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哥,贺喜大哥,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万敛行微微一笑,成亲对他来说就像走过场,心里并没有常人娶妻的那种喜悦,“贤弟,还有更大的喜事呢,大阆国投降求和啦。”
“大哥威武。”
“诶,大阆能这么快投降,这功劳离不开贤弟,朕此次着急让贤弟回来不光是参加大哥的成亲大典,更重要的事,朕登基两年以来,战事不断,文臣武将功不可没,朕想借这举国同庆之际,大赦天下,册封文武百官,臣弟是我们奉乞的开国功臣,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贤弟呢。”
“大哥,臣弟这次办事不利,只说服了陵远出兵,那个牙拖的首领狮子大开口,想让我们奉乞给他们提供武器,并且点名要一万把我们手里的青铜机匣弩,他要刀剑臣弟都有能考虑,唯独这弓弩我们不能拿来送人,不仅这青铜贵不可言,这兵器可是我们奉乞独有的武器,射程远,瞄的还精准,我们奉乞打仗戍边都靠这弓弩呢。”
“臣弟所言极是,这青铜机匣弩只能给我们的三军将士使用,其他人等,看都看不到。说服不了牙拖也无关紧要了,所以臣弟不必自责,如今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陵远和牙拖有一国出兵,都能牵制住大阆国,这不是嘛,大阆已经投降了!”万敛行拉着葛东青坐了下来。
“大哥,是这个理,但依臣弟观察,这个牙拖和大阆国往来密切,应该十分地交好,而且陵远和牙拖是敌国,很有可能牙拖会帮忙大阆攻打陵远,臣弟迟迟不回还是想说通牙拖,瓦解牙拖和大阆的关系。”
万敛行拍拍葛东青的肩膀说:“贤弟莫愁,我们奉乞趁此机会休养生息,等大阆再有异动的时候我们也不怕。对了贤弟,这一路可有什么稀奇的见闻啊!”
葛东青神神秘秘地说:“大哥,要说稀奇的见闻还真有,一进陵远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金灿灿的,十分罕见。”
此时的万敛行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了,他慢悠悠地说:“贤弟,大阆国也有沙漠啊,也是金灿灿的,白天很热,鸡蛋埋进沙子里面都能熟。”
葛东青有些惊讶,“大哥竟然连这都知道?”他以往四处游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自然见多识广。可是万敛行去过的地方有限,大山大河,大川大江,见的都不多,沙漠这种东西按理说他肯定没有机会亲眼见过。
“大哥怎么能不知道呢!”万敛行一副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的样子。
葛东青闻言嘿嘿一笑,他敢肯定万敛行没机会见到沙漠,万敛行说的这些一定都是听说的,“大哥,陵远的沙漠可不都是金灿灿的。”
“噢?沙子难道还有其他颜色的?”万敛行显然不信。
“大哥,真的有其他颜色的沙子,在陵远有白色的沙滩,银白银白的,白日里都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白色的?那怎么可能,没人跟我说过有白的啊!贤弟,你不会是见朕没见过沙漠,故意给朕编故事吧!”
“大哥,真有白色的沙漠,当地人叫那种沙漠为盐沙漠,臣弟用嘴尝了,那沙子是咸的,里面有盐。”
万敛行听后连连点头称奇:“难怪我们奉乞的琉璃送去,换回来的却是盐巴,原来人家沙子里面都有盐啊!妙,妙,妙!”要说这葛东青能说服这陵远出兵攻打大阆,他带去的琉璃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给人家好处,两个国家怎么能达成共识呢。
“大哥,陵远还有一个好东西,您肯定没见过。”
“什么啊?”
“骆驼啊!那骆驼长着一双大眼睛,毛乎乎的,特别好看,臣弟这次回来没走陵远,不然高低给大哥弄回一只骆驼看看,大哥若是见了骆驼肯定喜欢。”
万敛行听闻以后牵着葛东青的手往外走,“贤弟,朕带你看一样东西。”
万敛行早就算到了,葛东青肯定会跟他滔滔不绝的讲骆驼,原因就是,按照常理,万敛行肯定没机会见过骆驼这种东西。结果他跟着万敛行出了大殿以后,大殿前面就有两只骆驼。
葛东青还以为自己花眼了呢,仔细一看还真是骆驼:“辞沙远归奉营城,宫殿之上见双峰。甩头定睛目不转,耳边再现驼铃声。大哥,您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两只骆驼啊!”
葛东青忍不住上前伸手摸摸骆驼的脑袋,他没说谎,这骆驼的大眼睛是很特别,有种说不上来的可爱。
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去年你信中跟朕提了这东西,朕就让人四处寻来了一对,你摸的那只叫骆骆,另外一只是驼驼,骆骆是朕的!”
葛东青问:“那只驼驼是谁的?”
“程攸宁的,这不是怕他们没伴嘛,就放在一起养了。”
葛东青问:“这是一公一母嘛?”
万敛行说:“肯定不是啊,要是一公一母也不能放在一起养啊!那不成了乱伦了嘛!”
“啊?”葛东青弯腰朝着骆驼的肚子下面看了看,“大哥,都是公的呀!”
万敛行懊恼地说:“随影派人出去寻的,就找回来两只公的,还美其名曰这两只骆驼的卖相好,我看就是他办事不利。”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这骆驼好看,独独这万敛行却欣赏不来,他可能是看马看习惯了,所以看这骆驼咋看咋怪,程攸宁没事还会骑一骑,而他除了摸摸就从来没动过骑骆驼的念头。
葛东青闻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大哥,这两头骆驼的卖相肯定是非常出众,不过,他们的名字不够出挑。”
“程攸宁起的,他说这骆驼可爱,得配可爱的名字,不过这名字不够朗朗上口,要不臣弟替朕给他们重新起个名字吧,取个英气一点的。”
葛东青闻言连连摆手:“罢了罢了,程攸宁起的就别改了,那孩子最看不上臣弟了。”
提到这个,万敛行便问葛东青:“贤弟,离家一年之久,可给家里写信。”
“我跟她没话说!”
万敛行闻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感叹自己当时给葛东青说了这样的一门亲事,两个人就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