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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微微睁眼,嗓子又干又痛,“难受,可能中暑了。”

队伍停下,换别的节目彩排。

盛迎霄出了队伍,在人群中找着那人。

人没看见,微弱的向日葵味倒是先闻到了。

盛迎霄走近,看着云水在牌子阴影下的睡颜,微微勾了嘴角。

“云水?”他轻轻喊了一声,没人应。

于是他蹲下,在云水耳边压低声音,“阿沇?别睡了。”

温柔的声音和好闻的味道,让云水以为在家里,“爸爸,还想睡。”

盛迎霄眼睑微颤,挨着他坐下。

云水脸上温度很高,还泛着红,盛迎霄发觉不对劲,伸手一探,果然被手心的温度惊到了。

尤乐要去找吴虑,早就跑没影了,现在就他们俩在。

云水被盛迎霄喊醒,视线有些模糊,“盛迎霄?”

“中暑了?怎么不跟教官说呢?本来身体就不好。”盛迎霄一边责怪,一边从外套里拿出药。

云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被喂了难喝的药,脑门上贴了一张蓝色的清凉贴。

“......难喝。”

盛迎霄没管他的控诉,黑着一张脸给他扇风。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后勤部?流这么多汗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云水懒洋洋的点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有些痒,瞥了眼盛迎霄,不敢现在掀开袖子查看。

谁料盛迎霄就跟长了雷达一样,“太热了就把短袖叠到肩膀上,要学会照顾自己。”

“那样不伦不类的。”云水嘀咕,盛迎霄没管,掀起袖子。

下一秒,他顿住,看着云水红肿的胳膊,危险的气息从盛迎霄身上散发,舔了舔后槽牙,他有些咬牙切齿。

“胳膊又是怎么回事?”

云水也没想到怎么肿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如实说:“那会儿训练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手臂上有些刺痛。”

盛迎霄捉住他的手仔细检查,“除此之外呢?”

云水别扭的收回手,“之后就没有了,肯定是又过敏了,别大惊小怪。”

盛迎霄还是不太放心,但看出了云水的抗拒,没再坚持,“难受要说。”

云水点点头,喝了中暑药后已经感觉好多了,那块红肿也只当过敏了。

他起身要走,突然后颈的阻隔贴落下。

盛迎霄捡起,立马起身,“别动,阻隔贴掉了。”

云水摸了摸后颈,感觉有些炙热,“天太热,没粘性了吧,我回去重新贴。”

后面几天,云水每次外出总是被人莫名其妙撞两下,身上除了些红肿也没什么,他就没当回事。

直到汇演当天。

云水举着牌子在一边候场,尤乐还在那里记着口令。

突然觉得头晕,云水甩了甩头,没当回事。

“云水,你怎么了?”尤乐察觉他有些不对劲。

“头晕。”

尤乐抱着纸板子给他扇风,“是不是又中暑了?”

云水摇头,现在是上午,他今天都没晒到太阳。

“啊,云水,你的阻隔贴掉了。”尤乐赶快去给他捡起来。

云水蹙眉,“怎么老是贴不住。”

“哈哈,其实你可以不用贴的。”尤乐揶揄的笑了笑。

突然他面色一僵,“云,云水啊,你没事吧?”

云水摸了摸后颈,“脖子疼。”

“咳咳,云水,你是敏感期了吗?信息素有些浓。”尤乐压低声音。

云水一头雾水,难受的掐了掐眉心,侧身,“尤乐,你帮我看看脖子,怎么贴不住?”

尤乐有些尴尬,咽了咽口水,看着云水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下一秒他有些吃惊,原本是腺体的位置现在又红又肿。

“怎么会这样啊?”尤乐有些担忧,“要不要去找队医?”

云水掐了掐后颈,摇头,“等汇演结束再去。”

尤乐犟不过他,只好找人借了阻隔剂,给云水喷了个透彻。

“真的没事吗?”

云水点头,这跟他以往的过敏症状很像,只不过腺体肿了,或许是因为分化导致更敏感。

他不想因此错过汇演,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参加的集体活动了。

举牌子是第一个上场的,云水强打精神,认真的做好每一个动作。

尽管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强撑着。

等摆完倒计时后,云水彻底没了力气,强撑着往医务室走。

“要不我陪你。”尤乐跟着。

云水推开他,“我自己去就行,没什么大事。”

他强撑着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没什么。

尤乐有些不放心,又说:“那我去告诉盛迎霄?”

“告诉他做什么?”云水蹙眉,“不用跟他说。”

“他不是你的alpha吗?”尤乐有些委屈。

云水笑了笑,摇头,“他不是,只是朋友。”

“他还有节目,就别麻烦他了。”

云水一步一步往医务室走,大家都在操场看汇演,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

眼看拐过林荫大道就是医务室了,突然那股熟悉的味道又传来了。

云水蹙眉,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铁锈味渐渐逼近,厌烦的声音又响起,“云水啊。”

云水难受的很,睁不开眼,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狗东西,阴魂,不散。”

穆州凑近他的下颌,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日葵吗?很少见呢。”

“不要怕,很快你就不难受了。”穆州把他扛在肩上,朝着不远处的车里走去。

云水没有哪一刻这么无力,脑子很清醒,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像是灵魂禁锢在了一具躯壳里。

“放,开。”云水的声音又轻又细,眼都不敢眨,怕没有力气再睁开。

“嘘,省着点力气。”穆州发动了车子。

云水不知道穆州要带他去哪,但毫无疑问的,他无法反抗。

渐渐的,他从最开始的气愤变成了害怕。

“穆,州。”

“去,”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穆州转动方向盘,抽空看他一眼。

后颈又烫又痒,比分化那天还难受。

更重要的是,除了无力感,内心还充斥着渴望的叫嚣。

“向日葵味越来越浓了。”

“不要怕,宝贝。”

“你说我们这个组合叫什么呢?血腥向日葵?”

云水难受的快要死了,无助感让他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