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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单手抱住小青龙,一手空中画符。

凝起灵力,他小心的在小青龙稚嫩的小爪上取出一滴精血,取出精血后,小青龙瞬间难受,忍不住挣扎起来。

苍龙连忙给它渡了许多灵力,这才让小青龙不再难受。

精血是全身精华所化成的血液,小青龙还小,取它的精血自然会让它受损,所以难受是很正常的。

正因为它太过幼小,产生的精血太少,就显得精血过于稀少,取出一滴便会令它身体减弱不少。

所以幼崽取精血都必须在家族修为高深的龙面前才会动手,取出幼崽精血后,修为高深的长辈再给它小心输入灵气,这就会让幼崽恢复好自己身体,也让它们舒服下来。

越年幼的幼崽精血越少,反之亦然。

年长的龙就不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情况,一滴精血虽然珍贵,但它们也能很快调整回来,但幼崽因为年幼修为低,身体强度也不如年长龙,才会格外难受。

而龙族修为最高深的人莫过于龙祖了,从而繁衍出这道让龙祖替幼崽上碑这道规矩。

上碑是必须要上碑的,唯有这样,龙族才能确保能够很好的保护好每一只龙,尤其是幼崽。

毕竟龙族虽然修为高,但全身都是宝,难免有那些走歪道的人要走捷径,从而捕捉龙族用来炼药。

上了碑后,一旦龙族有生命危险,龙族的其他人便可以通过石碑感应瞬间穿梭时空,来到它面前进行救治。

当然,仅限于神宇。毕竟每个世界都有时空壁垒,若非特殊情况,肯定无法穿越的。

南溟就属于特殊情况。

龙祖给小青龙渡好灵气后,便以手为笔,以灵力和精血为墨,在空中写下龙飞凤舞的“云螭”二字,然后他手对着空中云螭二字一推,“云螭”便刻进石碑里,石碑上新鲜出炉的云螭二字散发淡淡的光晕后便回归正常。

龙祖看向南溟,道:“小丫头,将你一滴精血给我。”

龙祖在龙玄带南溟来之时就知道南溟的名字,以及她和小青龙的关联了,便没有再问她名字。

南溟闻言听话的逼出一滴精血,龙祖手一挥,精血漂浮于空中,龙祖如法炮制,将南溟二字刻在云螭旁边,字体比云螭二字小很多。

没办法,这就是非龙族的待遇,若非南溟与小青龙是共生共死的关系,南溟还不能被龙族庇护呢!

南溟两个苍蝇小字微光亮起,转瞬即逝,石碑也恢复了正常。

南溟也很开心,此后她又多了一层砝码。

小青龙在上完碑后,挣扎着要离开龙祖的怀抱,想要南溟抱抱。

即便龙祖的气息令它安心,可是它更加想念南溟的怀抱。

龙祖很舍不得,小青龙挣扎很激烈,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哭腔:“嗷、嗷……”

小青龙奶里奶气的哭腔让在座三只龙心都揪起来了,三个都是宠崽大队,自然会满足小青龙的愿望。

即便十分不舍的这个软乎乎的小奶龙,龙祖也没办法,只好依依不舍地将小青龙递给南溟。

“哦哦哦,不哭哦,蛋蛋不哭,乖~”南溟连忙接过小青龙,轻轻拍它的背。小青龙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便将头埋进南溟颈窝,小爪子紧紧揪住南溟的衣服,小声抽泣,然后慢慢平复心情。

小青龙现在就是有一种雏鸟心态,换而言之,它目前将南溟当妈。

南溟对此倒是没意见,反而是龙族的人看着她怀里的小青龙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可恶!它们也想将幼崽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青龙这一闹,大家反而关系拉近了不少。

龙祖看着南溟和小青龙,他忽然瞳孔变成金色,天空忽然响起一道巨大的雷声。

龙祖眼睛立刻恢复成原本的绿色,他无声望着天空,心中有些凝重。

天道竟不允许他随意测算南溟和小青龙!

龙祖不知这是好是坏,只是吩咐龙皞将南溟他们带下去,给南溟安排一道房间,先在这住一晚上再说。

龙皞无一不从,将南溟带去已经安排好的房间。

龙祖幽幽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无奈叹了口气,对着背后的龙玄道:“龙玄,传我命令,龙族今后除非南溟和云螭有生命危险,否则轻易不得干涉她二人的命运。”

龙玄大惊:“什么?龙祖!这是为何!她们还不过是个孩子!难保他人会……”

龙祖打断龙玄还没说完的话,转身轻轻瞥了他一眼后,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吗?方才我测算了她二人命运,窥到一丝真相,那是她们必须渡的劫!若是我们强加干涉,此后命运难保不会改变,未知更加危险,我有预感,若是我们干涉,那么以后面临她们的,只会是更加恐怖的灾难!”

“可是……”龙玄还想说什么,但龙祖制止了他,“我只是说不干涉,要是她们面临生命危险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何况,我看那小丫头身负大功德,必定会化险为夷。”

龙祖顿了顿,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龙玄,看向这个仅十万岁便达到神级主宰级十二阶的龙,看向这个他认为是龙族年轻一代的领导者,也将会是未来新的龙祖的年轻龙。

他只觉得龙玄还是太过年轻,还需要历练,龙祖又叹了口气,“等那小丫头要离开龙域时我们多给她点保命的东西,不久成了吗?”

“龙祖,是我狭隘了!”龙玄拍了拍自己脑袋,只觉得自己刚刚是急上头,什么都顾不上了。

……

龙域那边喜气洋洋,而在神宇大陆一个大洲的一处岛屿上的一座庄严的大殿内,气氛十分压抑。

天皇跪坐在上方,看着朝着他低头的朝香鸠彦王,眼中闪过厌恶和幸灾乐祸,余光瞥过坐在旁边喝茶的老祖,他死命掐住自己藏在宽大袖子底下的手,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

他心中暗道,你也有今天!

他看着修为已经跌至武帝一段的朝香鸠彦王,他掩饰好自己的隐秘的快感,装做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下面朝香鸠彦王道:“唉,那天命女竟如此难抓吗?居然连彦王你都伤成这样!居然从武帝十段跌落成武帝一段!不过你放心,王兄我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人,等会你将我赐给你的赏赐拿走,那里有我让炼丹师给你炼制的疗伤圣品。”

天皇的话无异于在朝香鸠彦王心口又插上一刀,朝香鸠彦王心里也清楚,但他却不能做什么,憋屈得很!

朝香鸠彦王将头埋得更低,以保证所有人看不见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和眼神里的怨恨:“是,臣下遵命。”

从武帝十段跌落到武帝一段的朝香鸠彦王,不仅失去了大半修为,还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领域,以及他那千辛万苦才收服的战宠,心在滴血,他无法不怨恨坐在他上面的那个“好堂兄”。

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个天命女!

此刻朝香鸠彦王已经忘记,当初是他自己先算计的了。