之人真的只有沃尔吗?不,或许还有她没想到的人。
白羽从不敢低估人内心的欲望,因为她也是人,知道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可怕。
何况现在距离最关键的血冥祭已经越来越近了,白羽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也许将最近的发现和玛媚商议之后自己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我还有些事。”
此刻思绪杂乱的白羽打定了主意,迫切地想要立刻找人共同剖析她的猜想。
于是就这样被白羽半赶着推出门的白玥,不得不只能最后看着白羽离开方向,放着她一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明明自己都还没有离开,老哥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自己这个正牌妹妹面前金屋藏娇,真的一点都不掩饰一下吗?就这么襟怀磊落?
好吧就算是老哥问心无愧,但难保那个克拉菈没动什么歪心思。
再怎么样作为女人的直觉,白玥总觉得克拉菈似乎是在和老哥可以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微妙距离。
如此奇怪,一定别有用心。
白玥再回头,确认白羽早已走远,便头也不回地冲回白羽的房间。
而在白玥再次冲进白羽的房间,那个一副小小睡美人模样的克拉菈就那般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看那面色红润,嘴角挂着天真的笑容,哪有白羽嘴上所谓的重伤模样。
特别是在看到克拉菈身上的毯子时,她就会忍不住地回想到白羽当着她的面给克拉菈盖毯子的模样。
白羽的那个样子,明明连自己这个妹妹都不曾见过,她到底为什么那么熟练。
“小偷子,我知道你没睡,快点起来!”白玥的这一声气势十足,大有正宫前来算账的味道。
只是她那试探性地示威,却并没有得到克拉菈的回应。
克拉菈的呼吸依旧十分轻柔,均匀,加上她那翘起的嘴角很难不让人去猜想这可爱的小人此刻是否正在做着童话一般的美梦。
只不过当小姑娘沉迷于童话的时候,在现实世界的白玥却像是受到了对手的蔑视一样。
事实证明白玥和白羽一样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她们都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而做出一点让步。
就在白玥已经将手伸到毛毯的边缘打算以一种更加暴力的方式叫醒克拉菈的时候。
一股危险的气息,直冲着白玥的脑门而来。
没办法的白玥只能立即松开毛毯的边缘,向后疾退两步。
就在白玥还来不及看清向她攻击的招式时,一股冰凉的液体直接糊在了她的脸上。
白玥急忙用手擦过,仅看一眼白玥便很快确认了只是很普通的水而已。
“水?”
就在白羽还在诧异为什么只是平飘飘毫无杀伤力的水而已时,一道冷冷清清没多少感情的女声从房间深处的黑暗里响起。
“这只是第一次警告,要是还有下次就不会只是这种程度了。”
白玥十分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她十分警觉地盯着那黑洞洞的房间角落,时刻准备着防范声音来源的下一击。
“如此警惕,是因为做贼心虚了?既然心虚就老老实实地收回你的脏手。”
随着那道声音越发靠近,白玥能瞧见一道身影在黑暗中移动。
最后当那抹身影出现在灯光之下时,白玥这才惊讶地发现那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一只十分干净还精致的海豚玩偶。
克拉菈身边时常会带着一只会说话的玩偶兔子白玥是知道的,但这一只海豚玩偶白玥却是完全不曾见过。
难道那种有意识的玩偶她手中不止一只吗?
“你怎么先跳出来了!我明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就在海豚玩偶现身的这个时候,沙发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道令人不爽的抱怨。
白玥循声望去,只见沙发上那脏兮兮的兔子玩偶从毯子里爬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条和它差不多大,浑身布满硬毛的毛毛虫。
看样子它是打算在白玥掀开毯子的第一时间将毛毛虫丢到白玥身上的,结果却被另一个玩偶打乱了它的恶作剧。
海豚玩偶没好气地瞪了捣蛋兔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捣蛋兔当即就抖了一个激灵,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那还在蠕动的乌黑毛毛虫远远扔到了白羽床上,只装着个无事发生。
但海豚玩偶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它,只见那玩偶指着捣蛋兔的鼻子骂道:“你准备好了什么?你难道就指望着用一只虫子保护小拉菈?万一她要杀了小拉菈怎么办!”
似乎是很少见过海豚玩偶生气,捣蛋兔不同于面对熊先生时梗着脖子的样子,它垂着脑袋,耷拉着长耳朵,嘴里只敢小声嘀咕道。
“又不是真的有事,如果真的遇到了我当然会认真出手的。”
也不知道是海豚玩偶的听力太好,还是捣蛋兔偷偷犯嘀咕的时候还不够小声,它说的话竟然全部被它听了去。
海豚玩偶当即就怒了:“你还想来一次真的!就你这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小拉菈交给你。是你一个劲地想跟在小拉菈身边的,那你就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要收收心……”
好像是错觉,明明那个兔子玩偶站得远比海豚站得高多了,但海豚玩偶的气势却似乎完全碾压着那只脏兔子。
不过,他们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白玥无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