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领域
基于次元连接所衍生出的能力,可自身的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一个已经时间暂停的空间(每次使用时持续时间为一小时),同时需要配合一块无比精美的怀表使用。
阿鲁卡多按下怀表侧边的按钮,名为审判领域的空间由自身展开,将伊莎玛拉和她的血亲定格在其中。
“我想,是时候做一下该做的事情。”
他优雅的对伊莎玛拉行了标准的贵族礼后,优雅的打开舱门,向着资料库跑去。
悠扬的钟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灯光一一闪烁,就在斯卡蒂幽灵鲨和艾丽妮愣神的时候,之前三人一直在追猎的海嗣落在王座的方位。
没错,王座。
它是傲慢的结晶,权利的果实,愚昧文明的帮凶。
它头戴王冠,披着与帘幕相同颜色的丝质布料,静静地半跪在王座的一旁,就像旧日的王后与近臣侍奉着伊比利亚的黄金太阳。
从王座后走出来一人。
艾丽妮举起提灯,想要用光明驱散黑暗,提前看到那人的全貌。
那正是阿方索,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船长。
艾丽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位自称阿方索的人,一只手臂已经长成了海嗣的形状。
长出了通透的蹼膜,同时手臂上面好延伸出不断摇摆的触须。
而半跪他身旁的海嗣正是他的爱人、愚人号的大副,加西亚。相比于阿索方的变化,加西亚除了意识之外全部成了海嗣。
原本碧蓝的瞳孔变得越发暗淡,雪白的肌肤一步步成为怪物一般的皮质,背后生长出不断扭曲抽搐的触须,双脚和双手也被扭曲成怪物的爪子。
语言系统在不断的退化,曾经善于言辞的它(?)也越发不善于言辞。
即使这样,加西亚也依旧坚守着最为人的最后防线,不断的提醒自己
‘我是阿方索最信任最忠诚的大副,他最亲密的爱人……’
阿索方缓缓的从王座上走下,来到三人面前,用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要打破宁静,来找这艘几十年,只属于我的伊比利亚?”阿方索审视着眼前的三人,最后看向三人中最小的艾丽妮“就从你那开始,旧伊比利亚人。”
她见过海嗣的那张脸,在这样的年纪成为审判官,她少不了勤恳学习,熟记经卷,铭记历史,让信条成为力量。
但眼前这个男人………
“你,你不可能是这艘船的船长!怪物!
六十年前阿方索就已年近半百,你的样貌比那时候十分甚至十二分的年轻!”
艾丽妮在动摇,但她不能这么软弱。
条件反射的举起提灯如同她的长官那样。
“卸下你的伪装!贵物!”
提灯中的灯火在摇曳。相比大厅中的灯光,审判官手里的提灯,反而更吻合失落一词。
它在凝视艾丽妮片刻后,不屑的转过头去,微微轻蹭着阿方索早已非人的手臂。
“海嗣?可真是的个坏称呼……来,旧伊比利亚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伊比利亚审判官,艾丽妮。”她面对着眼前的阿方索提高了声调“旧伊比利亚?可笑,我不容许你玷污伊比利亚的名誉,我会………”
还没等艾丽妮说完,阿方索雄厚的嗓音直接盖了过去
“你胆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阿方索身边的它发出尖啸,想要打断两人一样。
“在我们焚烧维多利亚舰队时,把狮王的荣耀丢入湖底的时候,你在哪?
在我亲手把满载而归的赤金铺满盐风城道路的时候,你又在哪?
当大军如同黑云一样遮蔽莱塔尼亚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你………”
咳……咳…咳咳……呸…
阿方索突然咳嗽起来,还把嗓子中奇怪的组织吐了出来
“那么……审判官…怎么还带着两个阿戈尔人?我的伊比利亚可不欢迎阿戈尔人。”
“我无意冒犯,船长先生。”幽灵鲨双手捏起裙摆行礼道歉“我们只是追杀一些令人作呕的怪物,将您的大副与您当做那些怪物了。”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憨憨的斯卡蒂拿着自己的剑问着阿索方。
“这你可问道点子上了阿戈尔的小姑娘。”
当年的他带领着数百名冒险者,满载那阿戈尔的传说,开始向着海洋的深处进发。
无声的灾难突然来袭……
大静谧来了。
这是一场笼罩伊比利亚六十年甚至更久的黑暗。
临海的城镇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大量建在临岸的灯塔因为供能系统的损坏而无法亮起,同时也让他们引以为豪的无敌舰队遭受重创。
风暴并未停止,在阿方索收容遇难船知幸存者后,阿方索日复一日的向着岸上的灯塔发出求救信号。
一次又一次的前往了望台,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他厌烦了,放弃了。
一开始船上的供应品还算充足,船员们与幸存者和贵族一边忍受时间的摧残,一边还要那起武器与无尽的风浪和不断涌上船的海嗣
他们奋起反抗,即使与外界失去联系他们也没有放弃。
依旧将船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缝补着因为战斗在船体上造成的伤痕,守护着来自伊比利亚黄金时代所留下的最后荣耀。
随着仓库的粮食渐渐见底,日复一日重复单调的生活……
饥荒、疾病、压抑的情绪、在海上孤立无援的孤独……
一步步蚕食着船体和船员们的精神。
食物彻底消耗殆尽,他们不得不开始食用那些恶心的敌人,恐鱼。
一开始,他们还会生火将它们做熟,当火也无法获取时,他们只能生恰它们的肉。
怪异的食物中的物质,开始让他们的身体发生异变。
他们开始长出鱼鳞,脚蹼,蹼膜甚至是触须。
恐慌、猜疑、猜忌、焦虑……
作为人的意识逐渐被某种东西剥夺,逐渐的有人失去了作为人的思想和行为。
互相厮杀,互相撕咬,不断将曾经的同们当做食物吞食。
他们变成了他们最深恶痛绝的生物。
愚人号也变成了满是食雪汉的会员制餐厅。
有的人要么在丧失意识被剥夺之前自我了断,要么彻底丧失理智跳入大海,或者作为一个伊比利亚人,光荣的被阿方索船长斩首。
阿方索和他的大副加西亚就这样在愚人号上嗯造了海鲜六十年。
“今天本来是收获的日子……可你们的到来赶走了猎物……”阿方索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斯卡蒂“不……等等……你们不是阿戈尔人…不止是!你们都不是!”
“……你叫什么?”
“斯卡蒂。”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阿戈尔人,别骗我!我们被困在这船上几十年,我又不傻………Ishar-mla?竟然是是她的姐妹………
我能感受到她……她在寻找你……”
阿方索突然扭动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作为人的意识有从新夺回了这具躯体。
而刚刚的阿方索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