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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宫中再没传消息出来,甚至盛文帝直接罢朝了,都没说什么时候恢复朝会,这可以说是盛文帝职责生涯中的唯一一次。

独孤赟并没有像众人以为的那般高兴,明明胜券在握了,可总觉得怅然若失,每日,除了陪陪受伤的许静姝,就是自顾自的处理事物,看看书,完全不着急,也不在意盛文帝的罢朝行为。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独孤赟召来了周忻柔。

“本王答应过你的事儿,可以兑现了。”独孤赟看着手里的书,看都不曾看周忻柔,平静的说道,“我会让李路亲自送你去。”

周忻柔一听激动的跪了下来,眼泪险些绝堤,她重重的磕了个头,“妾身,谢王爷恩典,王爷万福金安。”

独孤赟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李路带着周忻柔坐了一顶很是朴实无华的马车,也没有任何标志,趁着日暮,带着周忻柔低调的从特殊通道入了宗人府。

其实,该知道人的都已经知道,只是都故作不知罢了。

入宗人府时,周忻柔带着黑色的幕离,也没带丫鬟,只有李路一人领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关押三皇子独孤垣的地方。

“侧妃娘娘,奴才在外头等您,有事儿您喊奴才一声。”李路恭敬的对周忻柔说道。

“辛苦公公了。”周忻柔微微点头,感激的道。

“奴才分内之事儿。”李路说完,行了一礼,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人都走后,周忻柔揭开幕离,看着随意坐在木板床上,神情木然的独孤垣和神情萎靡的叶轻雨,淡淡一笑,开口道,“叶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叶轻雨木然的转过头来,看见是周忻柔,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颓然一扫而光,面色僵硬,却倨傲的看着周忻柔,“呵,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吗?本宫就算如今入了狱,也不是你一个低贱的妾能折辱的,殿下再如何也是陛下的骨肉,还轮不到你来看笑话。”

“你滚吧,即便是看笑话,也该是许静姝来才是。”

周忻柔噗哧一声,拿帕子捂住嘴笑道,“咯咯咯………叶姐姐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这般高高在上呢,就这份心性,可是让妹妹钦佩不已呢。”

叶轻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放肆,谁许你在本宫面前这般没规矩的。”

周忻柔也收起了笑容,“妾身再不济,也是秦王侧妃,还不劳烦三皇子妃教导规矩。”

“你到底来干嘛!”叶轻雨暗咬银牙。

“妾身是来问一问,娘娘可还记得舍弟?”

“你弟弟?”叶轻雨还不曾反应过来,半晌才想起来什么,勾唇一笑,“哦,你说那个病秧子啊?你们姐弟还真是一样的贱骨头,你不知道吧,你那弟弟死前还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呢?”

“啧啧啧………那模样,可真像一条可怜的小狗。”

“你!你个毒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周忻柔扑上去抓住牢房的栏杆,双眼泛红的恶狠狠的盯着叶轻雨,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了。

她这副模样,都是将叶轻雨逗乐了,“哈哈哈……本宫恶毒又如何?你能将本宫怎样?即便是秦王登基为帝又怎样,为了名声,不也得好好养着殿下吗?本宫依然可以锦衣玉食一生。”

周忻柔看着她得意的模样,似有些泄气,“是啊,我不能将你怎么样,哪怕你如今沦为阶下囚,也仍旧是皇子妃,也不是我能奈何的了的。”

叶轻雨冷漠的看着她,“你知道就好。”

周忻柔看向一直发呆的三皇子独孤垣,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那副漠然的样子,对她们的争吵视而不见,全然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周忻柔看向独孤垣,带着些怜悯的道,“可怜三皇子,明明是龙子皇孙,却被一个女人毁了所有,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啊。”

“你胡言乱语什么!殿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来可怜。”叶轻雨警惕的看着周忻柔,“还不快滚!否则,私入宗人府,秦王也保不住你!”

周忻柔却是不管她,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独孤垣,“殿下不失为枭雄人物,如今失败,确然可惜,可即便成功,也是坐不稳那帝位的。”

独孤垣身子动了动,头转了过来。

周忻柔脸上怜悯更甚,却不再看独孤垣,而是垂眸看向地面,虽是牢房,却是干干净净的,并无蛇虫鼠蚁,环境也很安静,有些唏嘘的自语道,“也是,自古以来,哪儿有绝嗣的帝王呢?也许失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你胡言乱语什么,仔细本宫撕了你的嘴。”叶轻雨脸色一白,冲过来就要去拉扯周忻柔,周忻柔却是快步退后,拉开了距离。

“即是胡言乱语,皇妃娘娘又何故如此着急呢?”周忻柔嘲讽的看着她。

叶轻雨心里一慌,怒声道,“你给本宫滚出去,你明知道本宫刚刚失去了孩子,还在这里刺激殿下,你是何居心?莫不是秦王这般容不下人,明明殿下都入了宗人府,还不肯放过?”

周忻柔却是不看她,而是看向已经将头抬起来的独孤垣,眼中同情更甚,“三殿下,府上除了庶长子外应该没有别的子嗣了吧?这两年府上都不曾有喜讯,您不曾怀疑过吗?”

“哦,不对,是有一个侍妾曾有过喜讯,不过,应是与侍卫有染,被杖毙了吧?”

“你,什么意思?”独孤垣缓缓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哎,三殿下还不明白吗?您这一生都不会有子嗣了,唯一的子嗣………”周忻柔面色复杂的说道。

“你,胡说,殿下还年轻,怎么会没有子嗣?”叶轻雨有些慌张了。

周忻柔面对独孤垣的目光,并不退让,只是惋惜道,“我这表姐在闺中时便心狠毒辣,且野心极大,您应该想想,自府上庶长子出生后,您身体可曾走过异样?”

说着苦涩的道,“不瞒殿下,叶轻雨曾以舍弟的性命威胁妾身,给王妃下那绝嗣的药,还派了一名丫鬟,来监督妾身。”

“虽说,妾身只是猜测,殿下也应该防着些您的枕边人。”周忻柔说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叶轻雨感觉到身后冰冷的注视,浑身一颤,大声叫道,“贱人,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你竟然敢诋毁本宫,你个烂心烂肺的贱人!”

“啊!不要,殿下,臣妾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做那等事儿!你莫要信了那贱人挑拨!啊!”

身后传来一阵阵叶轻雨的惨叫声,还伴随着男人崩溃的怒喝声。

听着身后的声响,周忻柔脚步不停,缓缓勾起唇角,面上浮现一抹快意,缓缓放下了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